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何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趾高气昂的中年汉子,俩人走进营帐正看见杜文悍把烤羊腿拿给王宁儿和二小子吃,这是从秦婉娘那拿来的。秦婉娘堂堂一个奴隶主怎么会惦记这点玩意,杜文悍只当是拿自家东西。
杜文悍已经习惯了沈何这张如丧考批的怪脸,他笑呵呵的拍打着落魄书生的肩膀说道:“兄弟,你这是怎么的了,这位又是谁?”
这个中年汉子自打进门那双眼睛就一直在盯着王宁儿猛看,直把那小丫头弄得不敢抬头。
“唉,大哥,此次我等算是遭难了。”沈何这小子未言先叹:“这里有经略府的调令,您且看了吧。”
“查千总官杜文悍实心任事,果敢当先,赏银十两,单刀一口。所辖兵马调鞍山驿驻兵听用。”杜文悍念念叨叨的看完文书,揉着下巴摸不着头脑,这莫名其妙的官职和奖赏是怎么来的,文书的右下角还盖着袁应泰的红印,这东西肯定假不了。
“大哥,要不要闲杂人等退出去?”沈何见杜文悍抬头,便侧身介绍道:“这位是江军门(江朝栋)将军麾下马队哨骑孙千魁,此来是为了传江军门口令。”
营帐里,除了王宁儿和二小子,铺上还有五个撑得肚子溜圆儿的督战队军汉。
“你且说吧!”杜文悍‘呲’的一声抽出经略府赏赐的单刀,刀刃灰幽幽的没有反光,杜文悍打量了一下,觉得比不上江朝栋给的刀,随手扔给了床铺上的一个督战队汉子。
“你这军汉,还不跪下听令?还等老子教你?”孙千魁长着一双浓密的眉毛,眉毛下一双眼睛满是挑衅的眼神。他说道:“将军待我等……”
“甘!你他妈谁的老子!”杜文悍闻言矮腰就是一个冲天炮锤在孙千魁的下巴上,只见带血的槽牙蹦了一地。
几个督战队的汉子见军头打人,立马都跑了过来,一人一个手脚,立马死死的将孙千魁控制住,杜文悍握起一双铁拳,朝着孙千魁的肚子就是一顿猛掏。
孙千魁大张着嘴巴,疼的根本喊不出声来,眼睛瞪的像个蛤蟆。
“你他吗的,给老子好好说话!”杜文悍打够了人肉沙袋,脑门上窜起一层汗,脱了鸳鸯袄,他大马金刀的坐在铺上说道:“再没个高低,老子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这会儿孙千魁已经站不稳了,被几个军汉架着,他兀自说道:“有种放开老子……”
“放你麻痹!”杜文悍抬脚揣在了孙千魁的裤裆上,这下趾高气昂的汉子彻底说不出话了。“把他拖出去打,留一条命扔到营外,刀、枪马匹全都扣下!狗东西……”
五个喽啰高声应是,拽着孙千魁就走了出去。
“行了,兄弟,这块就咱俩了,有啥话直接说吧。”杜文悍坐在铺上乐呵呵的说道:“不就是当兵打仗这点事,还能怎么的。不过你得说说,这千总官是怎么回事。”
“大哥,辽东经略意在收复清河、抚顺,遂广集辽东兵马,眼下江朝栋已升官至副总兵,他的兵马也在征调之内。”沈何搓着手掌说道:“这次他本人声称‘察哈尔部’蒙古人又有异动,大军不得调动只得派一个千总营前来听调,他不打算派嫡系人马,只把您报了上来算是广宁卫的援兵。”
“你接着说。”杜文悍把脖子掰的咔咔响:“看来辽东众将军已无战心啊,朝廷怎么就养了这么些只知道犯怂的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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