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小雨情况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好的是她整天的高高兴兴、快快乐乐,不好的则是在见到智谞之前的那点时间里实在是太难熬了,好似是把日常、平常的难熬,给积攒到了一起爆发出来的那种难熬。另外还有一点则是,她也发现了,好像智谞压根就没把她当作一个很是漂亮、圣洁的女人或女孩,哪怕是看不见她的美丽,只当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那也行啊!可没有!智谞兴许也只把她当成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连小姑娘都不是!小雨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该郁闷、还是该火大、亦或是心急而烦?小雨的情绪是乐啊!可她的心里是苦啊!意识是忧烦啊!不过这些并不妨碍她继续接触智谞,也不妨碍她继续从智谞这里品尝甜蜜的感觉,受苦的或许只有小雨回到她自己住处后的枕头,其遭蹂躏的次数早已不知有了多少回!
三年,一千多个日子,智谞从开始面神忏悔时起就一直在神像跟前听圣女讲经讲了一千多次。从众守卫的角度来说,他这是在变相的和圣女相处;从教廷方面来说,智谞的这种悔过态度极好;从智谞的角度来说,日子如常;而从小雨的角度来说,这三年是她最最快乐的三年,也是最最郁闷的三年!
这一日,当智谞一如往常的盘膝坐地而等着小雨来说话时,到来的小雨却是笑嘻嘻的递给了他一封家信。这封信为何会到了小雨的手里,智谞不得而知,可展开信刚看了几行的智谞就‘噌’的一下猛站了起来。原来,信中说他的爷爷忽而突发心痛病,医师说除非请教廷的人施展什么‘圣光咒’,否则!无他法医治。正巧圣女就在身旁,焦急中的智谞就询问那所谓的‘圣光咒’是个什么魔法。
从智谞的脸上小雨已经知道定然是突发了什么事端,而从他询问‘圣光咒’中就又能得知,定是他最为紧要的人得了什么不好医治的病。小雨一丝未隐瞒,圆圆满满的说清楚了那‘圣光咒’本是一光系魔法中极为接近禁咒的超级魔法,需主教级别的人才有施展的实力,她而今不能。问及他更多信息时,智谞直接把自己的家信交给了小雨看,而此,却让误会了的小雨脸上通红的同时,心里又甜蜜无比。忧心、替智谞着急的小雨看过信之后,立即亲自跑去找了个主教,随后还出面给智谞请了半个月的假期,让他带着此主教一同回去医治他爷爷的病,并趁此看看他的家人。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主教赶回那个小城市他爸爸妈妈的居所,因为他爷爷已经被他爸爸妈妈接到城中治病,可在那主教看过他爷爷的病情而开始治疗之前,他们一家人却是不得不先做一个选择:要么是家财全无、老人病好;要么就是老人因病而故!如此的选择当然也难不住智谞一家人,第一时间决定治病要紧的情况下,他爸爸已经开始找寻售出此处家产及一切家财的变现之法。
人家这位主教也非是说要多少钱,而是大谈如此魔法会治疗好智谞爷爷的同时,会大大的伤及他自身,虽然其口中声声不离神的仁爱、奉献,但暗示之下,所需无非是金钱——且是一笔让智谞的爸爸非清空所有的金钱。而这!据这位‘仁爱’的主教话里话外所透露出来的意思,这还是看在圣女的面子上才须如此多的。一切贬值而变现之后,而今这住处的主人同意他们一家人仍旧可以留在这里半个月、而后搬离。一道耀眼的魔法施展之后,那位主教拿着所有的钱走了,而智谞的爷爷看起来倒是恢复了正常,可这也仅止于‘看起来’。
钱不钱的倒好说,当主教大人走后,看到智谞的爷爷重新恢复过来的一家人很是欣喜,可正当他们一家人欣喜而庆祝之时,兴许是好长时间不出来、好长时间没吃过好吃东西的奇遴,预知到有美食等着它出来享用,故而当这一家人刚好上桌还没动筷子时,奇遴跑出来了。当智谞问它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时,专门惹他生气的奇遴却是有理的说‘也没见智谞叫它出来啊!’
