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掌门人赵世杰!”
张明远、费无极笑了笑,何须介绍,方才早已在门口见过,不过众人不知,故而少林寺空闻大师需要介绍,自然不在话下。
“晚辈终南山王世贞座下弟子,张明远、费无极,见过诸位前辈!同辈!”张明远、费无极异口同声,嘴上虽说掷地有声,气宇轩昂,可心里紧张兮兮,初次见面,如何见过这般大场面。
“老衲是少林寺方丈,空闻,诸位久仰,久仰!”空闻捋了捋胡须,坐了下来。众人自然知道空闻,故而不用介绍,也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贫道便是此番武林大会谋划者,恒山派掌门人玄空,这是我恒山派弟子,惠松、明哲、道空!诸位请坐!”
玄空对众人介绍一番,顿时神采飞扬。众人对玄空早有耳闻,一个个点点头,微微一笑。玄空回礼,更相和睦。一语落地,众人坐了下来,少林寺弟子前来献茶,众人神采奕奕,喜乐无比。
“此番,请诸位前来,不为别的,就为江湖论道。”玄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微微一笑。
“今日少林寺,蓬荜生辉,诸位武林中人,各大门派,难得齐聚中原,大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少林寺空闻方丈笑道。
“敢问玄空道长,北方雁门关目下情形如何?”峨眉山明月师太掷地有声。“契丹人依然扬威耀武,虎视眈眈,似有南下之意,不过天祚帝昏庸无道,恐怕一时半会为海东青,顾不上我大宋。”玄空蹙眉,若有所思之际答道。
“素闻幽云十六州为我大宋一道伤疤,不知何年何月才可出师北伐,收复失地,行走我大好河山?”峨眉山明月师太仰天长叹。“明月师太,不必如此,这是迟早之事,何必自寻烦恼?”众人看时,不是玄空,而是青城山费无天。
“青城天下幽?是也不是?”峨眉山明月师太笑了笑。“何出此言?”青城山费无天问道。“太幽难免孤单。”峨眉山明月师太点点头。“还好,还好。”青城山费无天回道。“峨眉山远在成都府,衣食无忧,明月师太如何对北方雁门关如此提心吊胆?”衡山派李浩然瞅着明月师太。“明月师太如此家国天下情怀,令人感慨万千。”庐山派钱紫川也看着净水师太。“家国天下,看似空洞无物。可有国才有家,是也不是?”明月师太笑了笑。“雁门关,契丹人占据许多年,还是杨业,杨家将时候的事情,不知如今怎样?”武夷山李婵娟端起茶杯,又放下。
“我中原人离北方太远,难免不太清楚,还望玄空道长说个明白?让我等知道雁门关,知道契丹人,知道究竟如何,才好论道,是也不是?”雁荡山韩芙蓉不以为然。“雁门关之外,幽云十六州,乃是奇耻大辱。不过澶渊之盟更是奇耻大辱。”齐云山岳江南站起身来,对韩芙蓉微微一笑。韩芙蓉也似笑非笑。“还是玄空道长说说看。”九华山连衣师太坐不住了。“还请玄空道长主持也好。”梵净山红云方丈捏着佛珠,念念有词。“契丹狗贼,欺人太甚。”敬亭山何九娘骂道,不觉折扇快要掉在地上,啪的一声,众人看时,何九娘早已半空中接住,费无极暗自佩服,张明远也佩服有佳。
“玄空道长远在北方,好不容易来中原一趟,如何心事重重,莫非契丹人刁难于你恒山派了不成?想必契丹人也非凶神恶煞,他们如何不知收买人心,你恒山派自然受到尊崇才是,不知贫道,说的在理不在理,如有失言,还望见谅。”武当山天一道长看向玄空。“契丹人如若收买人心,也是图谋不轨,想必玄空道长断然不会同流合污,是也不是?”普陀山沈海天看不惯武当山天一道长所言所语,就一脸不悦,不过武当山毕竟是南方教派中的中流砥柱,不好得罪,故而尴尬一笑。“这个---贫道不知如何作答?”没曾料想,玄空道长摇摇头又点点头,一时语塞,无法对答。
