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还在思索着如何与廖思齐单独接触,谁知对方也约着一起去红春院喝酒,还一副义正言辞的和自己夫人保证是去正经地方,韦三等人在一旁自然是努力的憋着笑,俩人在后门口掰扯许久后,廖思齐才得以在其夫人的注视下灰溜溜的离去。
红春院的档次相较栖凤楼或者花语楼要差一些,胜在价格偏低,紫平城青楼里的姑娘也不会太差,一般的男子手里的闲钱足够他们一个月来两三次,因此红春院的生意非常不错。
可不同于韦三等人的兴致勃勃,廖思齐瞅着身旁来来往往的莺莺燕燕,加上不时有衣衫单薄的姑娘投怀送抱,心猿意马的他也只能眼巴巴的咂起嘴,男人在外当然不是怕家里的母老虎,可那是正常男人,廖思齐却不是。桌上的其他人心知肚明,将药材平安的运回九珍坊的他们想着好好犒劳自己一番,可如今廖思齐在场,也不能做出在廖思齐看来过于“放肆”的事来,只得叫上两名姿色不错的陪酒姑娘来助兴,不过他们吃着喝着,聊着家长里短,身边又有美人相伴,气氛也随之高涨起来。
客人进来一批又一批,久违的凉风吹拂着红春院,这时沉醉其中的人们才发觉天色已晚,向阳看桌上一个个都面红耳赤,觉得时机成熟,便出言提议“打道回府”,在谁付钱的问题上,身为管事的廖思齐也不含糊,即使喝的烂醉如泥也拍着肥硕的肚子大声喊着:“爷高兴,爷来!去tn的青虎镖门!”
说着廖思齐便撑起身子,歪歪扭扭的走向柜台,向阳见状赶紧扶住廖思齐,被搀扶住的廖思齐打着酒嗝,含糊不清的指着向阳笑道:“好小子,有前途,嗝~”
付完钱后,依然是由向阳搀扶着廖思齐从侧门回到九珍坊,与聚盛钱庄极为庞大的建筑群不同,九珍坊后楼由两堵墙隔出三片区域,从右往左依次为下人伙计护卫的宿所,管事以及家眷的住所,最后便是朱家人所处的主楼。其中下人们与管事之间的屏障厚实,仅有一处小门通行,而由于管事大多为朱家的亲戚,人数也不多,因此管事住所与主楼之间却没那么多条条框框,两侧通过硕大的拱门相连,拱门后穿插着不大的花苑,越过花苑直达朱霖所在的房间。昨日卜潺特意给向阳描述过,但目前为止依旧不清楚主楼内的护卫分布情况,这还得向阳自己多加小心。
搀扶着廖思齐来到其所住的庭院,戌时已过,庭院两侧的房屋仅有最靠后的那处还亮着,向阳心想那应是廖思齐的住房,便加快步伐。
“咚咚咚”
向阳敲击房门的响声刚落,门“哗啦”一下便从内打开,廖思齐的夫人插着腰走出来,一张俏脸如今是蛾眉倒蹙,向阳心想对方定是看天色已晚,不好打扰到其他人,否则以她先前对廖思齐的数落,肯定会骂的廖思齐狗血淋头。
“嫂子(廖思齐与曾二狗的关系很好,也很看重),廖大哥他喝醉了。”向阳面带窘意的尬笑道,廖夫人也不说话,走到廖思齐跟前,凑向他的脖颈轻轻一闻,没有闻到脂粉气后,才退后两步,稍显不悦的吩咐道:“快把你大哥扶进去,二狗你也是,也不劝劝她,身体本就有恙,还喝这么多酒,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哎。”
这时向阳有些着急,他本以为自己在酒桌和路上暗示廖思齐那么多,对方会有所反应,可这都快进屋了,还是软踏踏的依靠在自己肩上,难道廖思齐真就一醉不醒?心想着,向阳也只好硬着头皮搀扶着廖思齐往屋内走。
正当向阳准备明日再行动时,廖思齐又是一个酒嗝,然后捂着嘴摇摇晃晃的睁开眼来,面对眼前板着脸的夫人,他讨好的拉过对方的手,“坠儿,我和二狗还有些事要安排,你先进去吧。”
廖夫人勉强压下的火气彻底被点燃,怒目圆睁的指着廖思齐,可被气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随后其转过头,盯住向阳的眼睛,想要从他身上发现些什么,向阳赶紧摇头否认,随后又点了点头,一副慌乱的样子,意思就是他不知道,不关他的事。
“好夫人,消消气,消消气,我真的有要紧的事要安排二狗,韦三他们在场我没说,难道这些年下来,夫人还不相信夫君我吗?”
“哼,爱进不进!”廖夫人说着便走进屋内,只听“啪”的一声,门被重重合上。
“酒桌上你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廖思齐轻声说道。
“大哥,咱们不是去了一趟安阳(酒桌上闲聊得知)嘛,那时候我在嵘山里寻到一枚珠子,通体墨绿色,握在手里还散发出热意,听人说这等珠子治病有奇效,我寻思着是不是能治大哥你的。”
话音未落,被旁敲侧击到痛处的廖思齐示意向阳闭嘴,扭头张望着四周,确定无人后,不知哪来的力气,拉着向阳来到房屋旁的杂物间,摸起木桌上的火折子点燃油灯后,探出头再次确定无人偷听后,合上房门将向阳扶着坐下。
“你说的那枚珠子在哪?”廖思齐急不可耐的说道,向阳在心里暗自一喜,对方果然被那隐疾弄得失去理智,连向阳这毫无边际的瞎扯都相信。他假意在身上摸索一番后,左手握成拳伸到灯火下,在廖思齐目不转睛的注视中缓缓摊开,墨珠静悄悄的躺在手心上,廖思齐看的却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指着墨珠问道:“这就是那枚珠子?”
“嗯,大哥可以试着将其贴在小腹上,看看有何效用。”
廖思齐手刚接触到墨珠,就感受出一股暖意,他欣喜若狂的解开衣衫,随后将墨珠贴在肚腩之上,没一会本是一潭死水的小腹在一股股暖流的注入下,如冰封融化一般躁动起来。
“二狗子,真有你的,有这好东西能拿出来,以后咱两比亲兄弟还亲!哈哈哈!”
半晌后,向阳估摸着注入墨珠内的特殊火能不久会消耗完毕,那时他便可继续行使自己的计划。果不其然,身心皆舒畅无比的廖思齐感受到贴在肚腩上的墨珠越来越凉,赶紧将墨珠拿起,“这珠子怎么越来越冷?是不是没效了?”
“珠子也要吸热,白天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一会就行。”
“那甚好,我得好好看看这宝贝珠子。”
廖思齐将墨珠放到火光底下,如痴如醉般的欣赏着,饱受隐疾之痛的他如今无比渴望找回男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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