——随后这才言说,它是一直在智谞的身上修炼,它想快点长大,而今出来的原因是,它长得凑合了!而为了惹智谞生气,随后的它还故意跟智谞说,像这样的修炼、或说是睡大觉,它很久以前经常是一进行就是几十、上百年,而今这仅几年的情况,还属于‘天色从西边亮起’的事情。不说智谞听到奇遴这话生不生气,单说细算起来,若是奇遴而今果然如它所说的很久以前那样,就智谞所拥有的两百年寿命时间,能看到奇遴的次数恐怕一只手就完全可以数得过来。此时的智谞是不知该庆幸呢、还是该郁闷了,反正在奇遴跟前,他总是心里挺窝火的就是了!
奇遴吃饱、吃好之后,这才想起问智谞为什么会在家里,而当智谞把事情都说了一遍后,那奇遴却是说让它看看而今已经好了的爷爷身体。却见那奇遴浑身忽然发出一道霞光直照智谞爷爷的身上,而后,它开始闭目像是感受、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之后的它收起那霞光却是对着智谞说道:“主人,你们都被人给骗了!”“哦?这话怎么说?”智谞问道。
奇遴道:“爷爷的病其实压根就没治,那人是个骗子!”智谞不明所以的说道:“可现在的爷爷是好好的啊!要不经人家治,能恢复过来吗?”奇遴像是‘悲哀’的道:“你知道什么!人家也只是把一些光系的能量以某种方式灌输进了爷爷的体内,等于是让爷爷的病和身体完全的隔离开来,身体所需的能量就从这些灌入的能量中获得。一旦将来的某一天,当这些能量被爷爷的身体消耗完之时,爷爷的病又会突然爆发,而且经过这么时间对于疾病的蕴养,再次爆发的病情就绝非任何的手段所能治疗的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治疗!类似这样的手段你自身就可以办到,何需花如此巨资而请人医治?”“我?”智谞下意识的道。
奇遴接着说道:“是啊!你自身就拥有真气,你完全可以用你的真气控制住那病情,其效果虽然不如那人的这么明显,但总体说来也差不了分毫。所以说你们都被骗了!不过,还好——有我在,一切都不成问题!”智谞脸上忽然显出的焦急却被奇遴所察觉,奇遴紧接着就补充道。“怎么办?”智谞还是疑问的问道。奇遴想了想之后,说道:“我原本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是当那次之后,现在的我也只有七成的把握,三成还需要试验才知。”智谞其实并不知奇遴在说什么,但奇遴的话无疑说明它的把握性还是巨大的,所以他对着奇遴说道:“我能帮你什么?”那奇遴却是摇了摇头。
当智谞把自己和奇遴在脑中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和家人说了一遍之后,其他的不说,对于奇遴如何的施为倒是大家都期望看到的。只见那奇遴走近智谞的爷爷身前,举起右前爪慢慢的逼出一滴血,一个轻挥间把这滴血打在了爷爷的身上,可转眼间、那滴血却是融入其身体之中不见了。其后的它再次发出一道霞光照到智谞的爷爷身上,稍后收霞光之时,它却是突然在智谞的脑中欢叫:“我就说不应该是我的问题嘛!我就说我没有问题嘛!这事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对!绝对应该是这样的!”说这话时,它忽而扭头看向了此时不明所以的智谞爸爸妈妈。
智谞赶忙问它道:“怎么样了?你说的那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听着乱七八糟的?”那奇遴有点得意的说道:“爷爷绝对是没事了!而且还有一个天大的好处!嘿嘿~~”“什么好处?”智谞追问奇遴后,却是先向着爸爸妈妈及爷爷说明一切都已经彻底的好了。其后就听到奇遴说道:“主人,我很久以前的确是一个基本没有什么攻击能力的神兽。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之所以成为神兽的仰仗,是因为我是一只瑞兽!我唯一的特长就是只要我和谁真的、真心的表示亲昵,那么这人将会吉星高照,除天命和人为所致的外,其他基本都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相对其他神兽而言,我的能力更显得优越,而我也是凭着我的这一优越能力才躲过当年的那场灾难苟活至今。我所发散的霞光可以消灾,而我的精血则可以驱除任何的病痛。而且身具我精血的人,以后将会无病无灾、幸运常伴。当然,还是那句话,天命和人为的原因除外!因为天命无从抗衡,人心不可测。”
听懂了奇遴所说之后,智谞兴奋的抱起奇遴那是一个狠亲!说实话,他此时的表现与当初他离家前的表现已经完全的不同,虽说,从其眼睛之中依旧能看到哀伤的影子,但已是藏于更深处,起码外表看来智谞已经完全的恢复了。看到而今的智谞爷爷是真的痊愈,看到而今的儿子基本恢复,纵然先前被人给骗的倾家荡产,但智谞的爸爸妈妈还是觉得那其实没有什么——只要一家人各个都好好的,纵然生活苦点,真的没有什么!