“莫非诸位以为恒山派和我五台山会认贼作父,同流合污,做背叛我大宋的苟且偷生之事?你们可知此番武林大会,江湖论道,也是玄空道长与老衲一同谋划的,如若不为大宋,何必多此一举,我等都投靠契丹人也是荣华富贵,高高在上,难道我等都是自寻烦恼,自欺欺人,自取其辱不成?还望诸位以诚相待,不必猜疑,不必忌讳,大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为此番武林大会,圆满落幕之大幸。”五台山慧能方丈见玄空道长作难,就马上解围道。众人一怔,五台山慧能一语落地,如剑穿心,直刺灵魂。一个个恍然如梦,缓过神来,都点点头,交头接耳之际,更相和睦。对慧能和玄空倍感同情,也颇为叹服。
“玄空道长良苦用心,晚辈如何不知。”崆峒派马政笑了笑。“听说女真人的海东青被契丹人压榨的好生了得,可有此事?”泰山派鲁长安一语落地。“这倒也听说过。海东青实为大雕之中非同一般之物。想必非同一般。”嵩山派陆九舟点点头。“海东青?这名字,似有江湖味道。”黄山派宋风雨问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味道。听说女真人最会捕捉此物。”华山派赵世杰若有所思。“海东青再厉害,想必与我昆仑山展翅大鹏一比就相形见拙了。”昆仑山玉龙飞雪也笑道。“莫非昆仑山大鹏比海东青还厉害?”龙虎山张继先果然说话了。“那是自然。”玉龙飞雪点点头。“契丹人压榨女真人的海东青,老衲早有耳闻,都是草原之人,何必打打杀杀的,实在不明白。”少林寺空闻笑道。“我恒山派在契丹人地盘忍辱负重,为何苦苦支撑,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大宋皇上一声令下,杀回恒山,收复幽云十六州。”玄空,环顾四周,不觉潸然泪下。
“玄空道长,不必如此。想必此番武林大会,玄空道长如此用心良苦召集各大门派前来,也是词意,不知晚辈说的可对?”张明远安慰起来
“玄空道长如此深明大义,做晚辈的也是感同身受。不瞒诸位英雄豪杰,我费无极此番去过契丹,又上恒山,对契丹人有所了解,故而大言不惭,多说几句,还望诸位前辈见谅,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费无极也安慰起来。众人一怔,议论纷纷。不过玄空、空闻在场,不好造次,故而只是疑惑,并不喜形于色。且看费无极说些什么,再做计较。一个个神色狐疑,对费无极不免猜忌开来,如何去过契丹?乃是蹊跷之事。
“师父,如此性情中人,令人感动。可既然武林大会业已召开,有什么话不妨告诉诸位英雄豪杰,诸位一同商议,何必藏在心里,委屈自己,弟子看师父这般,心里也不是滋味。”惠松安慰玄空。“从未见过师父这般模样,如何到了中原,就伤心难过了?莫非中原才是大宋子民的故乡,莫非恒山被契丹占了,师父就觉得恒山非故乡了?”明哲泪光点点。“恒山派虽远在北方,可拳拳之心,乃是大宋子民。”道空嘘唏不已。
“大宋不能北伐,收复幽云十六州,好在,大江以南皆为我大宋国土。我终南山离西夏最近。京兆府以西皆为西夏、吐蕃之地。想当年,汉武帝北击匈奴;唐太宗设立安西都护府,武则天设立北庭都户府。何等扬威耀武?可惜如今我大宋只能望西域而兴叹?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雄州之北,那幽云十六州也是可望不可及,如之奈何?”张明远洋洋洒洒道。“方才晚辈说自己到过契丹,歌舞英雄豪杰一定颇有疑虑。此乃理所当然,晚辈也心知肚明。不过有句话,不知各位可知?”费无极也头头是道起来。众人面面相觑。
