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琼花剑法这中原大地已是身手不凡,上乘武功。”张明远喜笑颜开。
“惭愧,惭愧。可天目琼花剑法还是输给流口水玉龙飞雪了,他的飞雪在天剑法果然厉害,令人目不暇接。”嵩山派陆九舟尴尬一笑。
“玉龙飞雪果然身手不凡,这下他便是天下第一剑客了。”张明远指着玉龙飞雪的笛子,啧啧称赞。
“可是他拿的不是剑,是笛子,如之奈何?”费无极歪着脑袋。“对啊,那他--”张明远诧异万分,一时语塞。。“那他就是天下第一笛子高手!”费无极掷地有声。“听上去,多别扭啊---”张明远蹙眉,不解。“那怎么办?”费无极乐道。“天下第一剑,如若是一把笛子,岂不贻笑大方?”天一道长笑了笑。“这有何难?让玉龙飞雪拿着剑比试一番,有何不可?”明月师太摆摆手。“此乃,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恐怕玉龙飞雪,不用剑也是天下无敌。”空闻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果然不错,玉龙飞雪打败所有剑客,成为天下第一剑客!出乎许多人的意料。华山派赵世杰也没曾料想,昆仑山玉龙飞雪居然是一匹黑马!
自此,三大高手已产生,正道是:其一,青城山,费无天!其二,峨眉山,明月师太!其三,昆仑山,玉龙飞雪!
“明日,三大高手对垒,须得有文武双全之才!”玄空一语落地。众人点点头,依次从塔林的山坡下退了出去,到少林寺斋堂里用饭去了。
次日,已是武林大会第三日,武林盟主必要择选出来。三大门派也是互不相让,难以决断,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今日,三大高手,如何比试?都是各有所长,如何是好?”玄空一语落地。众人议论纷纷。
少林空闻方丈,仰天长叹道:“青城山费掌门代表道家!峨眉山明月师太自然代表我佛门的释家!昆仑山玉龙飞雪拿着笛子,文质彬彬,也出口成章,代表文人墨客的儒家!如此儒释道,如何不好,三教合一,天下无往不胜!”话虽这样说,可少林寺空闻也是无可奈何。为何如此,原来地处嵩山少室山的少林寺目下境况也越来越不好。嵩山与东京并不远,少林寺的一举一动,朝廷如何不知。此番武林大会虽说空闻与玄空颇有交情所致,可历来都绝不可能。只是宋徽宗的一句话,故而才有此番武林大会,而武林大会也是朝廷关注之事。如若不是如此,他们齐聚少林寺,难道不怕朝廷追问。玄空此番谋划武林大会也是宋徽宗的意思。空闻心知肚明,也不好多说。好在此番宋徽宗也给予少林寺许多薄面,并不派人前来查看,只是在山下调集了一万禁军予以保护。严防拜火教偷袭!至于这拜火教,乃是后话。话说到此处,不免有些可笑,如若拜火教偷袭,禁军岂能抵挡?再说远在天山的拜火教也不会千里迢迢而来。
“如今天下大势,乃三足鼎立。契丹、西夏,亡我贼心不死,我等江湖豪杰,必得携手努力,才可抵御来犯之敌!如若不然,有朝一日,中原也烽火燎原,黎民百姓,岂不可怜兮兮,颠沛流离,生灵涂炭了。实乃我等,武林中人,义愤填膺之事。是也不是?”玄空掷地有声。
嵩山派陆九舟感慨万千,叹道:“玄空道长,远在北方,居然深明大义,对天下大势,黎民百姓,有如此见识,实在不可思议。忧国忧民,可见一斑。”华山派赵世杰道:“谁说不是,玄空道长如此也难能可贵,可见他虽然身在北方,却胸怀天下。如若没有大气魄,如何能够想到如此之事,乃是出家人,不可相提并论之举。”峨眉山明月师太目光如炬之际,扬着衣袖,神采飞扬,正义凛然道:“如此便是江湖豪杰,所言所语乃黎民百姓家国天下,这样就又超出了旁门左道打打杀杀那样的庸俗之辈,岂不令人感慨万千?我峨眉山虽在成都府,日子过的优哉游哉,可也是懂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是也不是?”青城山费无天笑道:“的确如此,长远来看,中原风云变幻,也不过年年岁岁之间了。”
费无极道:“我等以前都是各大教派争风吃醋,不是教派之间勾心斗角,就是武林大会刀剑相逢。如今天下纷争,国有难,民有危,玄空师父如此顾大局识大体,如何不令人佩服。看来打来打去没有什么意思,争来争去反而令天下人耻笑了。天下人皆知我中原乃是仁义道德、三纲五常,也素知我大宋文武双全、才高八斗。只是如今人人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各自为政,像是文人自古相轻的事情不在少数。谁看得起谁,谁又看不起谁。谁又比谁厉害到哪里去?依我看来,不过烟消云散,春暖花开罢了。唐朝白居易的诗歌说的好,正道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世人就好比这草,年年岁岁,春去秋来,枯荣不过岁月更替,兴衰乃是稍纵即逝。哪里有一成不变的道理。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不知秦汉以来,几人起几人落,几家盛几家衰。成王败寇的定论,也不过是一面之词。岂不闻,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起起落落;秦始皇以为万万世,二世不过;楚河汉界兵戎相见,乌江溅血。又道是,汉高祖刘邦长安高坐,晋武帝司马炎洛阳欢歌;唐太宗玄武登基,武则天大周帝国。如此看来刘汉李唐不过冬去春来。因此珍惜眼下之人,把握目下之际,便是天下人间不枉此生的浅显之理了。何必冥思苦想千百年以后的事情,过去之人不复返,明朝之情还未来。既回不去,又赶不到,只能慢慢等待,不可火急火燎。如此看来,也就不知天下大势如何,人情冷暖如何,后世又当如何了?”
