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柳叶落到龙泉湖水面,掀起夏风,你朝我微微一笑,没有任何言语,而我却觉得,为了这一刻我已经等很久了。
“南宣城有自己的味道,我也知道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味道,但南宣城有它自己特有的味道。”沈庆文依在大庭栏杆上自言自语道。
秦鸩知道沈庆文这几日的心事,轻轻走到沈庆文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那你认为是朝歌城的味道好些,还是南宣城的味道要好些?”
沈庆文看了她一眼,再望向湖面,就想起前日,眉间不经有了愁虑:“平清盛老前辈总爱叨叨“金朝歌银南宣”,说朝歌风萧飒,水怀柔,南宣没那味道,但我自个当然是觉得南宣有南宣的好,蜀地春秋,美不胜收。“老前辈?平清盛要是听见此话,脸都能笑出一朵老花来,还不非得扯着沈庆文好生传授相地之道?可惜沈庆文不知是嫌弃他倚老卖老还是从秦太那儿听说了太多他年轻时候的荒唐事,来来回回进出老头院子问了那么多学问,却从不曾叫过前辈,最亲的一次,还是因为秦太在场,不得不干巴巴地叫一声“先生”。
“不过京城确实最能吸引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嘿,当年我也是其一,而南宣城好在宜居且易居,尤其是有你的南宣城,最好。”
秦鸩耐心地倾听着,礼貌一笑:“庆文出门不过两三月,讨女子欢心的本事见长不少。”
“我怕你还在难过。”沈庆文为一脸为难,他对秦鸩向来直来直往,不想掺和点风流佳话里的弯弯绕绕。
“我当真不能娶她?”他几乎涨红了脸。
“至少秦奶奶不会同意,大伯更不会,至于秦家的将士们...兴许可以接受纳妾?”
沈庆文将手搭在妻子的玉肩,认真道:“我想问你自己的意愿!秦鸩!”秦鸩朱唇微动:“我?我觉得很委屈,很不能理解。”
沈庆文无话可说,秦鸩用指间挑起沈庆文的下巴,莞尔一笑:“其实有位姐姐陪我手谈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沈庆文的脑袋天旋地转,秦鸩忍不住再强调一次:“夫君还是别愁眉苦脸的了,难不成要小娘子陪你划船垂钓么?。”说着,秦鸩拉住沈庆文的手,带着他跳到湖沿的渔船上。
“我爱你。“沈庆文稳住身子,深沉道。
秦鸩重重点头:“所以你要好好吃我做的菜,穿我缝的衣服,给我梳头,陪我喝酒......”她边说边笑,夏风滚滚,伴着清风。
湖面上,夫君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全身颤抖道:“对!对!哪怕只有那样的屋子,我们也住下,好吗?”
“好吗?”
她好似弱水,胸怀悄悄荡起了涟漪,再次重重点头:“好。”
......
“你是此间最值得我饱读的一本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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