“但说无妨,不必卖关子?在各大门派,英雄豪杰面前,大可畅所欲言。”张明远瞅着费无极。众人也点点头,看向费无极。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费无极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众人缓过神来,点点头,深以为然。
“接着说,何必吞吞吐吐,好不爽快。”张明远笑了笑。“晚辈随张叔夜大人出使西夏,结识了两个契丹人,萧勇,萧燕。他二人乃天祚帝心腹之人。起先也是不太了解,多有误会。后来不打不相识,在雄州就偶遇了,故而跟随去了幽州。看过草原,辽阔无比。这契丹人也非凶神恶煞,不可亲近。原来以为契丹人都把汉人赶出了幽州,没曾料想,幽州有许多汉人,还有女真人、党项人。晚辈也得到一些秘密!”费无极接着道。众人顿时全神贯注,要听费无极怎么说。
“这秘密说是秘密,其实也不是秘密。”玄空笑道。众人诧异万分。“这秘密我们也知道。”华山派赵世杰笑了笑。什么秘密,说来听听。”少林寺空闻大师道。华山派赵世杰道,“费无极肯定看上明君萧燕的契丹小姑娘了。”众人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诸位,可不是这个。”张明远尴尬一笑。“契丹人压榨女真人的海东青,有一个叫做完颜阿骨打的恐怕要起兵造反了。”费无极一语落地。众人才不再言笑,一个个神情恍惚,缓过神来,正襟危坐。
“的确如此。此番武林大会,就是为了这件大事。”玄空庄严肃穆,认真道。众人点点头,默然不语。
“各大门派,都是名门正派,都是我大宋一份子。何必神神秘秘,各自为政,互相猜忌。常言道,‘文人自古相轻’,晚辈看来,我大宋武林中人皆不必如此了。诸位开创门派,要的就是扬名立万,名扬天下。如若天下有变,我等岂可坐视不管。当今皇上只知舞文弄墨,与南唐后主李煜有何不同?莫非诸位要看着我大宋万里河山毁于一旦。等到国破家亡之际,恐怕我等就不能再相聚一起,说说笑笑了。烽火燎原之际,各大门派岂不要受到影响?贼人如若势如破竹,举兵南下,我等还能置身事外?虽说朝廷重文轻武,可也让黎民百姓吃饱穿暖。我大宋黎民百姓的日子恐怕比大唐时候要好。五代十国战乱不休,黎民百姓,颠沛流离。各大门派的银子钱向何处去寻?如今国泰民安,朝廷尊崇道教。各大门派也是沾光许多,岂不有福同享?贫道说了许多题外话,也是有感而发。虽说召开这武林大会,可各大门派,多年以来都是各自为政,何不相互介绍一番,素日难得相见,也并不认识,并不了解,你们一一介绍,诸位也好了解一番,一则让你们名扬天下,二则,也是此番武林大会,相互交流的见证,意下如何?”玄空看众人已是兴高采烈,不再陌生,心生一计,大可凝聚人心,就一语落地。众人交头接耳之际,点头默认。
“贫道就起个头好了,还望诸位效仿一番,意下如何?”玄空带头介绍恒山,“我恒山派在恒山,顶天立地,虽身处契丹地盘,可心归大宋。翠屏峰高耸入云,如此气度,乃是我恒山派顶天立地之气!恒山想必诸位早有耳闻,贫道就不必多说,还请诸位仔细说说各自名山大川。”
“老衲倒有个主意,从恒山派之后,我等按从北向南,自西往东的次序,依次排开,按地理方位介绍,诸位意下如何?这也免去许多麻烦。各大门派也不会争风吃醋,在次序上有所在意,是也不是?”说着,五台山慧能方丈就介绍起了五台山,“我五台山,只因五座高峰,峰顶平坦如台,故名五台。东台望海峰、西台挂月峰、南台锦绣峰、北台叶斗峰、中台翠岩峰。五峰之外称台外,五峰之内称台内。佛教传入我五台山,始于大汉。想当年,大汉永平十一年,迦叶摩腾、竺法兰来到我五台山,当年叫清凉山。这山里很早就有天竺摩揭陀国孔雀王朝的第三代国王阿育王的舍利塔,再加上五台山又是文殊菩萨演教和居住的地方,二人在此建寺。便使五台山闻名异域,好生了得。唐代高僧慧祥在其《古清凉传》卷上,引《仙经》云:五台山,名为紫府,常有紫气,仙人居之。大唐时,新罗王子金乔觉曾在我五台山建造了一座高塔,后世叫做新罗王子塔。后来这王子还去过九华山,坐化九华,名曰,地藏菩萨。”众人看向九华山掌门人连衣师太。
