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八章:北伐中原(2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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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泣声道:“贼人杀我杨再兴兄弟!实乃天理难容,他这是死不瞑目!”说着两腿发颤起来,张宪、岳云、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见状赶忙过去扶着岳飞而去,众将也是伤痛不已,士兵便忍住伤悲,将车子推往郾城外的大营之中去了。所到之处,士兵尽皆肃穆而立,无不失声痛哭起来。

顷刻,岳飞缓过神来忙道:“把杨再兴将军遗体送回城中去吧!予以厚葬,我等回去定当好好追悼。”说着马上下令道:“众将听令!马上擦干眼泪,不得再哭!”说着又引领众人跨马上前而去。

片刻,来到兀术大营之外,没曾料想,兀术就怕岳飞会前来偷袭,早已等候多时。望着兀术那边,岳飞厉声道:“金贼兀术!我从未这般称呼于你,但今日你便应了这声!没想到,你是如此恶毒之人,你认为我此时此刻一定悲伤不已吧?那你想错了。我要化悲痛为力量,今日就让这堂堂大宋、中原国土成为你兀术的葬身之地!大宋勇士们,为杨再兴将军报仇雪恨。冲啊!”宋军跨马飞奔,浑身是胆,目光如炬,意欲报仇雪恨。

子午四人也不敢怠慢,护佑岳飞左右。张宪、岳云等人留在郾城大营,以防兀术偷袭,故而未曾前来。

兀术忙道:“给我上!顶住,顶住!”金兵目瞪口呆,且战且退。可宋军势不可挡,兀术见状吓得引众后退而去,兀术发现岳飞已是身先士卒、愤怒而来。这岳家军掩杀过去,金人弓弩手目瞪口呆不及放箭便身首异处了,随着大宋步兵大刀队一路而过,金兵像是秋麦一般被一片片收割开来,尽皆倒将下去,金兵殊死搏斗,宋军也有伤亡,但尽皆浑身是胆,毫无惧色。此番厮杀开来,实乃血债血偿。

兀术落荒而逃,逃回大营之后吓得魂不附体,把被子盖在头上三日之后才勉强出帐,出帐之后,神情恍惚,颤颤巍巍。在小商桥大营,兀术于夜间时分下令大军赶往颖昌,到了颖昌又下令马不停蹄往东京而去。

在赶往东京的路上,兀术沉默不语、诚惶诚恐,以前的耀武扬威,顷刻全无,像是变了一个人。“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术烈速问道。兀术忙道:“呃,什么!怎么啦?”“我等赶了一夜,前面是朱仙镇,您看是不是歇息一下。”讹鲁补又叹道。“前,前,前面!前面是朱仙镇?”兀术缓过神来慢慢地说道。“是啊!到了朱仙镇就离东京不远了。”术烈速马上回应道。

兀术回过头来,望了望后面的大军,马上又回过头去叹道:“是啊,大军日夜兼程,走了这么久。好吧,我等暂且在朱仙镇下营,不日北归。”说着兀术大军便马不停蹄往朱仙镇去了。

兀术逃跑之后,岳飞便回到了郾城,小商桥大战之中杨再兴牺牲了,岳飞帐下折了一员骁勇善战的虎将。

“杨再兴兄弟,没曾料想,你此番撒手人寰,死于非命。都是哥哥害了你!哥哥要出师北伐,直捣黄龙了,这漫漫长路,少了兄弟的陪伴,自然苦不堪言。多年以来,你总是嘻嘻哈哈,咋咋呼呼。哥哥都习以为常了!你走了,哥哥也欲哭无泪。离开郾城之前,为你举丧,再做泪别,来世再做好兄弟!”岳飞在厅堂之中洋洋洒洒,哽咽再三,忽然口吐血水,昏迷了过去,众人上前救起。子午四人大惊失色,张宪、岳云、梁兴、王贵、牛皋也是泪如泉涌。片刻,岳飞才苏醒过来,依然黯然神伤,苦不堪言。

