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
在顾漫家楼下的时候,她打开车门又给合,继而问了我这个问题。
“哪些?”
“你和老丁说的那些。”
“是真的。”
她问的干脆,我也答的干脆,跟爷爷照葫芦画瓢这么多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明早来接我吧,车你开回去。”
说完,连句告别都没来得及说,她便下了车,‘砰’的一声,车门被重重的关。
这一年顾曼破掉了大大小小案子都快三位数了,所以局里给她配了辆车,这待遇局里有些老同志都没有。
我望着她孤独楼的背影,惊有些感到惋惜。
怎么说呢,她运气不好。
顾曼命中就有女帝之相,现代社会虽摒弃了君主制,可凭借身青龙之势,她在仕途怎么说也得是一帆风顺,最后青云直。
可不偏不倚遇了这桩事,被脏东西破掉了自身运势不说,还差点溺亡。
刚刚回来的路,她一脸冰冷我就意识到不对,今天从案发现场出来之后,她印堂那团黑气不淡反倒加重了不少,布置那个祭坛的人到底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揪着一名刑警不放,不怕国家力量的吗?
算了,一团迷雾。
我发动车子,缓缓驶了回家的路。
一路我都在想祭坛的事,那尊面容凶恶的菩萨像,还有那面招魂幡。
祭祀,于外界来说是一种信仰活动,但那些能勘破天机之人,却能借助祭祀求得无秘能;但一个祭祀想要成形,却要满足很多艰坷的条件,就譬如说献祭,要有祭品进行灵……
等等,献祭…
我一个机灵,下意识的踩了脚刹车,好在天晚了,路没什么车,车子偏离了主干道之后并没发生什么危险。
但我却惊出了一声冷汗。
献祭,那三起溺亡事件是为了献祭。
此时,祭坛的符文开始一个个往我的脑袋里钻,冥冥之中那些符文的序列开始成形。
但我手里还没有完整的祭坛符文,得回趟局里才行。
想到这,我赶紧掉转车头。
老丁正和那几位重案组的老同志开会,我没去找他,直接去了物证科,将拍好的祭坛照片打印了出来。
和切割的块数一样,祭坛被切割成十六块,照片也一共16张,A1大小,经过放大后,祭坛的符文清晰可见。
档案室就我一个人,我关门,把办公桌推到了一边,空出一块地方来将那些照片按照顺序摆成了一个圆。
我站在正中间,一转身便可以看到所有的符文。
前面说过,那三起溺亡案件很可能就是在向这个祭祀献祭,既然是献祭,还是连续三起,分布在不同的时间段,就代表这个献祭有一定过程、顺序。
就像风水一样,有定数,但也可以根据格局进行调整,这调整遵循的就是五行八门。
五行即指金木水火土,而八门就有些讲究了。
八门分别为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分别对应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甚至还与八卦中八门面相互通相融。
如果祭祀也在遵循这种秩序,那这些符文也就没那么难解了。
我拿出那三名死者的资料,第一个,金命,第二个,木命,第三个,水命。
金、木、水,果然……这个祭祀是按照五行的顺序进行献祭的,也就是说下一个必然是火命与土命。
火命?这种命相不是百年一遇么,万里挑一的存在。
那顾曼……
我赶紧跳出用照片摆成的祭坛,局里同事的档案在这件办公室里都有,我找了一下,翻出了顾曼的档案。
“1996年8月15……”
我默念至一半,倏然一惊。
丙子、丙申、甲申、庚午,这是顾曼的生辰八字,五行缺木,逢水土则生克,正是万中无一的火命。
我皱着眉头,抬头观望四周,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竟然需要五个命格不一样的人作为祭品?联想起从水库中找到的那个招魂幡,我不由的联想起爷爷曾经对我说过的一个职业:方士。
只有方士,才能弄出这种恶毒的祭坛,我虽然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个祭坛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我却知道,弄这个祭坛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作为百年难遇的火命的顾曼,情况也很危险。
金木水火土,顾曼就是祭祀第四个准备献祭的人选,也就是说不管顾曼有没有查这个案子,她都会被搅合进去,继而会有溺亡的可能。
搞清楚这些,我又跳回‘祭坛’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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