“轮到我九华山时,贫尼自会为诸位讲述这件故事,让各位了然不惑。”连衣师太微微一笑。“到我昆仑山了,晚辈就当仁不让了,连衣师太意下如何?”昆仑山掌门人玉龙飞雪环顾四周。连衣师太点点头,顿时默然不语。
“我昆仑山,自古为神游物外之所。虽然目下不属于我大宋管辖,在西夏、吐蕃与黄头回纥手中,你争我夺,可自古也是中原气度,为天下第一神山,又号玉山。所谓万山之祖,龙脉之祖,也并不为过。上古传说,《山海经》记载,我昆仑山中居住着一位神仙叫做‘西王母’,人头豹身,由两只青鸟侍奉,是道教最大正神,与东王公分掌男女修仙登引之事。大汉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大宛传》中记载:‘汉使穷河源,河源出于寘,其山多玉石,采来,天子案古图书,名河所出山曰,昆仑云’!《淮南子》上也说,昆仑虚上有大稻,约有四五丈粗,其西有珠树、玉树、璇树、不死树,还有凤凰和鸾鸟,这凤凰和鸾鸟,颇为奇特,头挂蛇,足踏蛇,腹前也挂蛇,沙棠树和琅玕树在其东,其南有绛树、雕鸟、腹蛇、六首蛟、视肉,所谓视肉,乃是聚肉形如牛肝,有两目,食之无尽,寻之更生如故,其北有碧树、瑶树、文玉树,此些树乃仙树,生长一种五彩斑斓的美玉,光彩照人。不死树上结的果实,人吃了可以不死,琅玕树上生长美玉,是凤凰和鸾鸟之食。昆仑虚高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山又叠叠重重的有九层。大唐诗仙李太白也赋诗赞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可见昆仑山在大唐已是名山大川。我昆仑山有昆仑泉乃雪山下的饮水之处,如遇中毒,可饮水解毒。昆仑山上一座昆仑桥,世人皆传,走过昆仑桥,神仙一般乐逍遥。”昆仑山掌门人玉龙飞雪道,说着拿起白玉做的笛子吹了一阵悠悠乐律,引人入胜,不觉神游物外,仿佛飞到昆仑山一般,似乎看见了昆仑山上的白雪。众人听了,心驰神往。
“我崆峒山也是道家福地。想当年,轩辕黄帝问道崆峒山,向师祖爷广成子请教,传为一段佳话。有滔滔泾河水,我崆峒山也算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了。我崆峒山剑法自成一派,为天下莫可能及之造化。”崆峒派马政马上介绍起崆峒山,神采飞扬,洋洋洒洒。众人点点头,微微一笑。
“终南山,乃秦岭余脉,世人皆知。大唐时候,京兆府叫做长安。这长安百万家,乃天下无敌。故而我终南山也是当时久负盛名之地,更别说,太上老君的楼观台了,自然是我道家始祖之地。天下第一福地,自然名不虚传。”张明远介绍起终南山。众人皆知太上老君,此番道家较多,自然对天下道家第一福地的终南山颇为崇敬了。
“别的不谈,三句话就够了。其一,秦始皇当年首祭之山,乃华山也。其二,太祖武德皇帝与华山道士陈抟来往密切,以道治天下。其三,自古华山一把剑,我华山如剑,颇为有趣的是,如今我华山剑法,不敢说天下第一,也是不可小觑。”华山派赵世杰介绍起华山,昂首挺胸,得意洋洋。众人素知华山论剑的故事,天下剑客都以到华山比试剑法为荣。
