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逻王固然心中已是心急如焚,但是面上还得处变不惊。见琛王妃情难自已,哭天抹泪,他只得先请退了大祭司,才好安抚琛王妃。
大殿上,闭月羞花之貌的王妃哭得像散了架似的,一边哭一边怨天尤人,又将罪责都归咎于自身。只听她哭诉,“都是臣妾的错,怪臣妾对太子骄纵,任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小小年纪,如此独断专行。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对他的溺爱,给了贼人可趁之机。寥儿啊寥儿,母妃该死啊,只求我寥儿平安无事,只求我寥儿平安无事……”
一句句,一声声,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西逻王被琛王妃痛说得眼眶都红了。
又听王妃倚在他肩上,哽咽着说,“再过不多久,我们寥儿就九岁了。宫中紧锣密鼓筹备着,到那日,必定是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前两日在宫中登高,眺望城中也是红彤彤喜洋洋的,臣妾心里欢喜的很。可怎偏偏的,寥儿就这么无端端地被掳走了呢,难道这就是乐极生悲吗……”
琛王妃声泪俱下,伤心难平。西逻王轻轻摩挲她的肩膀,抚慰道,“爱妃既然知道乐极生悲,也该知道否极泰来。爱妃哭成这样,倒像是我寥儿已经遭遇了不测,本王觉得,现在难过实在还为时过早。更何况,我们寥儿定是吉人天相,王的儿子,便是上天的儿子,天会保佑他。爱妃你可知道,忧思伤形,悲痛损神,为今之计,爱妃当珍惜玉体,待寥儿归来,才能见到一个康泰无虞的母妃。爱妃若是不能自控,伤了自己,寥儿回来,看见了能高兴么?他如此孝顺,定要为此难过自责,懊悔不已。”
琛王妃一听,句句在理,又抽泣了两声,心绪慢慢平复下来。西逻王轻轻拍她肩膀,感觉她较先前而言,冷静不少,放下心来。
那琛王妃平了心绪,靠在西逻王身上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坐直了身子,“王上,此事与驸马脱不了干系。就是他三番两次撩勾我寥儿,去那伐罗城。说什么伐罗城有瑰丽异常的烟火花,让我寥儿的心思一天到晚的飞在外面,在宫里片刻也留不住。”
西逻王一听,言辞恳切地说,“爱妃,本王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言语不能自控,恕你诽谤之罪。这样的话,休要再说了。尤其我们寥儿现在一切不可知,你无实证,贸然指控,只会将事情变得更乱,到时候影响的还是寥儿。”
琛王妃本想与他争辩,但想想确实如西逻王所说,也是那么一回事,便不再违抗。西逻王又暖言相加,一番宽慰,琛王妃便依着西逻王回了她的来仪殿等消息了。
琛王妃走后,西逻王下了王座,在大殿中来回来去地走,只叫来了大总管符荼在身边守着。符荼将放凉了的茶水换了一杯又一杯,始终一口没喝进西逻王嘴里。
“符荼,来。”
“王上,在。”
“你可知道发生了何事?”
“王上要老奴知道,老奴便知道,王上不要老奴知道,老奴便不知道。”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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