返回第一百十章:功败垂成(2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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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泣道:“我何尝不知,然则天意难违,王命难拒。亦是无可奈何之举,你们不必担忧,王师在中原停留数日,诸位可速往江南而去。”言毕岳飞跨马前行,顷刻下马站在山坡之上,仰天长叹,感慨万千。手里握着宝剑,愁容满面。背后一条汉水,哗哗作响。夕阳西下,一轮红日缓缓落去。波光粼粼,鸟雀渐飞渐远。子午等人看得分明,这画面定格脑间,不曾忘却。

此日,襄阳下起小雨,城外人们往城中而去。岳飞率众进城之后,黄靖前往安慰,见到岳飞说道:“贤弟,想不到如今投降派兴风作浪,有恃无恐,实乃欺人太甚,如之奈何?”岳飞叹道:“事到如今,我等又能如何,所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除非辞官回乡,苟全性命于世间。”黄靖惊道:“难道贤弟此去,意欲辞官归隐?”“不过随便说说,不必当真。常言道,堂堂七尺男儿,大丈夫在世,岂能贪生怕死,苟且偷生。”岳飞笑着解释道。黄靖又问道:“依贤弟看来,天下何时,才可太平?”岳飞想了想慨然说道:“文臣不爱钱,武将不惜死。天下便可太平矣!”“贤弟此言,实乃真知灼见,我等佩服不已。”黄靖说着拱手下拜起来。岳飞见状赶忙上前扶起忙道:“黄大哥,实乃折杀我也,何至于此,我不过随便说说。”黄靖叹道:“天下像贤弟这般的忠臣良将,如今能有几人?大宋本该国富民强,威震天下。然则收复失地都困难重重,还别说其它的了,贤弟一席话,哥哥我闻之不禁甚为感动,贤弟不必过谦,实乃当之无愧。”“唉,受之有愧,有愧。”岳飞忙道。岳云又上前说道:“父亲,北上之事,就只能作罢了?”岳飞转过身来叹道:“云儿,陛下召我等班师回朝,不得不从,此乃无可奈何之举,就不必再言了。”

“回去就回去,如若兀术挥师南下,想必皇上就会想到将军了。”子午叹道。

余下点点头:“皇上离不开姐姐,放心好了。”“议和恐怕是兀术的诡计多端,瞧好了,议和不成。兀术来犯,岳家军还是我大宋的骄傲。”黄香听说了十二道金牌之事,故而听从黄靖的叮嘱一时间规规矩矩,不曾咋咋呼呼。“你们还好吗?叶儿,你娘没来信么?”普安看向黄叶。“我娘也知道十二道金牌了,气得咬牙切齿。”黄叶也知道了十二道金牌,心里闷闷不乐,故而低着头,一脸不悦。武连问道:“峨眉山如何知道了?”“成都府知道了,小报满天飞,小道消息,世人皆知。”黄香叹道。“岳大哥,事到如今,不是遗憾而是遗恨呐!”张宪不禁感慨万千,说着望窗边而去。“张兄,我何尝不是如此,所谓感同深受。我等只得回去了。”岳飞叹息道。黄靖见状,看向岳飞,缓缓说道:“贤弟,今晚就在此歇息休整吧,说不定,明日陛下注意有变,又不召你们回去了也未为可知。”“好吧,那就听黄大哥之言,有劳您了。如若如您所言,情况有变,实乃苍天有眼!可怎么可能?我想一人静一静,你们都歇息去吧。”岳飞如此一说,黄靖不好再说什么,便引众出去了。子午四人也依依不舍而去。

岳飞来到小楼窗前,看了看便出了楼阁,走到小轩之中,把手扶着栏杆,站在那里久久远望,此时细雨住了。窗外的一切令人有一种思绪,是久在江南的人尽皆感同深受之情,那就是连着几日雨蒙蒙,天不晴,心中的烦躁之感油然而生。此时此刻岳飞心中便是如此,他仰天长叹片刻,便回到小楼书桌旁坐了下来,看着笔墨,不禁心中一动,拿起毛笔挥毫开来,只见他在那发黄的宣纸上写着:

