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何的表情如丧考妣,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空手对敌,主要有四踢三打,三打是鼻、咽、下阴,四踢是膝盖的内外两侧!”杜文悍看着沈何笑眯眯的说道:“沈老弟,你现在给我仔细听着,一会儿我就给你拿几个不开眼的练练手!”
杜文悍踱着八爷步迈进营房,只见大家都各自寻了相熟的友人低声相聊,唯有角落里三个皂衣汉子正码着一堆小零碎围坐在一起大呼小叫。
杜文悍想来那肯定是类似扑克牌之类的东西,看着这几人的装束估计是同一个卫所应征来的军户。
“哥几个打哪来啊?”杜文悍让沈何站在门口,自己笑呵呵的跑来和几个莽汉搭话。
天底下平白爱耍横的人简直太多了,只瞧另外两个汉子都没抬头,唯有个疤脸汉子回头哂笑道:“现眼的东西,滚远点,别扰了爷爷们!”
甘恁酿,正愁没机会给爷爷立威,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杜文悍脸上肉筋狰狞,心头噌的窜起一股火气,只见他横腰立马,甩肘就是一记猛锤凿在这疤脸汉子面上。
带血的鼻涕沫子当即飚了对面那人一脸。
这还没完,杜文悍拽着疤脸汉子的肩膀,扭腰朝着他两腿之间又来了一记膝撞。
疤脸汉子立刻佝偻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倒在地上直哼哼。
这下捅了马蜂窝,不止那两个汉子,旁边又站出两个高瘦老者怒目而视,营房里另外八个人一下子也向这边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抠了!”杜文悍拧着眉毛环顾四周,根本不含糊,提腿又踹了一脚疤脸汉子。
他的眼神就像抡过稻草的镰刀,营房里的众人顿时矮了一截。这些老实巴交的军户、流民早就习惯了被人耀武扬威。
“我替孟三儿给杜爷您赔个不是。”三人当中一个毛脸汉子,弓腰塌背的抱着拳给杜文悍鞠躬说道:“咱们几个都是海州卫的乡民,流浪到此,杜爷您别见气。咱们乡野贱民没甚礼数,您别和咱们一般见识。”
毛脸汉子看着像是个机灵人,言语几句之后一个劲赔笑,两个老者则将倒地的孟三扶到了另一张铺上。
“这后生,手脚忒重了。”两个老者嘟嘟囔囔的说着。
杜文悍当两个老者在放屁,瞪着眼跟毛脸汉子道:“本家杜文悍,这人我打就打了,谁叫他嘴臭,你们几个可是不服?”
二人相互看看没有做声,杜文悍嗔目喝道:“没听明白我说啥是不?别七个不平八个不忿,不服咱爷们几个手底下见招!”
“杜爷,咱们服您的规矩还不行么,咱们几个一路流落到此也不过是求条贱命苟活,您何必如此拿捏咱们。”毛脸汉子凄苦道:“被您打的叫孟三儿,我叫罗百草,这是王六,往后这营房里咱都听你的。”
王六面上没甚表情,只是朝杜文悍抱了抱拳。
“老子不要你们听话,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杜文悍这个大无赖哪会愧疚,他硬着嘴说道:“你们也别觉着我欺负人,咱就这个秉性,待午时开了营门,我带弟兄几个吃酒。”
这哥几个一听说吃酒,顿时换了一张脸皮,那边疼的直哼哼的孟三儿也不哼哼了,只是叫着说道:“我不疼了,这会儿营门没管事的人,咱们这就去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