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难过了!神的光芒照耀整个世界,要相信,好人总是比坏人多!相信神总有一天会驱除那些愚蠢之人脑中的那层掩盖,让他们真正的明白,神的仁爱是多么的宽怀。你现在遇到的也许是神对你的一种考验,只有过去了、想明白了,你才能更近我神一步。要不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脱岗?我总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错不在你而是另有原因的话,兴许我还能帮到你。”
智谞微笑着摇了摇头,一是他不想说、二是他没办法和这圣女说,不过他最终还是说道:“谢谢你!我不是因为那件事而难过,他们那么做也是一种情理,受惩罚的事我也没放到心上,我自己的心知道我该怎么做!谢谢你的关心!愿你永远的快乐!”智谞这是真心诚意的祝愿,并非一般教徒口中的那种,圣女当然能听得出来。“哦?这么说你还有其他的忧愁事?你跟我说说。我可是圣女,身份不一般的!我想我说不定,还真能帮上你。”圣女是不揪出智谞忧愁的缘由就不撒手!智谞道:“这个~~”。
“怎么?信不过我?还是不好说?又或是你认为这是我不好得知、插手的事情?”圣女追问道。智谞忙道:“不是、不是!只是~~。唉!算了!我就跟你说说,你就当解闷吧!”他爸爸生意上的事情,他已经听说过了,怎么回事、来龙去脉他都清楚,随后的他就这样坐着和站着的圣女较为简单的诉说了一遍——可有一点他没有说出,那就是凡涉及香怡的话。
从内心里,这位圣女已经认为智谞所说的都是事实、都是真的,所以,当智谞说完之后,她的脸上也显出了不高兴神情。稍微的想了想后,她说道:“就这事?”智谞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道:“交给我了!我倒要看看,那些人在神的背影暗处使坏,能藏多久?我虽然不好出去、不好亲自处理,但这事也不难解决!你等着,有消息了,我就来找你!”说完,那圣女表现出一副气呼呼的可爱样子,愤然转身走了。当然!这‘可爱’是智谞‘看’不到的,可这并不是说,在他心里一点也没留下什么。
两天后,依旧在那儿‘聆听’神说法的智谞正‘费劲’的控制着斗气在运行,不曾留意那小圣女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醒过神来时,他眼中的那种不明白圣女又来干什么的眼神,让圣女还以为他是在用眼神询问她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故而,圣女一脸欣然的道:“都办好了!事实清楚、证据充足,无从抵赖之下,那使坏的人还赔偿了你爸爸好大一笔‘误工费’。据说,当那人听到你已经在我教廷担任‘重要’的工作,并且还认识我这个身份绝对不凡的圣女时,咯咯~~,就差点把那人给吓的连整个家产都赔给你爸爸!不过,我们可是秉承神的教义办事的人,我也是在信中要求他归还扣押你爸爸的全部货物及赔偿一定的损失,如此就算这事过去了。怎么样?我的能耐很大吧?”那圣女一脸小得瑟的问道。
其实,此位圣女也只是给智谞家所在的教廷分部写了封信,信中要求他们查清智谞爸爸所遇到的事情。问题出在,她在信中先是以‘据我听说’为前提,把智谞给她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写了一遍;而后,又写了一大通神什么、什么的言论;并且说解决这件事是为了让身负‘如此重要’工作的智谞能安安心心工作的重要保障。她是什么身份?那可是虽没有什么实权、但地位仅次于教皇的‘二号人物’!她所写的信中内容无形中透露出一种‘事实’就是她知道的那样,否则她写来干嘛?那些‘神什么、什么’的内容,说是习惯、说是废话、说是过渡也行,可这也有一种上司‘教训’手下人的嫌疑!那些分部的人哪儿敢干那有可能得罪‘二号人物’的事情?要知道,信后可是说‘智谞的工作极为的重要’,要是此事他们处理的不好,很有可能就把智谞没干好工作的罪过扣到了他们的头上。
聪明人哪时、哪地都不缺!上头说了一句话、底下人也没跑断腿——那分部的坐镇一把手,亲自率队来到那扣押智谞爸爸货物之人的家里,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事实’全部讲了出来。皇朝的官再大,谁敢惹教廷?何况还是个不大的官!在那‘一把手’讲出‘事实’后,那户官家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行,老老实实的全部承认之后,并当场做出了赔偿许诺。当然了!送给这‘一把手’的‘茶水费’是一定的。其后,那‘一把手’把自己如何如何‘费劲’的查清事情、是如何‘辛苦’的在最短的时间内、累死了几匹驾车的马之后,终于完成这一‘平反奇冤’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在给圣女的回信中道了一遍。结论当然是:当地一切都好,他们都极为的尽力为神操劳,神的光辉照样照遍整个黑暗角落及整个世界!接到事情圆满解决的消息,又正如她所想的那样——智谞的爸爸的确是被人陷害的,收到喜讯的小圣女,当然是立即跑来给智谞~~嗯~~解释神经教义了!
