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会开船过来有事?”爸爸问道。
“你也真是木,那边打的不可开交。”关景舅舅赶忙走到船头。
“怎么了?”
“田湖人偷了杨普吉的虾笼,跑去评理,被人拿酒瓶打了。你没看到屋里人摇洗把?”
“也是叫天。”妈妈突然插话进来。
“我是说嘞,人坏哦。收了我们的虾笼,还打人。”梦珍舅妈也带着类似的语气说道。
我听着他们在说话,但思绪实际已经飘到关景舅舅船舱里了,我没看到他,想着他是不是搭船回县城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我差点开口问了,但这时,我看见他拿了半个西瓜往我这边走来,我下意识地撇开了自己的眼神,故作镇定的清理船沿。
“姑姑,给。”他声音很沉重。
“天哪,你留着自己吃呗。就一个西瓜还分我们一半。”妈妈略带笑意。
“我们吃一半就够了。姑姑,你拿着吧。”他把西瓜直接放到了我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想到昨晚问的愚蠢问题,这时又责怪起了自己。
“我们得赶过去,不然,得出岔子。”关景舅舅把两艘船后面也绑住绳子。
“好。”爸爸赶忙把虾笼解开了,重新绑上了记号旗。往水里一扔,那记号旗在水中洗了澡又重新浮了上来。
他们摇响了机子,加大了油门踏板,正往西边去。我看到他们脸上异常的庄重与别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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