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自己跟着乾元走了,老爹和姐姐至少能得以平安生活,没想到自己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将他们控制起来当了人质。
这次若不是乾元意外受伤过重,生怕他趁机逃走,不得不拿出这张底牌,自己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可笑自己之前还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以为他说不定对自己没有恶意,实在是太幼稚了。
事到如今,他也真不敢把乾元怎么样,若他就此一命呜呼,自己上哪里去寻找父亲和姐姐去?
心里带着无比的恨意,他还是揭开被子,仔细的帮乾元检查起伤势来。
乾元伤的的确很重,身上大大小小至少有几十处剑伤,虽然都不致命,但加起来足以让人把血流干。
除此之外,乾元的体内还充斥着一股冰寒的气息,让骆山不禁怀疑他的内脏是不是都冻成一坨了。
骆山实在想象不出什么人能把他伤成这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强撑着不死,还能逃回来的。
管不了那么多,骆山把丫鬟叫过来帮忙,开始替乾元疗伤。
那些外伤倒是简单,乾元可能是怕自己失血过多,早已经将血止住,现在只需要将伤口清理缝合包扎即可。
那内部的伤势,骆山就没有太多办法了,家里没有药材,只能先弄个火盆放在床下,让他的体温先回暖再说。
骆山毕竟手艺生疏,等他全部忙完,天已经微亮,仆役们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骆山就让他们直接出发,只留下一个赶马的车夫跟自己一起走。
上午小睡了一会儿,中午又替乾元施了一回针,到了傍晚,那个被留下的车夫过来回报,说乾元已经醒了。
骆山没想到他能这么早醒来,心中虽无半分高兴,还是连忙赶了过去。
“小山,咱们立刻动身去容城,有什么话路上再说,快!”乾元的声音非常虚弱,骆山需要把耳朵凑到旁边才能听清。
虽然有一肚子话想问,但骆山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能按照乾元说的,立刻将他弄上马车,随即就朝城外驶去。
马车里垫了厚厚的一层被褥,乾元吃了一颗自己收藏的药丸之后,又陷入了昏睡。
容城离此大约有八百里,马车走了三日便已经过了大半,乾元也终于恢复了几分元气。
这日醒来,见骆山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露出笑容道:“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坏,我只是让他们换了个地方居住,如今不但衣食无忧,还有专人照顾。”
骆山毫不领情,脸色依旧阴沉着问到:“我随你出来这么久,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生起过,你应该看的出来,为何还要这么做?”
乾元笑了笑,道:“你以前之所以没有生出逃跑的念头,只是因为时机未到,或者你认为没有必要,但不能保证一直如此。就像这次,你见我重伤不起,虽未必杀我,却敢保证自己不生出趁机逃跑的心思吗?”
骆山沉默不语,当时见乾元受伤,他的第一个念头的确就是趁机逃跑,以他现在的本事,只要逃回家中,带着父亲和姐姐随便跑到一个地方躲起来,都能衣食无忧。
乾元见他这样,微微一笑道:“更何况,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太过重要,如果你不能全力以赴,我这段时间的心血就会全部白费,我不能冒这个险。”
骆山对乾元的目的已经猜想了一年,见终于要水落石出,深吸一口气问到:“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乾元盯着他道:“我要你成为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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