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兄,这次辛苦青虎镖门的兄弟,回头我代表九珍坊请兄弟们喝酒,哈哈哈。”廖思齐一脸笑意的冲身后的汪强说着,刚从马车上下来,白嫩的肥脸上就汗如雨下,笑起来肉褶子一层一层,互相挤压的红彤彤,甚是滑稽。
镖局镖门的诞生要追溯到珏历前约三千年,那时正值蛮荒年代,社会生产力低下,部落之间征战杀伐,百姓也鲜有教化,加上天灾地祸不断,饥荒连连,导致蛇虫鼠蚁,魑魅魍魉都联合起来落草为寇,干起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罪恶行径。
而那时部落中的青壮年大多被征去前线打仗,绝大多数情况下流寇不敢打军粮的主意,使得粮草得以安全送至前线。但这让闻不到腥味的流寇对来往各地的生意人加倍的“关怀”,部落时期没有朝廷这个概念,自然也没有官府,因此没有有效遏制居无定所的流寇的手段,导致流寇的数目不断壮大。
一般的流寇觊觎生意人手中的钱财粮食,但在不劳而获与不受约束的双重快感刺激下,流寇变得愈发的血腥起来,被劫之人大多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传说流寇发展至鼎盛时期,连老农肩上的干柴都不放过。部落首领对此事痛心疾首,但流寇滑的像泥鳅,后期虽设有岗哨驿亭,无奈山沟沟的地方太多,剿匪的效果甚微。
镖局镖门应运而生,起初的镖人由战场上退伍老兵残兵组建,加上后来的屯田农兵,市井间的勇人,他们与流寇的斗争可歌可泣,甚至被书在传奇传记当中。那时的镖门不仅起押运保护雇主的生命财产安全那么简单,从流传下来的歌谣中可知镖门代表着安定一方,百姓选择在镖局镖门附近建立村寨,后来的世家出于此者不在少数。
随着社会的进步,在官府加大力度对流寇的惩治后,流寇数目锐减,相应的,繁极一时的镖门也随之没落下来,如今镖门承载的多是将货物运送至偏远地区或者将货物从偏远地区运送过来的生意,不过像九珍坊这样出入密林丛山搜寻珍贵药材的店铺,免不了被贼人盯上,这时镖门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作为对镖人出生入死的回报,自然少不了一笔丰厚的酬劳。
“廖贤弟,这酒可以随时喝,兄弟们嘴边的饭可晚不得。”汪强也是笑脸相迎,青虎镖门与九珍坊相隔不远,牵扯到酬劳,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亲兄弟都得明算账,更何况不是兄弟,但面子还得挂在脸上。
“好说好说,明日弟弟我必定亲自登门,代表坊主,少坊主好好感谢感谢青虎镖门。”
“那就不劳廖贤弟相送,就此别过,为兄等着你的酒喝,告辞!”汪强拱手说着,随后招呼起弟兄离开车队。
“我呸!再神气不就是一群狗腿子!”看着远去的汪强一伙,廖思齐的脸色逐渐覆上一层阴霾,这时向阳才发觉真正属于九珍坊的算上自己也只有区区五人,其余的都是协助运送药材的青虎镖门的镖人。
“管事,我看咱们这次就不给他们那么多报酬,反正他们除去紫平几家商口的生意外,就没什么值钱的镖事,其余几家对这高昂的费用也颇有微词,就算不给,看他们能拿咱们这边怎样!”一名身材瘦小的手下在廖思齐身旁愤懑道,同样是打下手的,他每月就区区三两银子,而青虎镖门一趟镖下来,每个镖人分到的就不止二十两。
“韦三啊韦三,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分?赶紧闭上你的臭嘴!二狗,还不赶紧牵马回府,里面的药材有散失,拿你们是问!”廖思齐说着上了马车,掀开布帘时却不忘瞪了远处身形渐隐的汪强一眼。被训的韦三心里十万个不乐意,可也只能和“曾二狗”一样牵起马,朝着九珍坊驶去。
燥热的天气让马儿都难以忍受,好在人流稀少,向阳牵着马车沿着街道旁行走着,勉强凉快一些事情可没有多远,便瞅见不远处一老一少两名乞丐,不由得警惕起来,当向阳走到近处时,只见那名老乞丐忽然趴到自己脚下,开始哀求道:“大爷,行行好吧,行行好吧,行行好吧。”
老乞丐突如其来的扑倒,让马儿大为受惊,连带着马车剧烈的晃动,老乞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像是许久未曾清洗过身子,粘满泥垢的脚趾从一双不知缝补过多少次的布鞋探出,不知痛楚的耷拉在滚烫的地砖上,可老乞丐抬起头时,那双血红的有些病态的眼睛却让向阳暗自轻笑起来,对方伪装的过于夸张,这可瞒不了自己。
在马车里碰的是头昏脑涨的廖思齐恼火的捂着前额撩开布帘厉声呵道:“行什么行,快滚!耽误老子办事,废了你个糟老头子!”
小乞丐这时也跪在向阳跟前,双掌举在胸前恳求道:“大哥哥行行好,老爷爷已经两天没吃东西,求求你,求求你。”
先前被痛批一番的韦三正愁没地方发泄,见状跑过来抬起脚就要踢向跪地的小乞丐身上,吓得小乞丐颤抖着向后瘫倒下去,向阳心中微怒,一把将韦三的肩颈拉住往后轻轻一扯,在韦三失去平衡仰倒时,又伸出腿抵在韦三抬起的腿上,堪堪将其稳住。
“二狗子你干什么?”韦三担心过来职责道,而向阳轻笑一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爷孙俩”应道:“你忘了老爷在咱们小时候怎么对咱们的?”嘴巴说着耳里却听见老乞丐的嘀咕声,“孙儿你好命苦啊,跟着爷爷不知哪天就像我可怜的儿一样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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