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钟离巳冷笑了一声,左手按着释无名肩头,右手一抖,袖中落出一条银丝,那银丝虽然极细,却刚硬无比,一圈一圈绕在释无名身上,包粽子般将他牢牢捆缚起来。
“干什么!”释无名竖眉大怒,他情急之下想动用遁形逃走,不想稍微一动力,那银丝便更紧了,几乎嵌到他皮里去,疼得他吱呀乱叫,不敢再使遁形术。
“跟我回去!”钟离巳将释无名扛在肩上,像扛麻袋似的,朝方寸山方向走去。
“五师兄你发什么疯?眼下咱们方寸山上有邪猴作祟,我是受五师兄所托下山来找帮手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钟离巳根本听不进释无名的话,当下动用轻功,双脚踏风朝山上奔去。
释无名一路骂他,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一路直上来到烂桃山。烂桃山的“看护”钟离申此时正坐在一棵树下慵懒地晒着日光,那只小猴在他身边徘徊,不时望一下桃树枝干,似乎是期盼着它早日结果。
钟离巳三步两走过来,将释无名向地上一丢。
“哥哥,你怎么把他捆起来了?”钟离申问道。
钟离巳一脚踩着释无名,对弟弟说道:“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位好师弟,原来是他们鬼虚一族的叛徒,本来该送进噬魂炉子中炼化,却意外被阿木救了,带来了这里。”
钟离申抬了抬眼皮说道:“哥哥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我这几日特地到南赡部洲昆仑墟走了一趟,见了见我的徒弟,又在鬼虚地界打听了一下,原来咱们这位好师弟是他们族中的怪胎,生来没有妖魂,他本该被送进噬魂炉去,可他爹是鬼虚妖王,长期护着他,后来他爹重伤,没人给他作后盾,他便偷偷逃了出来,临走前还杀死自己两个同族,还打伤两个长老。是不是?”
释无名气得原地打了好几个滚,蹬着脚骂道:“我是没妖魂,不过我不是偷跑出来的,打伤长老的是阿木,不是我!”
钟离巳冷笑道:“我可听我徒弟说了,你这个小妖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到我们菩提门来,是想偷学我们的武功,偷取我们的法宝,是不是?”
“呸!是阿木求我,我才来这里的!快放了我!”
本在一旁坐着的钟离申突然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走到释无名身旁,打了个哈欠,慢慢说道:“原来你是来偷学我们武功的,我说这几日里,你的轻功怎么进步那么快?你是从哪里偷学来的?”
此时的释无名直觉自己像个犯人,被这一对糊涂兄弟审问,心中又是急切,又是恼火,却不知如何辩解。
又听哥哥钟离巳说道:“我想阿木一定是被他骗了,不然的话,师父怎么会收他这样一个无用的小妖为徒?咱们先将他关起来,等师父回来问个明白。”说完又低头看向地上的释无名,骂道:“小妖精,等我们把事情搞个明白,再狠狠处置你!”
这话如清风一般从释无名耳边飘过,他一点儿没听进去,反而全部的注意都放到了钟离申肩上的小猴子上,发现它小小的手背上竟缺了一撮绒毛,约有拇指般大小,棕色的绒毛中独有一小块白色的皮,极为显眼。
“这是......”释无名瞪圆了眼睛,那一小块残缺极不自然,绝不是正常脱落的毫毛,昨夜,他与叶辰一起发现的那朵猴毛又浮现在他眼中,他心头一跳,问道:“你这猴子的手背怎么了?”
钟离申闻言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猴的手背,叹道:“关你什么事?”
“快说!”释无名眼中怒火翻腾,他对钟离兄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此时他有一把利剑在手,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刺向二人,即便是他们是自己的师兄。
钟离申似乎是被释无名那股怒气震慑到了,脸上泛起惊讶,怔怔说道:“这......这是它昨夜出去玩的时候弄伤的,应该是被树皮刮掉的。”
昆仑山脉中有许多野猴,释无名深深知道,猴子晚上是会睡觉的,而且睡得比人还久,“你的猴子晚上不睡觉吗?”
“它.......它晚上都会出去玩......”
“邪猴!”释无名对着那小猴怒骂,吐沫星子横飞,“死猴子,我知道是你,不要再伪装了,就是你!”他眼中的怒火恨不得要喷射出来,将猴子,甚至连带钟离申一起烧成灰烬。
“你干什么?别吓唬我的小猴!”钟离申似乎是有些害怕,小猴更是“吱”一声藏到了他身后,随后探出半个脑袋,盯着释无名看,嘴角似乎在微微上扬。
释无名挣扎着喊道:“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去找叶师兄!”
钟离巳笑道:“放开你?绝不可能,叶辰那个醉鬼这时候一定在喝酒,你找他又做什么?”
“就是就是!”钟离申一边应和,一边抚摸着小猴的脑袋,似乎是怕它受到惊吓,“哥哥,快把他关起来,我看他快疯了!”
“好嘞!”钟离巳应了一声,“烂桃山后面有一座吾老窟,你这小妖精还没去过吧?就将你关到那里头去,任你多大本事也逃不出来!”
释无名想到自己一旦被困,叶辰将孤立无援,这邪猴的伪装便再没人知道,情急之下,心中生出一计,故意对着那小猴大喊:“燃灯古佛的舍利就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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