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在书房前面,中间隔着一个花园,种浩穿过一片牡丹地通过一个长廊走进了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字屋,这便是大堂。种浩坐在椅子上等待东京上差到来。他站起来原地走了走寻思,东京此时来人,不知是何情况?且先见机行事。应该不会是蔡京蛊惑陛下要撤销我的安抚使吧。想到这里,种浩顿时忐忑不安,低头胡思乱想起来。正在此时,有人呼道“圣旨到,种浩接旨!”此言一出,种浩一怔。抬头看时,原来是“关中小太尉”姚平仲。
“微臣接旨!”种浩赶忙应声道。“种浩,你可知罪?”此言一出,种浩大惊失色,一时不知所措。姚平仲质问种浩:“你为何不到东京见驾?”种浩马上挠了挠后脑勺。姚平仲继续发问:“你躲在京兆府干什么呢?想尾大不掉不成?”种浩竟然无言以对,半天默然无语。姚平仲见状马上笑道:“此非圣旨所言,如何这般诚惶诚恐?乃是我本人之语,你为何不出来迎我,好大架子!不忽悠一下你,吓唬一下你,你如何知道我的厉害。”姚平仲是种浩同窗学弟,一同在东京读过书,情同手足,这些年来一直交往紧密,故而这般说话。派姚平仲前来可见宋徽宗用心良苦,对种浩关切之情不在话下。一语落地,种浩顿时忍俊不禁,“你小子总爱开玩笑,当心有一日惹出祸端,你就哭笑不得了。”
“好了,好了,玩笑不开了,下面是圣旨,要庄严肃穆,不可玩笑。”姚平仲认真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种浩将军,你劳苦功高,子承父志,皆为忠臣良将。朕望你镇守京兆府长安城一马当先,不负朕之期望。如若有军需匮乏之事但说无妨。不知近来京兆府边防如何?可书信汇报,朕时常挂念京兆府安危,如同开封府一般。旨到意明,实为朕盼。钦此!”。“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种浩叩首跪拜。
“种浩,皇上如此器重于你,为将者荣耀及顶莫过如此,夫复何求?”姚平仲一脸羡慕。“过奖,过奖。惭愧,惭愧。”种浩谦虚道。姚平仲道:“明日我便回京复命,不知你还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给皇上吗?”“一路劳顿,不如今晚在舍下留宿如何?本帅好为京城上差接风洗尘。既然陛下希望我送去书信,口头就没有可说之事,还请上差告诉陛下,请宽心,长安固若金汤,贼人自然不敢有恃无恐。”种浩道。“心意已领,不过晚上想逛一逛京兆府长安城的醉仙楼,听说最近来了甘州美女陪客,我去玩耍一下。什么东京上差,说白了,哥哥我就是一跑腿的。大热天来京兆府长安城,一路上酷热难耐,实在是活受罪。”姚平仲顿时笑出声来。“原来如此,既然这般就不勉强了。过会把甘州商贾送来的甜瓜带上也好解乏。”种浩点点头会意道。说着种浩和姚平仲走了出去,外边已是烈日当头。
送走姚平仲,种浩与张明远等人在荷花池闲聊。忽报东京来信,种浩赶忙出迎,接过书信,拆而视之曰:
京兆府种浩,圣上召你进京,有朝廷大事相议,望速速前来。老夫家中略备宴席,有府中厨师做的几样菜品,也是东京首屈一指,还望赴约。听候佳音,万望勿欺。
东京蔡京
种浩拿着信件,端详着这蔡京书法,看的出神之际,不禁笑道:“不知,蔡太师所谓何事?”张明远接过信件,看到那书法,也揉了揉眼睛,道:“蔡太师如今位高权重,不好得罪。”费无极也接过信件,看着蔡京书法,顿时两眼放光,道:“所言极是,此番还是要去东京看看,见机行事。”