“嵩山就不用说了,诸位此番上山,自然是一路走一路看了,故而十分熟悉,是也不是?不过本院想说的是,我嵩山派与少林寺互为邻里,故而都有家国天下只大情怀。我嵩山派有嵩阳书院,乃文武双全,在太室山为我嵩山妙笔生花。少林寺乃佛门圣地,在少室山为我嵩山增光添彩。”嵩山派陆九舟介绍起嵩山。众人如何不知大宋如今是重文轻武,故而嵩阳书院的名头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
“老衲只好介绍我少林寺了!想必少林寺也没什么好说的。虽说少林寺是北魏孝文帝时所建,可如今早已成为我大宋国中一座丰碑,天下皆知少林寺,想必后世也是妇孺皆知。少林寺是天下武学之源,武林泰斗,武林至尊。在江湖,无论你走多远,都走不出少林寺的精气神。”少林寺空闻大师笑了笑。众人站起身来,对少林寺空闻大师致敬。
“孟夫子所云,‘孔子等泰山而小天下。’大唐杜工部的诗作也对我泰山做了赞美,本座还说什么好呢?岂不闻,‘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作为五岳之首,五岳独尊。想必华山、嵩山、恒山、衡山,都要对我泰山毕恭毕敬才对,是也不是?我泰山历来被帝王视为‘直通帝座’的天堂,成为百姓崇拜,帝王告祭的神山,有‘泰山安,四海皆安’之说,是也不是?”泰山派鲁长安介绍起泰山。众人颇为叹服,一时间,恒山派、华山派、衡山派、嵩山派掌门人都尴尬一笑,只有泰山派弟子乐此不彼,傲然不已,威风凛凛,好生了得。
“泰山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也是对五岳来说。岂不闻,南武当,北少林。江湖皆知,‘坐禅登少林,问道上武当。’如若少林寺在北方天下第一,我武当山在江南就天下第一。至于空闻大师所说精气神,想必我武当山也是有的。少林寺有达摩祖师,我武当山就有诸葛孔明。”武当山天一道长仰天长叹。
“天一道长,达摩祖师是天竺高僧,算是异域之人,你拿诸葛孔明与之对比,恐怕有所不妥。再说武林界也从不把诸葛孔明作为道家高人看待,他不过是一位治国有方的丞相,也是文人墨客之中的谦谦君子。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与达摩祖师相提并论,实在不敢恭维。据说达摩祖师会武功,诸葛孔明会什么?怕是除了治国有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别无他物了。诸葛孔明连带兵打仗都不行,何况武功?”青城山费无天挠了挠后脑勺,诧异万分。
“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武当山天一道长尴尬一笑。
“青城山在成都府,一句话,青青竹林,幽幽我心。如若诸位有空,请到青城山做客。”青城山费无天环顾四周,介绍起青城山。
“青城山如此寥寥数语,想必我峨眉山也不可说太多。只一句话,如若说五台山是文殊菩萨、普陀山是观音菩萨、九华山是地藏菩萨,那我峨眉山便是普贤菩萨了。”峨眉派净水师太乐道。
五台山慧能方丈、普陀山掌门人沈海天、九华山连衣师太,三人点点头,对明月师太顿生敬意。
“我梵净山自太祖武德皇帝以来名扬天下,也是我佛家名山大川。这西岩寺,有佛光幻影,举世闻名。”梵净山掌门人红云大师介绍起梵净山。
“南岳衡山,已是无可争辩。我衡山恐怕要比四岳多雨水了,自然处处是茂林修竹,终年都翠绿可见;那奇花异草,四时飘香,景色秀丽,令人神清气爽,因而便有‘南岳独秀’之说。”
