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达巴、鸠瞅克的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他们从水血的啸声中知道,他二人的功力比这人差得太远了。蛇信、蛇寸也在往后退,他俩退到距窗口二尺之处,随时准备逃走。
水血把目光转向蛇信二人,他的眼神如刀锋,又冷又利,盯得蛇信、蛇寸心底都凉透了。水血心满意足地道:“你们是蛇寸、蛇信,二位在武林中也算是有名的剑客,你们也来凑凑热闹吧!”
蛇寸颤声道:“不,我们兄弟二人在武林中的那点薄名哪值一提,不值……不值一提。”
水血哈哈一笑,厉声道:“那倒也是,你们两条臭蛇还入不了水某的眼,若再加上这两个大笨熊,倒还有点玩头。”什么,他要以一挑四?留在客栈中的人体内血液顿时沸腾起来,天下竟有如此狂傲的英雄。
蛇信的手虽然在颤抖,但脑子还在转动。他很不自然地笑道:“水大侠以一挑四,自然是很轻松的事,再说,这两个笨熊不是中原人士,这……怕是损了水大侠的盛名。”
水血眼中的杀机陡织,冷冷地道:“好,水某今日只杀二人,一条蛇,一只熊。”话音一落,只见寒光一闪,他的刀已出鞘,刀如鬼魅,无声无息,无影无踪,但又无处不刀,无处不流血。
只听得“当”的一声响,鸠瞅克手中的擎天柱应声落地,跟着,胸前涌出一股鲜血,上半身向后倒落,下半身却依然直立。柴达巴虽听出水血的话语里充满杀机,但水血的刀实在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飓风,委实残暴恐怖,他哪来得及施救?他下意识地向后暴退一丈,一颗心早提到嗓子眼上,谨防水血趁机来攻。
水血却依然站在原处,手中并没有刀。他的刀呢?难道他的刀是看不见的?
大堂之中一片死寂,谁也没有喘一口大气。柴达巴望着鸠瞅克,全身一片冰凉,铁塔般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蛇信、蛇寸更像待宰羔羊一般,全身缩成了一团。尖细的眼珠死一般的空寂,呆呆地望着水血。
水血轻吁了一口气,嘭!鸠啾克下半身这才倒在地上,与上半身又结成一起,乍一看,依然还是一具完整的尸体。他轻蔑地笑了笑,道:“现在轮到你们了,水某很想瞧瞧死蛇的样子,也想看看蛇在死的时候流出的血是什么样子。”蛇信、蛇寸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互望一眼,缓缓拔出了他们的剑。
剑是蛇形剑,剑尖如同蛇信,剑身却十分薄,委延弯曲,布满黑斑。尽管剑露寒光,可两人手却在抖,使得手中的剑如同活蛇在扭动,让人瞧得心中发毛。
蛇信、蛇寸惊骇地望了望柴达巴,希望这红发怪人会突然大怒,扑向水血,为同伴报仇,那么他二人就可以伺机逃走。刚才似乎是有机会逃走,只是水血那一刀太惊心、太神奇,他二人竟看得呆了。待到鸠瞅克倒地,他们想逃,却看到了水血刀一般的目光,信心瞬间被这目光劈得粉碎,自然不敢动了。
水血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遂冷冷一笑,道:“这柴达巴不懂水某的话,他大可以过来送死。但是,谁敢逃走,谁就得死,无论是一个还是一百个,水某都要杀个干净。”
忽地,柴达巴动了,他走到鸠瞅克的尸体旁,拾起擎天柱,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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