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杯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写毕,便离开了案头走出了屋子,站在那楼前亭轩之上大呼道:“还我河山,还我河山,还我河山。”三声巨响,震耳欲聋,仿佛传出襄阳,传向东京,冲向茫茫草原,冲向白山黑水,冲向远方。

夜色深了,月亮挂在了半空之中,黄靖、张宪、岳云、子午、余下、普安、武连、黄叶、黄香走向了岳飞住处,他们十分担忧,便前来探望。那三声巨响,好生了得,难免令人担忧。他们进去并没有看见岳飞的身影,一个个不免一怔。结果看到了书桌之上,岳飞的所书之词。只见,下笔有神,大气磅礴。

黄靖不禁叹道:“好书法,好词句。实乃大宋佳词也。”听此一言,张宪过来看了片刻笑道:“鹏举兄书法了得,我等自然知晓,没想到此番书写了这旧作,果然不同凡响。”“没想到岳将军文武双全。”子午定睛一看,暗自佩服。余下笑道:“岳将军的文武双全,可谓史无前例。”“不错,带兵打仗,岳将军天下无敌。舞文弄墨也是,不可小觑。”普安道。武连赞不绝口:“这等书法,天下莫可能及。”“我如何看不出有什么好看的。”黄香凑上前来,揉了揉眼睛。黄叶乐道:“我听说高宗皇上的书法也不可小觑。”“岂不闻,有其父必有其子了。高宗的书法,也是太上皇的感召了。”普安笑道。黄靖看向岳云,笑道:“少将军,你的笔法想必也不赖?”岳云忙道:“黄大人,您就别抬举我了,我如若有家父那般本事便好了,可惜小时候,他让我练,我没有好好练!”“如若好好练习,大宋历史上可就上演另一幕佳话了。”张宪笑道。

岳云疑惑道:“此话怎讲?”“正道是:父子书法家!东晋时不是有二王么,所谓王羲之、王献之,不就是父子。太上皇与高宗,也算父子书法家。独步天下的瘦金体,与高宗的楷书,都是独步天下。如今岳云如若书法了得,与你父亲便是二岳了,岳飞、岳云,大宋二岳!”此语一出引得黄靖、岳云、子午、余下、普安、武连、黄叶、黄香一个个大笑不已。

正在此时,只听的是如此一语,“你们这般开心,有什么乐事,说说看,我听了能不能笑啊?”众人看时原来是岳飞走了进来,一个个就放下心来。

黄靖忙道“贤弟来了,我等在说书法墨宝,你写的真是气度不凡。我就知道你想写,故而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就等你手痒痒。”岳飞破涕一笑,挠了挠手心,坐下来饶有兴趣的说道:“什么墨宝,是何人墨宝,王右军还是张旭?我的手痒痒算不得什么,眼下心乱如麻,倒是无可奈何。”说话间神情肃穆,不知是心烦意乱些什么,众人见状也只是胡思乱想,一瞬间自然无可奈何,不能劝说岳飞一番,也是干着急。黄靖环顾四周,见众人愁眉不展,马上看向岳飞笑道:“贤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写的《满江红》难道不是墨宝,就送给我。意下如何?”“不过原来旧作而已,实乃随便写写,黄大哥如若不弃,尽管拿去,还什么墨宝,见笑了,过奖了!”岳飞听了这话,才会心一笑,随即叹道。“好,好。我就不客气了。”说着黄靖赶忙上前慢慢地卷起,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说道:“贤弟,送便送给我了,不如再容色一番?”岳飞不大明白,马上疑惑道:“如何容色?”“把贤弟大名签上,盖个印章。岂不很好!这书画印,三者缺一不可,还是太上皇当年留下的老规矩。”黄靖回忆往事,微微一笑。“好,好。你看,不过草草几笔,如此抬爱,实乃过甚。”说着岳飞签了名字又让岳云取来包袱里的印章加盖好。子午等人围拢一观,果然不错。黄叶、黄香也侧目来看,暗暗称奇,乐个不住。