扁头见三人看信件都出神,就凑到跟前,一看,也对蔡京书法看的出神,就笑道:“如此看来,蔡太师不仅仅是个大名鼎鼎的书法家,还是个美食家。”阿长又从扁头手中抢过蔡京信件,一看,也目瞪口呆,没曾料想,书法乃是大家风范,随即道:“看来,蔡京和苏学士都是大名鼎鼎的书法家,美食家了。只是苏学士声名远扬,蔡京嘛,人品可能不太好。”张明远叹了口气道:“可惜,苏学士不如蔡太师官运通达。”费无极点点头,道:“所言极是,蔡太师心狠手辣,不得不防。”种浩心中一怔,叹道:“莫非他要加害我不成?”张明远道:“那倒不至于,不过蔡太师总是在皇上面前转悠,吹吹耳边风也未可知。蔡太师是个大忽悠,说不定忽悠皇上什么呢。”听了这话,众人忍俊不禁。
费无极道:“童贯也不好惹,浩兄且要三思后行。”扁头道:“要不,俺们一起去东京玩耍如何?也好给种浩壮壮胆。”阿长笑道:“所言极是,东京,好久没去了。”种浩道:“明远、无极,你们看,如之奈何?”张明远道:“这要你自己拿主意。”费无极道:“你毕竟年轻气盛,对付蔡太师、童贯这帮人还须仔细再三,以免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就不好了。”扁头道:“俺觉得,明白的事,蔡太师这老家伙就是要给你个下马威,你爹爹去世不久,他如何不看看你的反应,所谓投石问路,要试探你一二,你可知道?”种浩惊道:“好生奇怪,试探什么?”阿长道:“笨蛋,就是看看你听不听他的话。”张明远点点头道:“是这道理,蔡京老谋深算,不得不防。”费无极道:“你一人去东京,还真是形单影只。兄弟们实在放心不下,你要见机行事,不可被蔡太师耍了。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你我年少轻狂,难免把持不住,意欲急功近利,便是正中这老儿下怀。不过话也说回来,初生牛犊不怕虎,难道还怕他蔡京不成?”种浩会意马上过来一一拉了拉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的手笑道:“要不,大家一起去,给我壮个胆如何?”
扁头道:“俺方才也是开玩笑,师父哪里会同意,俺还是在终南山比较好。”阿长道:“明远、无极可以去,我们就免了。来一趟京兆府已是不易,至于东京实在勉为其难。”种浩又过来拉着扁头、阿长的胳膊问道:“这是为何?难道你们不想去东京耍耍?东京好吃好喝数不胜数,你们不想去,谁信呢?反正我不信。”张明远、费无极只是咯咯发笑。
下午,种浩和张明远等人一同逛了京兆府长安城。张明远等给师父买了些东西,也买了道观所需的布料、香品等。扁头买了一个风筝、阿长买了把扇子。一个个意犹未尽的依依惜别在京兆府长安城外。
种浩看着扁头、阿长道:“二位师哥,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请多保重。等这平夏城之事过后,我一定上山去看望师公和兄弟们,那就请代我向师公问好,向终南山的师兄弟们问好。你们多家保重,照顾好师公。”张明远道:“此番去东京,我们一同前往,你不必担心。浩兄,放心好了,等我们从东京回来,到了终南山一起去楼观台散步,好也不好?”“还有仰天池,我们去划船,湖光山色,十分美丽。想必心情一定大好!”费无极道。
扁头笑呵呵之际,不免依依不舍,随即道:“放心,下次再来看你。浩兄!”阿长心生一计,喜笑颜开间,挑逗扁头,道:“你是惦记人家的好吃的,好喝的吧,死胖子。”“你,唉,去去去,俺不跟你一般见识。”扁头嘴巴鼓起,嘟嘟道。阿长眉毛一挑,眼睛睁的圆圆,又道:“那你一定是跟我二般见识喽!”此语一出,引的余众尽皆笑将了起来。
“再见,浩兄。”扁头、阿长言毕,便跨马向终南山而去。种浩、张明远、费无极望着他们渐渐远去,消失在了视野之中。不觉豪情万丈,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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