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来,让他砸,砸完消消气。”纪晓宗稳坐在一旁打瞌睡,丝毫没有管教杨戏龙的意思。
侍女们也躲在阁楼一角,她们脸色阴沉,不明白掌柜的为什么不像往常一样将这些不速之客统统轰出去,杨戏龙瞥见了躲在角落的侍女们,她们身穿半露胸脯的唐装,被杨戏龙骂了一句:“要露不露,雀儿难受。”
唐装向来是这种飘逸的形象,喜欢给旁人一种若隐若现的美,此时侍女所穿的是抹胸裙,抹胸裙有两层,分别前后围绕前胸。王昭君的天青唐装则是从脖子直接挂坠下去,外面再披上一层薄纱裙,这类广袖短襦最能与披肩相得益彰,如今唐国经过三百年的安康岁月,百业兴旺,唐装自然也是流系众多,而广袖短儒是唐装中最简洁典雅的一种。
吊脚阁楼里,杨戏龙和兄弟们砸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此处已是一片狼藉,哪里都是桌柜椅子的残骸,客人早已走光,纪掌柜起身问道:“舒坦了没?”
杨戏龙指骂道:“为什么见死不救?”
“那我就应该舍生忘死,见义勇为?若是如此,我这生意也做不到现在。”说完,纪掌柜伸了个懒腰,惬意道:“反正我舒坦了。”
“那些给狗官当差的狗屎敢动你不成?你与程知节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半点关系,十多年前他来我这里住过一宿,与我谈了许多道理,再后来就被以讹传讹……”纪掌柜开诚布公,杨戏龙突然抽刀捅穿纪晓宗的腰腹,几息后,有血缓缓淌在地上,平日里儒雅随和的纪掌柜面无表情,背朝天重重摔在地上。
一个时辰后,纪晓宗再将刀拔出来时,银刀已是血刀。
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人已在嘉陵江的另一头,他望向对岸的吊脚阁楼,楼是火楼,烈火重重,纪掌柜摸了摸腹部即将痊愈的刀伤,咬牙切齿道:“狗娘养的杨戏龙!”
杨戏龙知道自己没学武功不会用气,而一般的刀伤对纪晓宗来说无伤大碍,所以在环首刀上抹了麻沸散,一把火烧了吊脚楼,再坐船将纪晓宗运到对岸,此时杨戏龙的坐在纪晓宗身边,脸上笑意悠长:“既然你走不出去,那老子就把你拖出来,顺带连带楼都给你烧了。”
纪晓宗非但没有怒发冲冠,反而微微一笑,如释重负。
“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种瓜养鸟也不错,就去郎溪鸦山吧,前些日子我在冀州景州城的老兄弟给我来信,说那个地方还不错。“
那位识字不多老兄弟的书信上这样写着:
纪兄启:
近日老金我听闻蜀州有一妙山,名叫郎溪鸦山,东与阳安城并立,南与平泉县高峰山对峙,北和南漪湖相望,西连南宣城龙泉湖。古树参天,溪水叮咚,山花遍野,云烟缭绕,大有闲云野鹤常年定居,你我二人若是归隐江湖,便去那里吧。
近日即好
——金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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