黄靖高兴道:“如此墨宝,天下难寻。此宝定当流传千古,此词定会名扬后世。”

岳飞笑道:“你看,又给我戴高帽了不是。”说着,黄靖、张宪、岳云、子午等人忍俊不禁起来。黄叶、黄香更是笑个不住。

岳飞叹道:“书法乃我中原奇珍异宝,我草草几笔,黄大哥就这般抬举,实乃过奖了。”黄靖忙道:“贤弟书法,这般了得,想必在书法方面定是颇有研究了,不妨说说,我等愿闻其详?”张宪、岳云、子午等人也催促道:“我等相当期待,还望赐教。”黄叶、黄香也随声附和。

岳飞叹道:“好吧,那就献丑了。书法自东汉末年逐渐成为一种艺术,魏晋南北朝时,众多大家风范异彩纷呈,大放光彩。可谓开创了风格多样、繁花似锦的书法艺术。一代‘书圣’王羲之就产生于此时,他汲前人书法之精华,集百家之所长,独创一家之派,楷行草无所不能,王羲之之字端秀清新,可谓‘飘若浮云,矫若惊龙。’他的《兰亭集序》乃是天下第一行书是也,被后世称之为行书艺术的扛鼎之作,后人对《兰亭集序》评价很高,全序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字,字字遒劲妩媚,尤其是序中二十多个之字,千姿百态,迥然不同。整幅作品实乃巧夺天工之作。虽无山水田园诗意,但却声情并茂;虽非山水墨图,但却灿烂辉煌,意境深远;虽非悦耳动听之乐音,但却和谐大气,明快婉转。可谓极致之中的极致,精品之中的精品!”

岳云想了想,名人一定很有趣就饶有兴趣的忙道:“父亲,关于王羲之有什么故事么?”子午道:“岳元帅,说说看。”“王羲之,此人故事一定很有趣。”普安掷地有声。“东晋风流人物之中,王羲之是佼佼者。”余下看着岳飞。“魏晋风骨有意思,竹林七贤有意思,可竹林七贤的名气似乎比王羲之稍有逊色,是也不是?”武连叹了口气。

“没曾料想,武连小兄弟对这也有所感悟,果然不错。”岳飞笑道:“王羲之如此大名鼎鼎,关于他的故事,当然有了,而且神乎其神。据说,王羲之曾为一老妇人题扇,扇子卖的很快,尽皆抢购一空。还有就是东晋时期,有一道人仰慕王羲之很久,得知王羲之喜欢大白鹅,便在王羲之经常路过的水塘旁养了一群鹅,王羲之路过就看到了,自然很是喜欢,意欲购买,而道士却说:‘如若右军爱之,只要为贫道抄写经卷一部,白鹅自当奉送便是。’王羲之求鹅心切便如此行事了,后人叹之曰:书成换白鹅是也。可见王羲之的字在东晋时名气该有多大!王羲之认为写字之时定要集中精力、端正姿态,集手指、手腕乃至全身精力于笔尖,用他的话说,那就是,好比白鹅游泳一般,白鹅之所以能够白毛浮绿水,就因为他红掌拨清波。身上之力集于两掌,自然浮游自如也就不言而喻了。像是白鹅境界一般写字,定会有所见长。”子午等人听得入迷,赞不绝口。