张宪叹道:“杨再兴兄弟离去了,岳大哥不必过于伤悲。”梁兴泣涕连连道:“大哥,杨再兴兄弟业已离去,如若您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等如之奈何?”岳云忙道:“父亲,杨再兴将军走了,我们都一样伤心难过,您要保重身体才是。”“兀术狗贼,欺人太甚。”王贵咬牙切齿。牛皋轻轻骂道:“杨再兴,你这蠢货。说好要与俺赶走兀术后,到庐山东林寺出家吃斋念佛。俺何尝不知,你这是玩笑话。你走了,让俺一人去做和尚,想得美。俺还没吃够东坡肉,没喝够屠苏酒。你就走了,太不仗义了。”说话间早已泣涕连连。岳飞听了,更是泪如泉涌,捶胸顿足。

“杨大哥在天有知,他也伤心难过。”子午劝道。余下泪光点点:“将军,不必如此,节哀顺变。”“杨大哥如此光明磊落,仗义豪爽,可惜就这样命丧黄泉。”普安泪如泉涌。武连骂道:“兀术心狠手辣,可见一斑。”“事到如今,惟有出师北伐,报仇雪恨。”岳云叹道。

岳飞仰天长叹道:“我何尝不知,只是杨再兴兄弟诚服我出生入死,情同手足,情深意长,难舍难分!如今他撒手人寰,离我而去,此去何所?”说着张宪、牛皋、、梁兴、王贵、岳云尽皆泪流满面开来。子午等人想起与杨再兴的点点滴滴,也是伤心难过,痛哭流涕。

郾城百姓见到大军回来,只听的是,一个个喊声惊天动地,还以为是在操练,一老头赶忙跑进城去满街大呼:“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杨再兴将军牺牲了,杨再兴将军牺牲了!”老头一呼,尽皆一个个传播开来,小童、农夫、书生、妇女个个慌慌张张大声疾呼开来。街道之中如此一声划破长空引得人们大惊失色。

一书生惊道:“什么!什么?就是上次那个一人杀了一百多人的杨再兴!杨大将军?”“是啊,天呐!这,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搞错了!上次他还来我这里喝酒了,大大方方,是条汉子,给我银两还不让我找钱!这人,如何就说走就走了,唉!”客栈店主叹道。“这,这真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一老妇人也叹道,说着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了,也是泪光点点。另一个书生仰天长叹道:“实乃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摇摇头与另一书生匆匆而去。

岳飞在徐大人准备的地方为杨再兴举丧,徐大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只见,厅堂之中,白布横卧,尽皆披挂。众人举丧,万人痛哭。岳飞、徐大人、张宪、牛皋、王贵、梁兴、岳云、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以及杨再兴手下将领尽皆肃穆而立,岳飞上前,众人在后。将领尽皆以白布包裹头盔,哀痛不已。

岳飞面色苍白,泪流不止,泣声道:“杨再兴兄弟!你忠魂安息吧!我岳飞对天发誓,不灭兀术,不报此仇,不雪此恨,誓不为人!”说着,众人又是痛哭连连。黎民百姓也纷涌而至,厅堂之外排起了长龙,街道之上人们手举竹竿,竹竿上的白绸迎风飘扬。

一老头挤进厅堂大呼:“杨将军,杨将军!英勇善战,民之福也。”说着捶胸顿足、泣涕连连起来。士兵上前扶起劝道:“老人家不必如此,不必伤感过度。当心身体!”“唉,杨再兴将军,杨再兴将军啊!”老头叹道,说着便被扶了下去。众人见状无不感动不已,尽皆感慨万千,尤其是杨再兴的生死兄弟,仿佛杨再兴的音容笑貌、豪爽洒脱、血气方刚、正义凛然,历历在目,不曾离去。

此时此刻在街道之上,李大嫂和王夫人引众走着,边走边喊:“杨再兴将军!杨再兴将军!一路走好,一路走好!郾城百姓永世不忘。”之后便是一片片雪花似的纸片漫天飞舞开来,原来是王夫人派的家人前来送杨再兴一程。

