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家对这些闲言碎语已经不怎么在意,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把女儿嫁出去,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接盘侠,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两家都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九月十三,大吉,诸事皆宜。
李牧穿着一身仿照九品官服制作的新郎服,走出大门,一长溜队伍早就已经等着了。自明朝开始,新郎都可以穿九品官服去迎亲,起初只是官宦子孙可以这样,后来就普及到了民间。新郎官就是指这身穿九品官服的“官”。
李牧用手正了下头顶那有些偏斜的乌纱帽,然后被赵得助扶上马。
“少爷,您可千万要坐稳,抓好缰绳。”
李牧坐稳了身子,“晓得了,出发!”
这几日天气回暖,秋风不再那么刺骨。李牧骑着马,很是得意。“十岁娶妻,老子也算是人生赢家了吧。”
整个杭州城的人们都被这件事情所吸引,街两边站满了围观的人。前面开路的小厮费力地挤开人群,杭州人的热情完全出乎李牧的意料,他在骑着马不时的跟路边的人打打招呼,仿佛得胜归来的将军。
“吁!”李牧拽了拽缰绳,身下的那匹灰毛马听话的停在了张家门口。旁边赵得助和另一名小厮很有眼力见的把李牧从马背上扶下来。
小胖子张立言早就在那里等着了,旁边还一群李牧不认识的张家子弟,想来都是沾亲带故的,以后会慢慢认识。
“哈哈,李牧,想打此门过,你得先过了我这关。”小胖子有些张狂地站在那里,叉着腰,宽阔的身板活似一尊门神。
“嘿,行啊你小子,这笔账我记下了。想怎么着,放马过来吧。”李牧对自己肚子里那点货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以前经常说,大家都是文化人,那当然得用文化人的办法。就作首词吧。”张立言随后喊道,“来啊,笔墨伺候。”
刚说完,人群就分出一条小道,几人将一张小桌子抬了过来,上面摆好了笔墨纸砚。
李牧想了想,挥笔写下一首《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逢此今日销魂。相思相望又相亲,秋也为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好!”
李牧刚写完,旁边人就起哄叫起了好,尽管很多人没看明白里面的典故,就冲李牧那规规矩矩的字,这首词也差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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