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萧文立和张天阳一块去视察江口区工地,工程进度非常顺利,他很满意,安排厨师买了酒肉犒赏工人们。下午回了红树林镇,两人找了一个常去的餐厅吃晚饭,点了菜,张天阳看着萧文立,突然问:“萧总,咱们真的要和萧文生斗下去吗?”
萧文立愣了愣,前天萧文雨给他打电话,他在上海进展非常顺利,也信心十足地在上海击败萧文生,“大奶奶含恨而终,文生向文雨宣战,他们选择上海做战场,文雨已经过去策划了。”
张天阳想了想,又问:“萧文生呢?”
萧文立想了一下,说:“前天给我爸妈打电话,他们说,他在老家。”看着脸色凝重的张天阳,“有什么不妥吗?”
张天阳叹口气,“我想,咱们输了。”
萧文立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咱们输了?”
张天阳又叹口气,“萧文生是个魔鬼,他留在老家,不是他不重视这场战争,他在摧毁萧主席的意志。”
萧文立懂了,萧文生够狠的,他约萧文雨在上海竞争黄浦江畔的三块地,自己却留下老家,一旦他赢了,必然在萧文雨内心留下阴影,以后他进军南城,萧文雨内心的破绽即将影响他的判断和指挥,在北方集团和南洋集团的重压下,一丁点的破绽,南天集团便会全军覆没。
他和萧文雨约战的三块地,金达集团至少已经拿下一块,剩下的一块或两块地是几十家上百家国内知名地产商们窥觊的猎物,即便萧文雨赢了,他也树立了大量敌人,以后不仅要面对北方集团和南洋集团的攻击,也有其他敌人的轮番攻击,南三角这个最后的城堡又怎能经得住这么多敌人的攻击。
萧文雨输了,他将失去信心,甚至一蹶不振,他答应了母亲留萧文雨一条生路,也替老夫人报了仇。他不是人,是恶魔,他请自己回来帮萧文雨,说的冠冕堂皇,要赢一个整体的南天集团,实际上,他在算计萧文雨,把自己也利用了。
张天阳看他沉默不语,“咱们不能和萧文生和解吗?”
萧文立苦笑着摇摇头,“萧荻自杀,大奶奶住院,是文雨指示祁新冷大奶奶遇袭含恨而终,也是咱们的人。文生重感情,但也有原则,这次饶恕文雨和连杨,已经违背他有仇必报的原则,除非文雨向南洋集团服输,不然,他不会和解。”
张天阳也苦笑着说:“萧主席太高傲,自尊心也太强,要他向南洋集团服输,比登天还难。”
回了家,何淑芬还没休息,她看萧文立忧心忡忡地回来,给他泡杯茶,关心地问:“文立,怎么了?”
萧文立简单地说了和张天阳的谈话,“我是不是错了?原来想回来帮文雨,却上了文生的当,害了文雨。”
何淑芬没有回答,反问他:“文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文立想了想,“我,文生、文雨,文康,连权,连杨和连树年纪相仿,经常出去和人打架,不管人家多少人,我们都是一块上,被人家叫做七小霸王。文生和文雨是大爷爷的孙子,三祖爷和家族的人也视他们是未来家族的接班人,他们有勇有谋,我们也愿意跟着他们。文雨从小强壮,力气也大,同龄人看到他都怕,文生漂亮高贵,人见人爱,但他天性好战,功夫也好,出手毒辣,凡是和他交过手的人,看到他都从内心恐惧。”
何淑芬惊呆了片刻,萧文生给她的印象是漂亮高贵、才华横溢、举止优雅、谈吐得体,丝毫不像一个瞬间动手杀人的主,“他是个魔鬼,文雨在摧毁人的胆识,他在摧毁人的信心。”停了停,“他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颦,都充满魅力,叫人无法拒绝,无法抵抗。”
萧文立沉吟片刻,“他和文雨都很有领导力和统帅力,他比文雨多一股摄人的魅力,他的笑容,他的言行,足以叫人折服和惊悚。”
何淑芬想了想,又问:“连树呢?”
萧文立叹口气,“我们这些人,除了文生文雨,便数连树,他机智多变,很有想法和创意,有时候有点浮夸,但也知大局识大体,从读小学开始,他便跟着文生,一晃二十多年了,他成了文生的左膀右臂,北方集团四分之一的江山是他打下来的。”
何淑芬想了想,接着问:“文康、连雯他们呢?”
萧文立苦笑着说:“文康原来智谋有余、魄力不足,在文生的栽培下,他已经成了全球知名的货运大鳄。”停了停,“连雯是个野丫头、假小子,现在已经是中国酒店业的女强人,假以时日,必然是全球酒店行业的铁娘子。”
何淑芬微微地叹口气,“文生使的不是阴谋,是阳谋,如果不是在中国,文雨根本没有实力和文生抗衡。”
萧文立一呆,南天集团看似人才济济,和北方集团相比,差了不是一丁半点,他们能和北方集团抗衡,靠的是政治资源。他和何淑芬商量后,决定找刘玉春谈谈,请她带萧连杉萧连桐回古城找萧文生求情。
萧连杉已经出院,学校也选好了,刘玉春非常赞同萧文立的建议,急忙请几天假,带着萧连杉和萧连桐回古城。
到了省城机场,打车到了景堂,问了村人,到了萧大钊家。家里没锁门,院里晒着麦子,萧连杉和萧连桐一看,非常有兴趣,一个拿木锨,一个拿盆子,装满了,端到屋檐下到了,玩的不亦乐乎。
刘玉春放下行李,坐在走廊下休息,看到母亲和一对年轻俊美的夫妇回来,急忙叫住萧连杉萧连桐,“妈,二哥,二嫂。连杉连桐,快叫奶奶二伯二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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