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山来到红袖阁,依旧叫了十个姑娘十壶酒。只是这次来的姑娘有些奇怪,一见到他就咯咯笑个不停。
骆山今天被姑娘们骂了半天,心想来这里总能做一回大爷了,也不管她们在笑什么,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靠,吩咐到:“快快把酒喂来!”
众女昨天就已经听说了新的玩法,也不用教,便有一个俏丽的黄衣女子喂了一口酒过来,喂完之后突然小声问到:“公子明天还会不会跟人去打赌啊?”
“咳……咳……咳……”骆山差点没被这口酒呛死,瞪大眼睛道:“这么快就传开了?”
黄衣女子忽然将一条面纱抽出来带上,问到:“公子还记得我吗?”
骆山这才认出她就是今天最后遇到的那位女子,这姑娘其实他几天前就见过,还问了十句话,名字叫做杜鹃,只是他脑中足足存了五十个姑娘的名字和样貌,白天她又带着面纱,哪里认得出来?
这下估计红袖阁所有的姑娘都已经知道自己白天的糗事了,不由的双手掩住面孔,实在不想见人了。
那些姑娘见他这样,笑的越发开心,哪里肯轻易放过,有人说到:“公子下次与人打赌输了,直接来这里找姐妹们帮忙就是了。”
“就是啊,来这里就不用问颜色了,直接抱回去几十条肚兜,那才叫威风呢。”
“公子今天在街上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挨了多少顿骂呢,真是想想就叫人心疼。”
“赶紧喝点酒压压惊吧,姐妹们别光顾着说话了,喂酒呀!”
江阳这下总算明白乾元让他上街的用意了,白天受尽冷眼唾骂,晚上尽享温存体贴,这的确是冰火两重天啊。
半日功夫,让他对这些烟花女子的排斥去了大半,只觉得她们比街上那些打骂自己的女子可爱的多。
于是,他终于第一次放开心怀,跟这些女子有说有笑起来,虽然依旧固守本心,却不再像前几日那样如做功课般的死板。
今天他回去的比平时都晚,刚进家门,就见仆役们忙作一团,一个丫鬟仓惶的跑过来道:“少爷少爷,不好了,老爷被人打伤了。”
“什么时候的事?叔叔人呢?”骆山大吃一惊,乾元的深浅他虽然摸不透,但也知道他不是寻常人能伤到的。
“才回来不久,人在卧室。”丫鬟连忙道。
骆山三两步跑到乾元的房间,见他果然紧闭双眼躺在床上,在烛光的照耀下,脸色显得十分苍白,被褥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叔叔,叔叔!”骆山呼唤了两声,乾元没有任何动静,显然是已经昏迷过去了。
“有没有派人去请大夫?”他对身后的丫鬟问到。
“老爷回来的时候还是清醒的,他吩咐说不许请大夫,还说他教过少爷医术,你自会替他医治,让我们只管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丫鬟回禀到。
“搬家?搬去哪里?”骆山好奇道。
“老爷说搬去容城,让我们这些下人收拾好了即刻出发,老爷和少爷明天天黑之前也必须离开。”丫鬟道。
“叔叔还说什么了?”骆山干脆问到。
“老爷还说,骆家村的那位小姐和她的父亲他都已经派人安置好了,让您不用担心。”丫鬟想了想道:“再没有其他的了。”
“好了,知道了,你先出去候着,有事我再叫你。”骆山脸色铁青的挥退了丫鬟,转头盯着昏迷中的乾元,直想一把将他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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