次日,岳飞便重振旗鼓,亲率大军往颖昌而去,一路之上想的自然是要活捉兀术,为杨再兴,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子午等人也磨刀霍霍,义愤填膺。

岳飞引众跨马前行,忽听得如此之声。“报,岳将军!”传令兵匆匆赶来呼道。岳飞见状停下来问道:“前方如何?速速报来。”“将军,兀术已逃到朱仙镇去了。”士兵应声道。岳飞忙道:“好,先拿下颖昌再追往朱仙镇,誓必生擒那厮!”说着大队人马,马不停蹄向颖昌挺进,颖昌金兵一听岳飞亲自前来,吓得魂不附体,逃之夭夭。

金将惊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岳飞,岳飞来了!是不是搞错了,啊?”“千真万确啊!将军快快定夺,以免耽误时机!”士卒脸色煞白。那金将叹道:“这,这该如何是好?”“将军,看来只能弃城而走了。”剩下的话参军便对那金将耳语去了。“好吧,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那就快快后撤。”此语一出尽皆愕然。

金人传令兵忙道:“将军,太子殿下如若怪罪下来,他在金熙宗面前一说,岂不得军法从事。那时候,如之奈何?”“妈的,休得多言!如今逃命要紧,眼前都顾不得,还以后?”金将使了个眼色,参军一刀上去便把传令兵咔嚓了。

顷刻金将慌慌忙忙与将领快马加鞭,往河南府洛阳奔去。岳飞大军一到颖昌,金人便不战早逃,在金人南下历史上,实属鲜有耳闻之事。

张宪进城回报说道:“岳大哥!城中并无金兵,百姓说,金人闻风丧胆,尽皆逃跑了。”岳飞、岳云、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一听尽皆大惊失色,缓过神来,喜出望外,乐此不彼。

顷刻岳飞忙道:“事不宜迟!向朱仙镇进发,如若让兀术逃脱,实乃一大憾事。”如此一声令下,大家士气大增,大军前锋很快赶到了朱仙镇,岳飞等人快马加鞭向朱仙镇飞驰而去。在朱仙镇外城之处,金人大将顾不得许多,立马摆起金龙摆尾阵,可是阵法还未摆好,岳飞业已引众冲杀开来,张宪引领藤牌手一万大军厮杀开来,岳云提着流星锤感觉不过瘾,便换上红缨枪,引领钩镰枪匆匆而去。岳飞率领大军,带着子午四人,把朱仙镇围得如铁桶一般,投降者好生看待,负隅顽抗者便一命呜呼了,喊杀声大作,旗帜呼呼作响,如同风魔鬼叫一般,金兵跌跌撞撞,不知所措,尽皆来来回回,横冲直撞起来。

朱仙镇,金营之中,兀术正在与众将商议明日前往东京之事,忽然听到帐外甚为噪杂,顷刻只见一将士冲了进来,令兀术甚为诧异,寻思,这家伙是提着脑袋不要命了。正欲大发雷霆,那人急道:“元帅,元帅,元帅!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岳,岳,岳飞!岳飞亲率大军前来,快到朱仙镇了!”此语一出,惊得兀术等人目瞪口呆,有些将领干脆坐倒在地了。兀术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如若不是人扶着就跌倒在地了。

兀术颤巍巍道:“这,这决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千真万确,将军快逃!否则就晚了。”这厮诚惶诚恐。“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拖出去斩了。”兀术厉声厉色,大手一挥。“将军!将军,饶命啊,饶命啊!”这人被术烈速亲自提出帐外,一刀结果了性命。

正在此时,讹鲁补满脸血水进来惊道:“太子殿下,您怎么还没走。快,快快。岳飞来了,岳飞来了!”说话间舌头打转。兀术方才惊道:“莫非岳飞果然来了!”“快快离开此地,太子!”术烈速出账,见尘土飞扬,向大营袭来一彪军马,定睛一看,果然是岳飞引众,就马上撒腿跑回大帐,靠近兀术,随即叹道。