“都解决了?”听到圣女所说后的智谞惊讶的问道。“那当然了!我的能耐可大着呢!”那圣女道。“那我得~~”“别别别!你别动!”智谞正打算起身好好的谢谢这位热心的圣女时,那圣女却是极力的让他不要乱动。这位圣女这次的来可是有充足准备的!阻止智谞让其安然坐着时,她先是拿出一本厚厚的神经,而后又拿出一个小凳子放到了智谞身边近处、坐了下来。
端端正正的坐着,手里翻开那神经,而后,宛如正给智谞讲解似的说道:“你叫‘宁智谞’?”圣女这是明摆着明知故问。“嗯!”智谞点头应了一声。那圣女接着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圣女!”智谞很是利索的道。那圣女撇着小嘴道:“我是说我真正的名字!我姐姐也是圣女来着!”她的意思是说‘圣女’的称呼,并不能突出她自身来。智谞摇了摇头。圣女道:“我告诉你吧!我的名字叫‘祈烛雨’,‘祈祷’的‘祈’、‘蜡烛’的‘烛’、‘小雨’的‘雨’!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谞哥哥’,你就叫我‘小雨’怎么样?”
对于怎么称呼,智谞不可能有意见,所以听到圣女的话后他点了点头。那圣女——也就是‘小雨’,见到智谞同意了,显得很是兴奋,或许是怕自己与智谞的言谈被他人听到、或许是觉得和智谞的距离太远,兴奋中的她反手抓着小凳子往智谞的身边更是挪近了一些。而后,声音更小的说道:“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好不好?不准和其他人讲!”智谞有点‘哭笑不得’的意味微笑了笑,表示答应她了。
那小雨这时说道:“你知道吗?我和我姐姐虽然是圣女,可我们几乎没有到教廷之外去的机会,好不容易有一次什么仪式需要我们出面彰显神的伟大时,却是还得应对那些很是讨厌的人。那些人看见我们姐妹,不是眼中的神色令我身上的寒毛直乍、就是净听些什么献媚的话,出去一趟回来时,却是感觉还不如不出去的好。可我们在这整个教廷内部也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不是碍于我们圣女的身份而谦卑异常,就是根本说不到一起,要不就还都是些讨厌的人。我们整天的在房间里研读《神典》等的经义,我们整天的颂扬我神的无比伟大和无所不能——我神是伟大、是无所不能,可是我老觉得我现在好孤单。除了需要,我们会和教皇或是其他主教说几句话,至于我们的私事闲话也只有我们姐妹俩互谈,可是我们姐妹从小长到大,我们两个谁不熟悉谁?我们又能有多少私话要谈?所以很多很多的时间里,我们也只能是拿着各种典籍耗时间。都说我们将来能到我神专门为我们建的极乐世界,都说时间一转就是几十、上百年,可是我现在就是觉得~~唉!愿我神能原谅我!”小雨的情绪随着说话而低沉了下来。
智谞不由得问道:“那你们的爸爸妈妈从不来看望你们姐妹俩吗?”“爸爸妈妈?”这个词好像对于小雨极为的陌生。她随后道:“我没有爸爸妈妈,而且我们也不是亲姐妹!我们都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教廷收养的人,而后等我们长大点了就可以凭着对我神的虔诚度和容貌成为预选圣女。本来每一届只会有一个预选圣女胜出、成为真正的圣女,可因为这次我和我姐姐同时并列第一,所以我们才成为了姐妹圣女。也幸好是还有姐姐、或说是还有我,我和我姐姐的这些年还可以有一个最起码的说话人,否则~~实在是不敢想象!你~~你~~”。“什么?”小雨似乎有什么话不好启口,智谞的眼中散发出一种无奈却柔柔的眼光看着她问道。“你能跟我说说,外边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吗?我不想等我将来到了那‘极乐世界’了,可我连这个世界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总是从外边进来的人,你跟我说说可以么?”
