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转瞬即逝,乐天余突然归隐西平郡,与妻陆思音生下了个儿子,取名乐羽。极少人知道当年那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江湖上但凡重大的决斗总会有许多的说法,但一定会惊天动地,精彩绝伦。
无论如何,古三清从此退回漠北,有生之年不再踏入中原一步,五音自然成为了中原武林的英雄。击退古门,本是乐天余名望最盛之时,可他选择急流勇退,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自归隐以来,除了和几位义兄相聚,几乎不出西平郡。
西平郡群山环抱,河流纵横,日子闲适安逸;乐羽在这样的生活下已年逾舞勺,他生的眉目清秀,除了身材有些消瘦,外形也算俊朗。
乐天余希望乐羽像正常孩子那般读书诵诗,并没有传授他任何武功。但乐家的孩子怎可不通音律?乐羽自小便在乐天余的指导下操古琴,习乐谱。但年少心难定,每次抚琴观谱时,乐羽总是叫苦连天。手在弦上,心却逃向了屋外。
陆思音虽溺爱乐羽,在这方面却从不纵容。而乐羽想到爹爹的责罚,也只好收起了心。长此以往,乐羽的琴技已有小成,总没有折了乐家的面子。
乐天余的义兄们时常邀他上门作客,乐羽便趁机溜出家门玩耍。虽然乐天余再三交代,可陆思音哪里拦得住一心想玩的孩子?
西平郡位置虽偏僻,却有不少人家,林家与顾家都与乐家相邻。乐天余与他们来往甚少,但乐羽与林家之女林静娴,顾家之女顾曦经常相约玩耍,感情颇深。
这日练完琴后,乐羽便迫不及待的要出去。陆思音拉住了乐羽:“又要出门?你爹爹前天的训斥你忘了?”
乐羽扯着陆思音的衣袖,撒娇道:“娘,我想去找顾曦和静娴玩,我已经练完琴了。”
陆思音拦不住他,只好嘱咐他多加小心。
西平郡每隔几日,便会有一次集市。集市上有许多吃的,玩的,还有平时看不到的小玩意儿。
忽然一阵风来,这香味沁人心肺,乐羽已随着香味走向茶摊。
“只要累了呀,就来这里喝上几碗茶,看着这水上的风景,舒服哟。”田伯笑道。
赵天平笑道:“呵呵,闲时喝上一杯茶,真是舒坦又自在。小乐羽,你又找顾曦她们玩啊?”
“哎呀,赵大叔,你又来喝茶啊?”乐羽已踮起脚,向锅内望去。
“天平啊,说了多少遍,他那是乐曲的乐。”田伯喊道。
赵天平尴尬地笑了笑:“男孩子整天跟小妮子玩什么,来跟赵大叔学武吧。”
“哟,我咋不知道你这么能耐?”田伯已将红茶端了出来。
“嗨,说不过您老,喝茶,喝茶。”赵天平侧了个身子,望向桥上。
田伯已包好了几个豆糕递给乐羽:“小乐羽,来,尝尝你田婶做的茶点。”
乐羽咧嘴一笑:“可...可是我忘带银子了。”
“这孩子,田伯给你吃点豆糕,难道还会收你银子不成?”
乐羽眉开眼笑的接过豆糕:“嘻嘻,谢谢田伯伯,田婶的豆糕最好吃了!”
“就你嘴甜,你田婶听了又要得意了,快去吧。”
乐羽一路小跑来到顾家,看到一男子正在屋外浇花,忙道:“顾伯伯,顾曦在吗?”
“是乐羽啊,来找顾曦玩吗?她好像跟静娴她们去河边了。”顾老伯道。
“知道了,顾伯伯,那我这就去找她们。”乐羽说完转身就跑了。
顾老伯摇了摇头:“这孩子,急什么,慢点别摔着了!”
......
这是一条狭长的河流,名为太昭,河岸旁本是祭祀时阴阳之神的坛,现早已衰败。不过草木苍翠茂盛,风景独好,故乐羽他们常来此处玩耍。
乐羽一路跑到河边,顾曦和林静娴正坐在河边嬉笑。
乐羽喊道:“你们果然在这!”
顾曦回过头去,只见乐羽皱着眉头,叉着腰,一脸不满。
他喊道:“好啊,你们出来玩竟然都不叫我!”
林静娴瞪了乐羽一眼,似乎还在为上次去乐家被拒之门外而生气。
顾曦拍了拍林静娴:“好啦,乐伯伯对乐羽一向严厉,你又不是不知道。”
乐羽挠了挠头:“其实爹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怪我平时不听话,常常不练琴就偷溜出去,他才会这样生气。”
“你嘴边...你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点心?”林静娴突然道。
乐羽抹了抹嘴,神气一笑,“啊呀,这豆糕真好吃。”
“你...果然一个人偷吃了,自私鬼!”林静娴骂道。
乐羽也气鼓鼓地回应:“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也没有叫我,自己跑出来的?”
唉,这是什么?乐羽拿起顾曦手中的绣花。
“你要是弄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林静娴斥道。
乐羽朝她做了个鬼脸:“大惊小怪,这就能弄坏了?
他吸了口气,只觉十分惬意。此时正是清明时分,春风荡漾,两岸花开,绿草如茵。偶然飘过青雾,屋舎若隐若现,野地溪水潺潺。
见林静娴铁青着脸,乐羽又从怀里掏出两个豆糕来:“哎哟,我怎么会忘记你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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