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萧文生早早起床,简单地活动活动手脚,拿出一柄剑,练了一套剑术。
萧连杉也起床了,看着持剑而立英姿潇洒的萧文生,跑了过来,“二伯,你教我好不好?”
萧文生看着萧连杉,内心一阵刺痛,萧连枫和萧连杉年纪相仿,聪明伶俐,又生的漂亮,聪明懂事,人见人爱,他在西城是个小王子,回了南洋,也是千宠万爱的小少爷,如果自己送他回来或者送他回南洋,他也这么大了,自己太宠爱他了,这点不如老夫人,为了孙子的安全,她甘愿舍弃自己的感情送孙子回古城,她宁愿苦盼几十年,也不愿意孙子有一点危险和伤害,她的爱,是博大的,是无私的,自己的爱,是渺小的,是自私的。
萧蓉也起床了,她看着黯然伤神的萧文生,暗暗叹口气,他看似绝情,实际是痴情,他忘不了于静和萧连枫,他不停地自责,他怕再伤害他人,所以不愿去爱,不愿意接受,他不能原谅自己,也给自己设了一张网,牢牢地束缚着自己,慢慢地,他的内心成了一只笼中鸟,即期望飞出去,但又惧怕飞出去,再次受到伤害和伤害别人。
吃早饭的时候,刘玉春和萧大钊说想拜祭萧启英和老夫人,萧大钊吃了早饭,去县城买些祭品和黄纸元宝回来。
祖坟地附近的麦子都收了,玉米也种上了,萧大钊和萧文生提着祭品,母亲带着萧蓉刘玉春和萧连杉萧连桐顺着田垄到了祖坟地。
萧大钊摆好供品,母亲点燃黄纸元宝,萧文生点燃鞭炮。刘玉春按母亲的吩咐拜祭萧启英和老夫人。
刘玉春看着老夫人的遗像,眼泪掉了下来。老夫人面带微笑,十分慈祥,她年轻的时候是美女,老了,也依然很美,但这样一位慈祥可亲的老人,却被自己的孙子气的含恨而终。
“奶奶,孙媳妇玉春和重孙子连杉连桐看你来了,这些年,文雨被文红的仇恨冲昏了头脑,向南洋集团报复,害的你老郁郁而终,我替文雨向你老人家赔罪,给你老人家磕头了,请你老人家不要责怪他怨恨他。”说着,叫萧连杉萧连桐给老夫人磕头。
拜祭了老夫人,一家人离了祖坟地,萧大钊和萧文生提着篮子走在前面,母亲带着萧连杉萧连桐走在中间,萧蓉和刘玉春走在最后。
刘玉春看看萧蓉,叹口气,“二嫂,你从小在南洋长大,是南洋集团少夫人,和二哥相比,与南洋集团的人更熟悉,你能否帮文雨在南洋集团说个情,请他们大人大量,原谅文雨。”
萧蓉笑了笑,“我是南洋集团少夫人,从小在萧公馆长大,文雨要做的,不仅仅要把南洋集团赶出南城赶出中国,也想叫南洋集团破产灭亡,我们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那些追随奶奶和舅爷去南洋的老人家和为南洋集团辛苦付出几十年的南洋集团员工着想。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文雨想击垮南洋集团,我们唯有应战,击败他的南天集团,给奶奶报仇,给南洋集团讨个公道。”
刘玉春幽幽地叹口气,“文雨错了,但咱们终究是一家人,你不看我的面子,看咱爸妈和连杉连桐的面子,不要和文雨计较。”
萧蓉看着刘玉春,笑着说:“文生哥哥给了他机会,他一口拒绝,最后又丧失人性地派人袭击奶奶,叫奶奶含恨而终。这些年,南洋集团处境非常糟糕,奶奶又含恨而终,文生哥哥内忧外患,不得不向文雨和南天集团宣战。”停了停,“你怎么不和文雨说,叫他向文生哥哥认错,向奶奶认错,向南洋集团认错呢。琳姐姐和萧荻说,文雨不停地给南洋科技和中华大酒楼下绊子,想借助舆论的压力和你们的背景逼南洋集团离开南城,我是南洋集团少夫人,文生哥哥的妻子,他做了初一,我们做了十五,文生哥哥向南天集团宣战,我全力支持。”
刘玉春暗暗叹口气,萧文生和萧蓉是夫唱妇和,如果萧文雨不向南洋集团道歉,这场战争势在必行,但自尊高傲的萧文雨,又怎么能向南洋集团道歉呢?
吃了晚饭,刘玉春哄萧连桐睡觉后,出来给刘元春打电话,姐妹俩聊了一阵子,她回房的时候,又看见萧文生坐在楼顶喝酒,回了屋,低声问母亲:“妈,二哥和二嫂结婚半年多了,二哥怎么天天一个人在楼顶喝酒,他是不是有心事?”
母亲擦擦眼睛,叹口气说:“连枫尽管离开一年多了,你二哥也结婚了,但他根本放不下连枫,上次你姥姥过世,他喷了一口血。”说着,讲了于静病逝和萧连枫夭折的事。
刘玉春惊呆了,萧文生到南城之后,萧文雨仅仅和她说萧文生来了南城,但萧文生的私事,他不愿意和她说,她给高婧打电话的时候,也想问萧文生在西城的事,高婧也不愿意说。
这个功成名就的萧文生,看似光彩照人,却在三年之内,失去了妻子、儿子和奶奶,他光鲜的背后,是一场惨绝人寰。
母亲又擦擦眼睛,叹口气,“你回南城后,多说说文雨,你二哥已经够伤心了,他们俩一块长大,不要再斗下去了。”
刘玉春含着眼泪点头,“妈,我知道了。”
又和母亲聊了一会,她进了萧文生的卧室,萧蓉在看书,她看了几眼书,又看看门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刘玉春来了,收了书,拉张椅子,叫她一块坐下聊天。
刘玉春低声和萧蓉说:“二嫂,二哥天天在楼顶喝酒,你怎么不陪陪他?”
萧蓉幽幽地叹口气,“文生哥哥很聪明,他故意给自己布了一个陷阱,把自己关了进去,他不想出来,谁也不能拉他出来。”
刘玉春看着萧蓉幽怨的神情,暗暗叹口气,这个绝美的女人,内心却有着痛苦,“你们已经结婚了,你至少能安慰安慰他,全解全解他。”
萧蓉苦苦地叹口气,“文生哥哥很高傲很自我,他不想出来,我去说了,他反而会反感我厌烦我,他像一只寒冬的刺猬,即便再冷,也不许任何人靠近。”
刘玉春想了想,“我也听说,刺猬们留着一个距离,既能相互取暖,也不伤害对方。人是最有感情的动物,他们自己关起来,是不想伤害别人,如果别人不怕伤害,或者有能力不被伤害,即便是刺猬,也能一块渡过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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