“师弟所言极是,也让晚辈想起咱大宋苏东坡大学士的话语了,苏学士在《赤壁赋》里说的好,‘固一世之雄也,尔今安在哉?’逞强好胜非英雄也,大智大勇大仁大义乃正人君子之所为。我们应该向玄空道长看齐,有家国天下的胸怀才是。想就想今日之所想,做就做今日之所做。无论如何,黎民百姓如若大难当头,我等自然挺身而出,义不容辞。”张明远掷地有声。众人无不侧目,深表赞赏。
“各位前辈过誉,晚辈言不由衷,还望见谅。”费无极道。“不必如此。”玄空道,“后生可畏。”“玉龙飞雪做了天下第一剑客。”少林寺空闻方丈道,“岂不是说明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了。”“玉龙飞雪!这小子是黑马一匹。”峨眉山明月师太道。“黑马也是马。”九华山连衣师太破涕一笑道。“没曾料想,笛子比剑厉害。”青城山费无天道。“老衲看来,比试笛子厉害,是玉龙少侠多了些智慧。”五台山慧能道。“方丈过誉,晚辈也非智慧过人。只是这剑毕竟会弯曲,而笛子不会。”昆仑山玉龙飞雪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在下如何稀里糊涂,如何就听不懂了。”崆峒山马政道。“玉龙少侠实乃高人,听不懂也在所难免。”华山派赵世杰道。“听不懂就听不懂,反正输的心服口服,没曾料想我的天目琼花剑法居然也输了。”嵩山派陆九舟道。
张明远、费无极也颇为遗憾,没曾料想,看好的天目琼花剑法居然输在玉龙飞雪的龙飞雪飘剑法之下,虽说是笛子替代剑,可招式依然是剑法。
“昆仑山剑法出神入化,令人刮目相看。”泰山派鲁长安道。“你们剑术出神入化,我等掌法莫非不是出神入化?”武当山天一道长道。“剑法与掌法本届不同,如何可以对比,岂不可笑。”梵净山红云方丈道。“的确如此。”衡山派李浩然道。“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练剑之人,如若心绪混乱,想必浮躁之际,剑法就自相矛盾了,焉能不败?”庐山派钱紫川道。
“剑法讲的就是意念、灵气、悟性。如若不能洞察人心,你出招就会被对手识破,如此必要甘拜下风了。如若对手毫不留情,岂不必死无疑?”龙虎山张继先道。“没曾料想,张继先天师如此明白剑法精髓?”齐云山岳江南道。“张继先天师对剑法的领悟,说白了,就是意念的发挥。这意念可非同小可。我等坐禅也好,问道也罢,都逃不出这样的意念。”普陀山沈海天道。
“你们说的意念我不太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想,天下人间,要明白的实在太多,难得糊涂,有什么不好。明白的多了,自寻烦恼。不过来了少林寺,我倒收获不少,也见了诸位英雄豪杰,正所谓,经风雨,见世面。真是喜乐无比,令人心旷神怡。此番武林大会,文武双全可谓异彩纷呈。实在有趣极了!乃是天下人间从未有过之事,也是天下人间只此一回之事!自后,江湖再也不会有,武林再也不会有,中原再也不会有,人间再也不会有,是也不是?”武夷山李婵娟道。“此番武林大会,居然是文武双全,实在乐此不彼。”雁荡山韩芙蓉道。
“诗仙太白如若看了此番武林大会,也会乐此不彼。只不过,没有明月,没有好酒,没有笔墨纸砚。不然他会直抒胸臆,想必就是妙笔生花了。我敬亭山也会增光添彩,也未可知。”敬亭山何九娘,用手指头比划道。
黄山派宋风雨道:“此番武林大会,英雄豪杰齐聚少林寺,可喜可贺,但愿我等同道中人,可以风雨同舟,如本座姓名一般:我大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岂不很好?”