智谞觉得他应该说,所以他点了点头,可是他说出的话则是:“我也没见过什么啊!我去过的地方也没几个,长大点了就进了学院,再后来就到这里了。这就完了!”“那你也总比我见过的、听说过的多吧?你就说说嘛~~说说嘛~~”那小雨有撒娇的嫌疑,不过也仅止于言语及语气,行为举止并未动。智谞道:“那好吧!可是从哪儿说起呢?”“要不就从你小时候记事时开始!”小雨建议道。搞了半天,智谞所说的也只能是他的经历,除此之外,他还真没有什么可说的。可这!也有不好说的,那就是香怡的身影,因为他的经历中香怡占了绝大部分。既然不好说,他这时也就没有和小雨说任何有关香怡的话,完全是跳节的说。可即使是这样,小雨依旧是听得津津有味,看智谞看得是目不转睛。
日子就这样继续着,在其他人眼里,圣女每天都会拿着《神典》来到忏悔的智谞跟前,耐心的跟他讲解,而每一次的讲解似乎效果都不错,因为圣女离开时,脸上总是充满了‘欣慰’的笑容。偶尔的圣女也和蠢笨的智谞‘争辩’一通,或是仁爱的拿出什么饮料让忏悔的智谞可以润润口,从而被神的仁爱所感动、彻悟。圣女本就有两位,小雨的神情和状态是绝对瞒不过她那位‘姐姐’的,这两位圣女虽说是宛如亲姐妹,但即使是亲姐妹也有性格、心性上的不同的。
如果说小雨的性格、心性就宛如太阳的白光,那么其姐姐的性格就类似荧光或是彩光。小雨的性格、本性如太阳光那样,纵然时而柔、时而烈,但温度从不缺;其姐姐的性格、本性就如那荧光等,虽然看起来异常的美丽、绚烂、神秘,但其温度近乎从来没有。小雨每天从智谞这里听来的话,回去后都会对着她姐姐重述一遍,以便从智谞的言语中想象出话中的情景是个什么情形。然而,她的姐姐明显比她更虔诚的信仰神,对于她兴奋中的讲述,她也只是听听当解闷,从没像小雨似的,总是想象不断、陶然于其中。
从小雨对于智谞的表现,这位‘姐姐’也能看出小雨的异常。原本这种‘异常’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身为圣女的她们身上的,但或许是这位姐姐太疼爱她的这个‘妹妹’、又或许是基于什么其他的心思,总之,她并没有提醒小雨或是阻止小雨进一步的‘向下滑’。当小雨随着日子的过去而开始和智谞非常相熟之时,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的情况,她这个‘姐姐’还好心的提醒小雨这样的情形万万不可让外人看见、察觉,否则后果不可设想。有这样的一个姐姐,小雨至始至终不曾让外人知道她和智谞之间的事情,其对于智谞的心思这也方能一直持续下去。但不管怎么说,这时候的小雨是非常快乐的!这种‘快乐’还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快乐,她觉得日子只有这样的过,才是最美好的。
日复一日,智谞所经历的那些事情除香怡有所涉及的外,真的是再没有什么了,没两天、他就无话可说了——可日子之所以依旧这样过,是因为他们两人除那神经、神典绝对不谈外,谈话涉及面还是极为的广泛:诗词歌赋的探讨、历史真相的猜测、或是故事人物的遐想等等的话题,想一时说完那也不太容易。兼且!这时的小雨早已沉浸于一种‘初恋’的情形,说句不靠谱的,只要能让她看着智谞、只要能让她听他说话,哪怕就是智谞在一直重复一个词,恐怕小雨也会感觉智谞说的真好。
这些日子中,智谞和小雨的关系已经很是熟稔了。智谞也看出来了,其实小雨压根就是个光长年龄不长阅历的小女孩,单纯、清纯的宛如一张白纸,可却非常的聪明伶俐、充满了旺盛活力。这些日子里,虽说智谞的某种意识一直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但这个天生善良、却又清纯的‘小女孩’,依旧还是不知不觉间在智谞的心里留下了一道影子——虽说他并不知道、或是即使知道了也会绝对的否认,但这却是事实!相比于回住处和那些以前的‘兄弟们’呆着,还不如就这样陪着神像、‘哄’小雨的度过。
或许就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道他不知道或是没意识到的小雨身影,或许是他实在觉得如小雨这般的‘小女孩’太过于单纯,偶尔的在两人讨论什么事件或道理时,智谞免不了在其中掺杂一些与神经、教义完全背道而驰的言论,可这!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和真理。一开始的小雨还和智谞在这些问题上辩上一辩,可这败多胜少或无可辩驳的问题到了最后,她也开始相信了几分——委实是她不得不信,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就是真理。
也就是从这时开始,原本虔诚无法度数的圣女小雨,开始在某些问题上对她信仰了这许多年来的神,产生了疑问,对而今教廷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不过,这些此时还都是她意识上的事情,她还没有表现出来。说实话,说这些话的委实是智谞、这个让小雨一见钟情的‘初恋情人’,若是换个其他人,恐怕,早已身亡多时了。而这,却是智谞和小雨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是不会让他人知道的,这其中就包括小雨的那位姐姐——这是智谞要求小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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