衡山派掌门人李浩然,年纪轻轻,却文武双全,风流倜傥,不在话下,兴高采烈之际,一把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摇上一摇,便有许多风流才气。喜笑颜开间,那一双眼睛,煞是迷人,清秀之极,令人不可忘却。
“你衡山如若多雨水,那我庐山又算什么?何况大唐诗仙太白早有所云,‘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就这一首诗就够了,别的在下就不废话了。”庐山派掌门人钱紫川不以为然。
“你们都在江之南,何必争风吃醋。还是在下说说我黄山好了。你们五岳都厉害,可我要说,你们都要对我黄山,甘拜下风。一句话,‘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黄山派掌门人宋风雨又不服气。众人瞠目结舌,恒山派、华山派、衡山派、泰山派、嵩山派,一个个都向宋风雨看过来,宋风雨尴尬一笑,默然不语。
“终于轮到我敬亭山了。还是大唐诗仙太白在一首诗里说的恰到好处,正所谓,‘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如此气度不凡,天下谁能敌?”敬亭山掌门人何九娘忍不住,哈哈大笑。众人也大惊失色,不过仔细想一想,诗仙太白的诗作的确给予敬亭山许多尊意,令人羡慕,令人嫉妒。
“阿弥陀佛!你们都拿诗仙太白说事,诗仙太白如若尚在人世,想必也是喜乐无比。实在抱歉,贫尼也要让诗仙太白出来为我九华山扬名立万了。传说这九子山只因诗仙太白《望九华赠青阳韦仲堪》一诗云:‘昔在九江上,遥望九华峰。天河挂绿水,秀出九芙蓉。’而更名为‘九华山’。一字之差,却声名远扬,可见诗仙太白妙笔生花,令人回味无穷。这书卷气也是非同凡响。如若胸无点墨,就尴尬十分了。后来新罗王子金乔觉坐化九华山,这故事也是一段佳话。五台山慧能方丈早已提及,贫尼就不多费口舌了。至于地藏菩萨,其真身便是新罗王子金乔觉,峨眉山明月师太也提及了,贫尼还说什么呢?多谢二位,佛门同仁,贫尼回礼了。”九华山掌门人连衣师太,捏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五台山慧能、峨眉山明月师太对连衣师太也回礼。
“龙虎山乃我道家张道陵天师世居道场,举世闻名。还望道家仙山不必争什么天下第一福地的名头,终南山的确是第一福地,有楼观台这般太上老君之所,如何可以,你争我斗,岂不可笑。我龙虎山乃是一座道场,只愿道家清静无为,与世无争,延年益寿,就好。”龙虎山掌门人张继先好似仙风道骨,顷刻,微微一笑。
“的确如此,你争我斗有什么意思,莫如,春秋五霸时期,百家争鸣,岂不很好。我齐云山虽说不如终南山、武当山、青城山、龙虎山,这般威名素著,可也名扬天下,乃我道家仙山之一。”齐云山掌门人岳江南乐道。众人乐此不彼。
“晚辈虽说接管观音菩萨,佛门之地,可心知肚明,自己修行远远不及。我这海天法号,也是取普陀山外,茫茫大海,海天一色,之意。”
普陀山掌门人沈海天对少林寺空闻大师、五台山慧能方丈、峨眉山明月师太、九华山连衣师太、梵净山红云方丈,微微一笑。
“该我武夷山了,憋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说话了,这茶水也凉了,空闻大师,是不是该沏茶了。武夷山,美丽十足,魅力无边,比如奴家,是也不是?”武夷山掌门人李婵娟笑道,这妙龄少女,可以与许多前辈坐这么久也算难得。众人破涕一笑,气氛活跃开来。
“武夷山,奴家住在武夷宫,常过九曲溪,又登玉女峰!好了,就说这么多,换茶可好?空闻大师可别抠门。”李婵娟接着道。“所言极是,换茶!”空闻哈哈大笑。少林寺弟子应声而来,列座茶碗被换了下去。