兀术神情恍惚不知所措起来,顷刻叹道:“如若逃跑,岂不可笑?”说着便神色紧张起来,缓过神来问道:“岳飞大军还有多远?”没等中将再言,一士兵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冲了进来大呼:“岳飞来了,岳飞来了!”此语一出,兀术竟然坐倒在地了,众将赶忙上前扶起。

兀术惊道:“快,快。快快阻击,快快阻击。金龙摆尾阵法安在?”此时此刻只听的是,帐外金兵奔走呼道:“岳家军来啦!岳家军来了。”金兵一个个丢盔卸甲而去,兀术手下大将意欲上前制止,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兀术赶忙引众出帐准备迎敌,可是岳飞业已引众而来,兀术便装扮成士兵模样意欲混在队伍之中逃跑,但岳云一眼便认出了兀术大声喝道:“兀术匹夫,哪里逃?拿命来!”兀术便跨马而去,快马加鞭,不敢怠慢。

说时迟,那时快。岳云小小年纪但却浑身是胆,手提流星锤而去,一锤砸去,兀术的那匹马惊得不小,又是一锤,兀术的马腿血流不止,竟然被打断了,顷刻兀术落马倒地,他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便向前跑去。金兵上前阻击岳云,岳云手起锤落一个个倒将下去,术烈速前来挑战,张宪赶忙上前与之大战开来,兀术趁机又要逃脱,子午四人哪里肯放过他,飞身而起,跨马向前,势在毙杀兀术。

岳飞见状呼道:“要留下活口!”张宪、岳云、梁兴、王贵、牛皋应声而去。子午四人也应声而去,不敢怠慢。如若违抗岳飞军令,岳飞就要严惩不贷了。

不过此时此刻金国几员大将还在誓死护卫兀术,毕竟他是金国太子,如何可以有所闪失,否则金熙宗面前不好交代。兀术就在几个金国将领杀出的血路之中,跨上惊慌失措的白马夺路而逃,后面还跟着逃亡的金兵。

五个金将还在负隅顽抗,一个老头意欲刺杀岳云,岳云拿着流星锤向老头砸去,他又要躲避,可为时已晚,岳云一锤上前,从后背心砸倒那老头,他跌倒在地,口吐血水。子午四人下马来看,业已奄奄一息,头盔落地,鲜血已把他的银发染红了。

张宪等人几个回合便生擒了金将,转过身来叹道:“唉,此贼死有余辜!”“岳大哥!这家伙,防不胜防。”王贵没有防备,那中将拨出身上佩剑自刎而亡。“唉,这厮!死有余辜,可也算条汉子,宁死不屈。”牛皋叹道。梁兴骂道:“死了也罪责难逃!”

“此番掩杀,兀术一败涂地。”子午道。余下灰心丧气道:“可惜兀术逃之夭夭。”“实乃美中不足。”普安叹道。武连冷笑一声:“来日方长,走着瞧!”

“气煞我也,眼看击杀兀术,还是让他逃之夭夭。兀术为何总能逃之夭夭,真是怪事。”岳云仰天长叹。

岳飞跨马而来上前说道:“云儿,你太性急了!这老头乃是金贼大将,按理要把他押往临安,听候陛下发落。你,你却!”“父亲,孩儿一心想为杨再兴将军报仇雪恨,实乃冲动过甚,请父亲降罪。孩儿绝无怨言,心甘情愿受罚。”说着岳云面带惭色下马半跪在地,双手搭在岳飞面前,以示自责请罪之状。

子午四人微微一笑,以为岳飞会饶恕,都不以为然。岳飞却责备道:“不听号令,实乃罪责难逃。军功就免了!可将功补过,如若再犯,严惩不贷。”

张宪下马而来,上前扶起叹道:“事到如今,如此死法倒是便宜了这厮。他虽罪大恶极,但身为金人名将。把尸首收好,带在军中一路作战,用他来引金熙宗出动,如若捉住金熙宗,那收复失地、还于旧都,岂不容易许多,这般岂不更好?”一语落地,尽皆豁然大悟。岳飞也点点头,默然不语。