黄靖叹道:“贤弟,依你看来,唐人书法如何?”岳飞忙道:“唐代之时,颜真卿有《多宝塔碑》传世,柳公权有《玄秘塔碑》传世。一个雄浑敦厚,一个方折峻丽、骨力劲健,故人称‘颜筋柳骨’是也。”张宪笑道:“我大宋有没有书法大家,我是说,岳大哥之前。”岳飞娓娓道来:“兄弟又开玩笑,我哪里可以称得上大家,后人顶多叫我岳鹏举,将军、武人而已。大宋自然有书法大家了,所谓先朝‘书法四大家’是也。分别是:苏东坡、黄庭坚、米芾、蔡襄四人,他们挥洒自如,自成一派。尤其是黄庭坚,不禁诗词写的好,楷行二书也是潇洒飘逸之极。其实太上皇徽宗陛下也是书法大家,他的瘦金体书法独步天下,恐怕后人也莫可能及。瘦金体的确很好,果断干练,十分洗练,字体颇为工整,不妖娆做作,尤其适合提拔在诗词图卷上,乃是赏心悦目的极端享受。”岳飞一语落地,尽皆慨叹道:“果然高见,佩服地五体投地。”岳飞忙道:“又给我戴高帽了。”言毕,阵阵笑声传出了小楼,传向了远方,后来这幅岳飞亲手所书的作品被黄靖就悬挂在了此处,观者赞不绝口。

次日,岳飞等人正在厅堂谈论襄阳防务,一个个精神抖擞,信心百倍。岳飞叹道:“此番我等后撤之后,金人必定南下重蹈覆辙,此为可以预见之事,黄大哥的责任就重大了,如今他已年老体衰,李将军又经验不足,就是不知朝廷会不会派得力干将前来!”张宪忙道:“岳大哥,你想的太远了?我想郾城大捷,朱仙镇大捷。金人大伤元气。朱仙镇兀术那厮的千军万马业已望风而逃,金人老匹夫也遭毙命,金熙宗那小狐狸不会轻举妄动,大可不必如此预见。”岳飞忙道:“张宪兄,此言差矣。作为将领虽然不必论及朝廷大政方针,然则作战之事却是事关重大,因此不得不有所准备,所谓思则有备,有备则无患!”张宪笑道:“没有那般万一之事,何必去准备妥当!怕是杞人忧天了。”岳飞叹道:“兄弟,你这便是死钻牛角尖了。一切尽在变化之中,金人亡我贼心不死,又不是一日两日,他们蓄谋已久的便是南下,我们这些大宋堂堂将领应该和金人想的一般才是,不过方向不一罢了,他们是南下,我们便是北上,直捣黄龙,以绝后患,方为我等壮志凌云之举!收复失地,还于旧都,此些事尽皆大宋将领职责所在,纵然乱臣贼子,兴风作浪,可为了黎民百姓,也就无怨无悔了。”张宪叹道:“岳大哥,此番话语令人茅塞顿开,佩服,佩服!是啊,看来万一之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岳云笑道:“是啊!黄大人有一句话,实乃名言了,当然,虽说是口头禅但还是言之有理的,这在我看来很有道理。”张宪忙问道:“是何言语?”岳飞也笑问道:“云儿,但说无妨,不必拐弯抹角。”“快说快说。”子午催促道。余下道:“恐怕故弄玄虚。”“可不是!”普安道。武连追问道:“恐怕忘记了?”

岳云说道:“黄大人说过,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了。”言毕尽皆开怀大笑。

突然,黄靖急匆匆进来了,忙道:“果然不出将军所料,又一道口谕下达。那公公来了。”说话间,果然有个公公前来呼道:“岳鹏举,皇上有口谕。,你要马上返回临安,不得有误。”岳飞等人再拜,山呼万岁。公公前脚离开,黄叶、黄香就进来了,黄香朝着公公离去的方向,轻轻“呸”了一声。黄靖摇摇头,示意她不可胡来。子午等人也乐个不住,黄叶更是破涕一笑。

岳云见岳飞愁容满面,就问道:“父亲,目下如何是好?”岳飞站了起来应声道:“还能如何,班师回朝实乃无可奈何之举,如今只能如此了。走吧!”说着告别黄靖等人引众出城而去。

岳飞等人出城后,大吃一惊,黎民百姓业已成群结队在城外等候。原来是因在襄阳之时,岳飞奏请划汉水六郡闲地予以安置南下百姓,宋高宗准奏。黎民百姓感激不尽,因此出来相送。在襄阳城外天色隐晦,顷刻潇潇雨歇,毛毛细雨仍在飘散。