就在这之后,本打算和长辈说说离开教廷的事情时,那奇遴却是想了想后,和智谞说它打算给其爸爸妈妈也每人一滴血,这样对他们、对智谞都有好处。而奇遴如此的做法,其实是它先行于现在的而今,对智谞所做出来的补偿、或说是报恩。想来,终将一定会因为它而给智谞带来劫难的现在,这是它唯一能做出来的报答。将来它自身的命运如何倒是好说,可对于智谞的牵连,它的心里是非常愧疚的。
并不清楚短时间内连失三滴精血会带给奇遴什么的智谞,却在奇遴履行了它的话后,心疼的无以复加!那奇遴先前还活蹦乱跳的,可在失去了三滴精血之后,萎靡、瘫软的连爬都爬不动——可就这,为了减少智谞及其家人的焦急,它还强撑着说‘没事!睡一觉就都好了!’。在应智谞的催逼而回到他右臂上恢复前,它还开玩笑的对着智谞说了句:“主人,一百八十年后,我出来驮着你逛街!”意思是说它这觉要睡到一百八十年后,而为什么是那个时候呢?因为那时的智谞正好处于老而不死的状态,故而它说‘驮着他逛街’。听到这话,想明白什么意思的智谞心里是如何的感想、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他对于焦急中询问奇遴情况的他爸爸妈妈及爷爷所说的,就是奇遴所说的‘睡一觉就好’。
“爸爸妈妈,爷爷,我想离开那教廷,我不想在那儿呆着了。”重新坐下后,智谞对着长辈们说道。“哦?那你想去哪儿?干什么?”他爸爸问道。智谞答道:“我想或许我会满世界的转悠、转悠,至于再其后的计划,我还没有想过。”“嗯~~,行!只要你想好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智谞爸爸说道。你道他爸爸为何如此说?原本让智谞进教廷也只不过是想让智谞开始和外界建立联系,而今情况已成,也是该智谞和世间的人多打交道的时候,整天的呆在那教廷里,他们的儿媳怎么能有个盼头?如智谞所言的满世界转悠,这无形中可以说正好符合他们的想法,他们怎么能不如此痛快的答应?早知智谞恢复过来的话,恐怕还没等智谞开口,他们已经逼着智谞离开那里了,而且如今的状况,他的爸爸妈妈也产生了一个其他的想法。
见长辈都没有意见,这时的智谞却是拿出一张一万金币的存储卡,交给他爸爸时说道:“爸爸妈妈,爷爷!这是我回来前向人家借的。等我满世界转悠时,会先把人家的这钱攒够了还给人家,您收起来吧!”智谞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不不不,儿子!咱家虽说没钱了,但生活绝对不成问题。这钱!要么你拿着,日后路上有用时用,或者干脆直接还给人家。家里的生活不用你借钱过!”
这时的智谞推拒道:“爸爸,您听我说,这钱您收下我才能转悠的安心不是?借钱怎么了?我跟那人的关系可好了,他也看不上这点钱。”还是智谞有能耐,最终的钱还是留在了他爸爸的手里。既然此处已经不是自己等人的家了,他爸爸妈妈也就陪着他爷爷一起回老家安居了;而计划已定、爷爷身体完全好了的情况下,虽说假期并未完,但无处可去的智谞还是先一步回了教廷——全因为,在那个家里,总是免不了会勾起好不容易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伤,他只想要香怡的靓影,而不想得来那同香怡靓影而来的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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