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映照下,向阳勉强能看清两人的长相,其中一名塌鼻子,厚嘴唇的护卫率先回答道:“今天该我两看守少爷的院子,廖管事这么晚,还没睡,得多注意身体。”
“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两人皆是点了点头,“听到那么一丢丢。”
“你们出来是也想分一些?”
“廖管事财运亨通,一点小钱想必不会在意吧?”
“说吧,要多少?”
另外一名护卫这时竖起中指和食指,“二十两。”
向阳摸了摸袖口,没一会就抽出一张银票来,定眼一看,面值五十两,便将其递与这两名护卫。塌鼻子的护卫眯笑着接过银票,已是一脸谄媚,“多谢廖管事打赏,那我俩就不打扰您得休息。”
“你们不会说出去吧?”
两人显然是猜到向阳会这么问,两人歪着脑袋四处张望,没一会嘀咕起来,“你看见人没?”
“没有。”
“那走吧。”
两名护卫讨好似的朝向阳挥着手,可一转身,两人的脖颈就被人从身后掐住,没来得及反应两人的脸就贴在一起,在额头相互间重重的撞击下,一声不吭的失去知觉。
搞定颜最为棘手的障碍,向阳静步来到主楼大门前,轻轻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向阳能想到门反锁着,但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他退后两步,双腿一蹬,身子稳稳的立在一楼外沿的房檐上,越过楼栏,推开面前的窗户,一个跃步翻了进去,简单扫视一番勉强能看清轮廓的室内摆设后,向阳便开始搜寻着证物。
搜遍二楼的所有厢房,包括床底,悬挂着壁画或者放置古玩这类容易隐藏机关的地方丝毫未疏忽,可无论是乌头、可疑的草药、毒虫亦或是蚂蚁,甚至可能与牛大年一家有过来往的账目都无从发觉。于是向阳将目光锁定在二楼的主卧上,他退回到房檐,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打开另一扇窗户,如法炮制进入到房间内,在确定床上的人熟睡后,再次小心翼翼地搜寻起来。
“该死!”
向阳略带嗔意的将花瓶摆放回原位,如今的他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漫无目的的寻找着“虚无缥缈”的所谓证据,颗粒无收。整间屋子最后只剩下床铺未曾搜过,些许不耐烦的向阳拿起书案上的一张纸揉成团径直走到床前,掀开蚊帐,粗暴的捏住床上年轻女子的下颚使其张开嘴,在将纸团塞进女子的嘴后,女子吃痛醒来,惊恐万分的想要挣扎,向阳则是捂住女子的嘴连带着将其脑袋按在床上,无视女子四肢对自己发起的绵软无力的攻击,另一只手从被子上撕扯出一条碎布,将女子的嘴巴封住,随后抽出手来将女子的双手擒在一起,扯下蚊帐将其裹住安置在地板上。
女子吓得泪水直流,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哀求,而向阳则是在仔细的翻查着床铺,可依旧毫无所获。
一楼依旧如故,向阳来到最后的主卧,这间房内的装饰与其他房间有着天差地别,别的不说,单就房间弥漫着的浓厚的脂粉味,让向阳有种来到栖凤楼的错觉,大概就是喜好女色的朱霖的卧房。
险些失去耐性的向阳稳住身心,更加缜密的搜寻着所谓的证物,可最后还是寄托在这床铺之上,可当他离床榻不到数寸时,小腿上传来一丝受到阻挡的感觉,他下意识的低下头,暗叫不好,挂着铃铛的黑色细丝受力就要颤动,危机时刻,向阳伸手抓出被褥盖在铃铛之上,堪堪让声音减弱三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床上依旧是一名年轻女子,眼皮跳动着将要醒来,向阳二话不说伸手捂住女子的嘴巴,女子受惊死命的摇晃着脑袋,被捂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喊声,向阳竖起食指做出禁声的手势,然后在比划着抹脖子的动作,让对方安静,“不要叫喊,我没有恶意。”
女子点了点头,向阳松开捂住女子嘴巴的手,“咳咳咳!”女子剧烈咳嗽起来,身子却不敢动弹分毫。
“廖管事?”女子怯懦的问道。
“朱霖人在哪?”
女子摇了摇头,向阳知道对方在撒谎,但暴力终究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他实在是下不去手。
“乌头在哪?”
“小女子未曾出过门,并不清楚廖管事口中的乌头为何物。”
“朱霖平和你都说些什么?”
看着女子涨红的脸,向阳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将其与二楼那名女子捆绑在一起后,稍显沮丧的走出房间,走出主楼。
“你也想反了?”
忽然,一个熟悉而又阴沉的男声响起,向阳扭头一看,柜台上的曲邺曲管事从一旁阴影处走到向阳跟前。
“你?”
“你刚才的一举一动我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我并不意外。”
“你想怎样?”
“很简单,一起反。”
向阳知道对方是把自己当成廖思齐,便继续引诱道:“你知道我要干嘛?”
“你我心知肚明,老爷,小少爷不在,朱霖这个眼高手低,不学无术的废物何德何能掌管九珍坊。”
“你知道朱霖在哪?”
“那是自然,我帮你找证据。”
“你呢?”
“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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