“贤弟,多加保重,下次再来襄阳,提前相告,定当出城迎接。”黄靖老泪纵横道。岳飞点点头,泪如雨下。“黄大人,以后我们再路过襄阳来看您。”子午也热泪盈眶。“好,老夫在襄阳等你们。”黄靖笑了笑。

“你们,真要走么?”黄香泪光点点,看向余下。“放心好了,皇命难为。在临安不会太久,路过襄阳再找你玩。”余下点点头。“别忘了我们。”黄叶转过脸去,看着普安。“傻丫头,如何会忘了?我们又不是长住临安,成都府才是故乡!”普安也热泪盈眶。“一派胡言,京兆府才是故乡!成都府只能算作第二故乡。”武连摇摇头,破涕一笑。“岳云弟弟,你也要回去?”黄叶看向岳云。“皇命难为。”岳云点点头。黄香看向岳云:“岳云哥哥,我有空回去临安找你玩的。”“香云妹妹,到了临安府,记得来府上做客。”岳云也微微一笑。

“你们府上真寒酸!比不上员外府邸。”黄香撅撅嘴,闷闷不乐。“你花钱给我家盖个豪宅好了。”岳云目瞪口呆,尴尬一笑。“我又没钱,我爹爹也没钱。赵香云的九哥有钱,找他去呀!”黄香歪着脑袋,仰天长叹。“你们有完没完!”余下早就看不惯了,可想的岳飞心情不好,岳云心绪也不好,就不在意黄香与岳云之间的许多废话了,只是笑了笑。“没完!”黄香朝余下轻轻叫道。“我错了。”余下尴尬一笑。“黄香,你这小丫头片子,何时才能像你姐姐一般,本本分分,规规矩矩。”张宪乐道。“和我姐姐一样,我就不是我了。像她那样总爱女扮男装,那是怪物。”黄香不开心道。黄叶并不生气,反而忍俊不禁。

“香儿,记得听爹爹的话,别欺负你姐姐。”岳飞叮嘱黄香。“岳伯伯,你这样说可不对了,我不会欺负姐姐。就怕姐姐教训我,你们不在,她可凶了。”黄香唉声叹气,一脸委屈。“还说这话,气死我了。我最近被妹妹可气哭好几次了。”黄叶反驳开来,振振有词,并不感到委屈,反而乐个不住。原来被妹妹欺负,也算很有趣,如若没了妹妹的欺负,这姐姐做的反没意思。黄叶这样想,顿时就失笑不已。“黄叶,妹妹小让着些。黄香,姐姐是姐姐,做妹妹的要尊敬。”岳飞劝道。

黄叶、黄香手拉手,拥抱着岳飞。岳飞轻轻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令人为之动容。黄靖见状,感慨万千,岳飞曾对黄叶、黄香很是关爱。如今岳飞离去,二人这般,在所难免。原来黄叶、黄香的名字也是岳飞帮忙起的。当年黄靖做了岳飞幕僚,岳飞就对黄靖一家关爱有佳。黄叶、黄香出生后不久,遇到岳飞带兵打仗。岳飞给黄靖许多钱买些补品让净水养身子。黄靖当年还是一个穷秀才,虽说身无分文,可才华横溢。黄香、黄叶的名字,来自黄靖曾作的一首诗,还记得,那一年黄靖去往东京赶考,就想功成名就,无奈被人冒名顶替,由此落榜,流落街头。岳飞便用这首诗给黄靖的两个女儿取名字了。正道是:

金秋黄叶落长安,月明星稀鼓声传。

天子脚下如一梦,香飘万里故乡远。

“贤弟,多加保重。”黄靖热泪盈眶。语无伦次。岳飞忙道:“黄大哥不必如此,我等也舍不得你,可天意难违,后会有期。”黄靖、黄叶、黄香望了望岳飞等人说道:“后会有期,后会有期。”黎民百姓也呼道:“将军慢走,将军慢走!”只见岳飞等人回过头来,又望了望襄阳,顷刻大队人马便渐渐远去,消失在了视野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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