“雁荡山与武夷山,相距不远,情同姐妹。你们可看出来了?”雁荡山掌门人韩芙蓉最后一个介绍,没人催促她,自然并不着急,再说方才李婵娟早已把气氛热闹起来,故而说起话来,就轻轻松松,愉悦起来。
“当然,早已看出。”玄空乐道。“都是粉红色衣衫。”张明远笑道。“分不清姐姐妹妹。”费无极乐道。“这小子油嘴滑舌。”玄空尴尬一笑。
“这小子油嘴滑舌,是个情种。”李婵娟含情脉脉。“苏东坡有云,‘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知在下,说的可对么?”费无极乐道。“费无极,你这名字如何与费无天,一字之差?”韩芙蓉道。“晚辈不知。”费无极摇摇头,端起茶碗,喝上一口。“本座也不知,既然名字只一字之差,也是缘分使然,王世贞王真人本座也是知道的,以后可到青城山来做客,本座自然欢迎。”费无天乐道。“多谢前辈厚爱,晚辈感激不尽。”费无极马上拱手。众人喝着茶,聊着天,一个个交友接耳,乐此不彼,久别重逢者,初次见面者,皆是喜乐无比,更相和睦,无所不谈,畅所欲言。张明远心下,疑惑不解,如何两个人同姓?名字也一字之差。莫非有什么渊源,倍觉不可思议,恐怕胡思乱想。
“师兄想什么,又是胡思乱想?”费无极看张明远不说话,就笑道。“没想什么,只是感慨万千,知道许多名山大川,都有许多英雄豪杰。”张明远若有所思。“没曾料想,此番武林大会,来了许多英雄豪杰,加上我终南山,足足二十三个门派。好生了得,可见玄空道长,面子够大也够足!”费无极点点头。
“谁说不是。”张明远笑道。“这李婵娟,你觉得怎么样?”费无极乐道。“你!”张明远马上大惊失色。“怎么了?”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不解起来。“你不是和萧燕已经很好了,如何又看上李婵娟了?”张明远目瞪口呆。“开个玩笑,何必如此?对萧燕,对李婵娟,都作为好朋友相处,如何不好?师兄何必想入非非,岂不冤枉于我,便是那大大的罪过。是也不是?”费无极笑了笑。一派胡言,乃是胡搅蛮缠。好像我没事找事一般。”张明远破涕一笑之际,朝费无极脑门轻轻敲了敲。“别打打闹闹,这许多让看见,以为我们幼稚就不好了。”费无极也乐此不彼。
“二位少侠,如何打打闹闹?高兴什么?”空闻见状,乐道。“没什么,没什么。”张明远、费无极摇摇头。费无极,如何喜乐无比?”惠松过来瞅着张明远、费无极。“明远、无极,你们和费无天什么关系?”明哲也过来问道。“费无天,费无极,有意思,一字之差,天壤之别。”道空念念有词。
“不必取笑无极,这也是此番收获。看看,叶雨和明哲好似孪生兄弟。费无天与无极又是一字之差,可见人生百态,无奇不有,机缘巧合,不可捉摸。”张明远蹙眉,若有所思,低头沉吟,顷刻,默然不语。“好了,明远师兄,不必冥思苦想。无奇不有多了去了,行走江湖,慢慢走,慢慢看,也好。这般才是趣味无穷,心驰神往了。”费无极站起身来。
“诸位,今日就说到这里。既然是武林大会,明日就比试武功。贫道冥思苦想了一个月,有一个法子,说出来,诸位看看,如若同意,明日就照办,如何?贫道的法子,就有劳空闻大师告诉大家。”玄空对众人道。众人点点头。
“明日比试,第一场:道家教派之内;第二场:佛门之内比试;第三场:剑派之内比试。后天,三大高手对垒,最终产生一位武林盟主,主持抗辽大业!以后,江湖中人都听武林盟主号令。”空闻喜笑颜开。众人议论纷纷,片刻,一个个点点头退了出去,各自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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