“不过还是可惜,兀术,金国太子还是逃跑了。”岳云看了看岳飞忙道。“是啊,很是可惜,差一点就捉住了。怎么就让那厮给逃脱了,真是遗恨之极。”牛皋闷闷不乐。“捉住兀术,就更好与金熙宗周旋了。金国也不敢轻举妄动,主动权就在我大宋手里了。”张宪也感慨万千的说。梁兴道:“金熙宗年幼无知,兀术大权在握。大金国也不过如此!”“捉住兀术,金熙宗就失去左膀右臂。”王贵笑道。

子午道:“眼下大金国,除了兀术,看来没人了。”“可不是!”余下乐道。普安不以为然:“听说完颜昌也不简单。”“他还没耶律马五鼎鼎大名,只不过是赶走了刘豫罢了。酒囊饭袋,不足为虑。大金国也喜欢窝里斗。如若不然,完颜宗翰如何会被金熙宗下了大牢,委屈巴巴的一命呜呼了呢?”武连冷笑一声。

岳飞忙道:“此贼命不该绝,也不必强求了。早晚活捉他。留着兀术,就可以对付金熙宗。如果活捉兀术,恐怕陛下还是要放虎归山,去议和。再说兀术虽然重要,但不至于十分重要,就可以要挟金熙宗。徽宗、钦宗二帝北去,我大宋照样朝纲不失,你说兀术如若被拿住了又被南下囚禁,金熙宗会为了他,不进攻我大宋么?当然不可能,金熙宗是个君主,他往往顾全大局,并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也并不在乎一将一人的死活。他是踏在冲锋陷阵的金人尸体上阔步前进的大金国皇帝。多少人为了他的金国马革裹尸,他却风光无限。你说兀术他会在乎,岂不是可笑了。”

张宪笑道:“所言极是,将军深谋远虑,我等佩服不已。当然了,一个人当然不重要,就看是谁了。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有的人很重要,有的人就不重要了,只不过是颗棋子,任人摆布而已。兀术是金熙宗的棋子,我们就是陛下的棋子了。是也不是?”

岳飞叹道:“道理是对的,不过你可以换个角度仔细想一想,为什么,为了谁?忧国忧民不是苍白无力。黎民百姓在东京城、扬州城的苦不堪言,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大宋骨肉一家亲,打碎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分不清。藕断丝连,剪不断。为大宋黎民百姓而死,虽死犹生。李师师、梁红玉当年就是如此,我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如何不如巾帼英雄了。人道是巾帼不让须眉,可须眉如何可以贪生怕死,如何可以让巾帼马革裹尸,岂不痛杀天下了。只要活在天下人间,谁是谁的棋子,谁又不是谁的棋子,恐怕是鸡生蛋,蛋生鸡一般的道理。我愿意做大宋黎民百姓的棋子!”此言一出,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一个个仰天长叹。

“父亲,都是孩儿不好。让兀术跑了,杀了个老贼,并无大用;可惜,可惜。杀了兀术给杨再兴将军报仇雪恨才痛快。”岳云面带愧色的叹道。

“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想一想就不必如此了,孩儿你要记住,为将者要顾全大局,不可鲁莽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以后要多加注意。如今也算是不错了,金人闻风丧胆、弃甲丢戈,我们也是报仇雪恨了。只是,我不知何日才能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呢?我心里乃是感慨万千了。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心里的豪情壮志。”此时此刻岳飞豪情满怀,信心百倍地望了望远方。

张宪、王贵、梁兴、牛皋、岳云、子午、普安、武连、余下见状心中备感震动不已。如此一路而来,岳家军在金人之中不胫而走,在中原大地不胫而走,在大宋乃至整个天下不胫而走。岳家军所到之处,金兵逃的逃,降的降,跑的跑,可谓闻风丧胆,势不可挡。离东京这大宋旧都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岳家军把金兵打得如丧家之犬,因而金军之中,上至将领下到士兵,业已流传开来这样一种声音:撼山易,撼岳家军难,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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