“听说,下个月东京打擂要开始了,据说许多契丹、西夏、吐蕃武林高手会前来,不知诸位会参加么?我少林寺反正是不会参与,免得自寻烦恼,惹出祸端。天下人间诸多事,也正所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少林寺空闻若有所思,捋了捋胡须,喜笑颜开。
张明远、费无极一怔,心想,东京打擂,一定很有趣。顿时两人面面相觑,微微一笑。
“东京打擂是老把戏了,皇上还不是为了炫耀大宋东京繁盛。许多异域之人前来,自然也是扬威耀武。各大门派此番参加了嵩山武林大会,想必也没什么兴趣再参加什么东京打擂。诸位意下如何?”玄空掷地有声。
“东京打擂,我们就不凑热闹了。想必后生可畏,还是年轻人去比较好。对付夷狄何须我等。这异域之人,如何懂得我中原武艺精髓,懒得与他们解释明白。即便解释清楚明白,也是浪费口舌,自讨没趣。”明月师太哈哈大笑,蔑视契丹、西夏、吐蕃之意,不言而喻。众人也哈哈大笑,乐此不彼。
“只要我等大宋江湖豪杰,联起手来,就无往不胜。就怕这契丹人、西夏人、吐蕃人,胆小如鼠,不敢来!”连衣师太更是哈哈大笑。
玄空忙道:“贫道看来,尽管如此,列国贼人怕是依然会络绎不绝,争先恐后的前来,自然兴趣十足。正所谓,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虽然有灭亡的危险,但他们还是心甘情愿的去扑火,这便是飞蛾的禀性。”道空笑道:“咎由自取,师父不必替他们担忧了。”明哲笑道:“当然,当然。”惠松道:“天下人间,唯利是图者比比皆是。”
张明远道:“飞蛾扑火,也是勇气可嘉,是也不是?就怕这飞蛾吃饱了撑的,飞也飞不动,如之奈何?”“诸位说够了没有?滔滔不绝,好生了得。”费无极不以为然,环顾四周,咂咂嘴,道:“空闻大师,请问可不可以开饭了,好饿。肚子咕咕叫,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武林大会已然至此,文武双全早有定论。晚辈虽说输了,不过心服口服。好在,三大高手并未大打出手,你争我斗。但愿以后可以风雨同舟,我大宋就是天下无敌了,是也不是?”众人忍俊不禁,乐此不彼。
“玄空道长,既然到了少林寺,何不去东京走一走,东京离嵩山不远了。”走在去往少林寺斋堂的路上,费无极突然问玄空。“东京太热闹,我们江湖中人还是少去为妙。”玄空摆摆手。“师父,此话怎讲?”惠松问道。“***闹,难道有什么不便,以至于我江湖中人不敢抛头露面?”明哲疑惑开来。
“我们下山时,不是说可以路过东京,也好却看看。”道空也追问。“我们要回终南山了,东京就不去了。”张明远笑道。“贫道也没打算去东京,惠松、明哲、道空。你们三人如若想去为师并不阻拦,不过要多加小心,不可与人大打出手。”玄空点点头。“东京人多眼杂,就怕你三人不惹是生非,难报有人欺负你们,你们又当如何?”费无极不以为然。“只要不人前卖弄,想必好事者也不会自讨没趣。”玄空笑道。“这可不一定,东京有许多破皮无赖,欺行霸市不在少数,就怕他们故意没事找事。”费无极用手指头摇了摇,认真道。“开封府莫非没有作为?无极岂不杞人忧天了。天子脚下,难道还有人胡作非为不成?”张明远问道。
“东京这样大,难保有些干戈。”惠松笑了笑。“你们不去,我去。”明哲摇摇头。“我也去。”道空喜道。“惠松跟为师回恒山,是也不是?”玄空道。惠松掷地有声,“这个自然。”“少林寺的饭菜也不错,肚子好饿。”张明远故意说给费无极听。“明远师兄也吃饭,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了。”费无极道。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乐此不彼。
次日,各大门派辞别少林寺下山去了,张明远、费无极也与玄空道长以及惠松、明哲、道空一一道别,回终南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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