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你开闸放水,一切自然明了,只是这里的人都要保密,否则这事传出去,官方的影响可不好。”
老丁比我更明白这一套,他走到岸边跟重案组的几位老同志商量过后,决定开闸放水。
阀门外是一条引水渠,干涸已久,老丁遣局里的同志去检查过后,便下令拉下阀门。
而后有人将车子开了下来,架起射灯,甚至还摆了小桌子跟各种检测用的仪器。
水位缓缓往下,现场的氛围也一度降至低点。
直到水位见底,现场的人看见祭坛与骸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丁没说话,也没人敢动,最后我轻轻咳了一声,老丁才出声打破了寂静。
“同志们,保密协议你们都签过,这事你们明白该怎么做。”
说完,他给我使了个眼神,自己率先跳了下去。
我紧随其后,来到了那个祭坛旁。
祭坛要比我在水里看到的小一点,三层高的小台面,坛摆有一桌,桌子则摆了一尊面容凶恶的菩萨像,我从没见过长成这样的菩萨,而菩萨像旁边还插着一杆旗帜。
是招魂幡,我认得此物,爷爷跟我说过,招魂幡可招揽附近亡魂,再加这是个藏风聚气的地儿,难怪亡魂逃不出去。
这一切,似乎渐渐有了眉目,我遂将目光放在菩萨像下符文。
符文几乎占据了整个祭坛,我总觉得符文像是某种阵法,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而重案组的同事在收集那些骸骨,现场已经这样了,根本不需要保护,我们只能把需要研究的东西全部带走。
“你说那人影从祭坛底下溜走了?”老丁走过来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是的。
“可这就不对了,祭坛底下是实心的。”
说到这,老丁还特意的踩了踩脚下祭坛。
其实我刚刚来看祭坛之前,就先环视了一圈,祭坛是岩石堆彻而成,边角还长了绿苔,像是有点日子了,而四周根本没有任何痕迹,也就是说不可能有人影从这底下溜走。
难道是我眼睛花了?
“这里我会让人拆掉,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保留得。”
老丁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多想。
“拍一个俯视祭坛的图就行。”
我指了指那些边边角角:“一定要清晰,其他的都先带回局里吧,我需要研究一下这些符文。”
老丁点了点头,便下令让局里的同志开始动手,我和他则了岸。
顾曼目睹了刚刚的一切,她刚要说话,就被老丁用眼神打住了。
“以后等你见的案子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老丁的安慰并不算安慰,顾曼依旧没法接受今日所见,这颠覆了她的认知,至少这跟她办过的案子都不一样。
我们是重案组,顾曼来这里一年多,我才刚入职没多久,我们两个小新人能接触到什么?倒是老丁和那些局里的老同志,他们这辈子办的案子怕是比我们吃过的米都多,那些还没有解密的重案、悬案、奇案,哪一个不是骇人听闻呢,
现场的挖掘和收集工作持续到了晚十点多,共收集了9具骸骨,鉴定处最终会给出他们的死亡时间,但估计对这个案子的帮助不大。
桌案,菩萨像,招魂幡这些都被物证科带回去保护起来,并列入保密资料。
至于祭坛,照片拍好之后就被拆了,整个祭坛被切割成了大大小小16块岩石块搬了车。
除此之外,水库底下再无异样,只是每个人脸都死气沉沉。
也对,这事毕竟不干净,谁知道又会染什么脏东西呢?
只是我看了那些老同志的面相,大多都是正气命,再加多年来游走在各种凶案现场,能降住那些脏东西,今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所有东西都打包好准备带回局里的时候,老丁再次把我拉到了一边。
“还有两天。”他跟我说道:“那些老同志对这种案子不熟悉,你有把握吗?”
我明白老丁的意思,今晚案子有了关键性进展,但接下来想要借助那些物证顺藤摸瓜找出真正的凶手几乎不可能。
“两天,我想试试。”
在没有搞清楚祭坛的符文之前,我也不敢夸下海口,况且我就是个档案员,老丁信我,那些老同志可不信我。
老丁点头默许,让我有消息第一时间给他电话,随后便跟局里的车一起回去了。
至于顾曼,老丁批准她先回去休息,并让我顺路送她回家。
顾曼目前跟父母一起住,回去的路,她一言不发,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她面容和眼神冰冷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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