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在金揠护卫军眼皮底下,丢了太子殿下又丢了大祭司曾孙曳鸽公子,金揠护卫军竟然犯下如斯大过,实在是不该。幸在王上圣明仁厚,知事出有因,不想归咎。可恨那贼人,意图不明,不论他们所求为何,竟然拿黄口小儿下手,心思之歹,再无可恕,深恶痛绝,万死难平。”
“符荼,以你之意,该如何着手?”
“老奴不敢妄议。”
“恕你无罪,说吧。”
“贼人之举,可见对王上与大祭司并不陌生。尤其是太子殿下往伐罗城之事,除了宫中要人,其余人等一概不知。而拿贼人,对太子殿下行程十分了解。凡此种种,让人不得不想,这猖狂贼人最可能出自王宫,其次,或是大祭司府。”符荼说罢,弯腰行礼,往后退了一步。
“那依你之见,谁是幕后大逆之贼,当撇清谁的嫌疑?”
符荼,年逾半百,自幼陪王伴驾,不离先王左右。先王传位,亲赐符荼予庞辟介,即在任西逻王。他太了解了,西逻王深谋远虑,体全大局,王言一出,再难回头。于是,符荼说道,“老奴以为,当从太子出事中,最能或益处者着手调查。”
“谁?”西逻王明知故问。
“老臣不敢。”符荼低头施礼。
“但说无妨。”西逻王一摆手,让他说。
“其他王子,公主亦不能免。”话音刚落,符荼就跪下了,“臣斗胆了,敬请王上责罚。”
西逻王听罢,轻嗯一声,叫符荼起身。紧接着,西逻王又开始在大殿上往复徘徊,时不时到殿外仰头看天。只见天上漆黑如墨,唯有一轮孤月,在云雾缭绕间忽隐忽现。大殿门外守着的两个侍卫,昂首挺胸,正视前方,纹丝不动,恰如石阶一旁的千古石兽。
“来啊,符荼,伺候本王回寝殿。”西逻王招招手,君仆二人一前一后跟着,离开大殿,往西逻王寝殿圭真殿去了。
待到四下无人之时,西逻王慢下步子,一招手,让符荼近到身旁,方才轻声说道,“密访陆云容,授之鉴斩。”
陆云容何人?西逻探察司主。陆云容,人如其名露云容,匿于云雾中亦可使之袒露天下。大胆能吞穷水猛兽,细心堪比青丝银针。鉴斩何物?一柄西逻王钦赐宝剑,持之,西逻无不可杀者,名曰“鉴斩”,取明鉴即可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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