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尚未见到。”
宇文员闻言心陡地往下一沉,隐隐预感到了不妙,顺手抄起一柄随身携带的玉如意揣在袍袖之中,忐忑不安地出宫来见传诏的延寿殿掌事宦者田兴。
田兴见了宇文员,也没有多余的话,简单传达了宇文邕的口谕,便转身欲引他入宫。
“公公暂请缓步。”宇文员急忙走近田兴身旁,暗暗将袍袖中的那柄玉如意塞到他手中,心虚地探问道,“能否见告,父皇因何急于召我入宫啊?”
“殿下不必担忧,待入宫见了圣上,自然就知道了。”田兴客气地把玉如意塞还给宇文员,不冷不热地回道。
宇文员唯恐是郑译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暴露了身份,牵连到自己身上,一面收回玉如意,与田兴策马并辔而行,一面仍忍不住地再三向他探问父皇急召他入宫的原由,眼瞅着前面就要到金凤门了,田兴终于开口给了他一句提示:“咱家只知道圣上酉时从含仁殿一回到延寿殿,就传诏殿下入宫觐见的,想是目下还未用过晚膳,殿下赶紧些吧,莫叫圣上等得太久了。”
含仁殿?!自从祖母叱奴太后亡故后,不是只有宇文赞的生母缨络仍居住在含仁殿吗?莫非父皇今晚急召自己入宫,是因为含仁殿出了什么事?
宇文员听了田兴这话,左思右想,依然琢磨不出个头绪来,只得加快了脚步跟随他向延寿殿走去。
一走进延寿殿的头道院门,宇文员一眼就瞧见了这几天时常来东宫给自己传递宫中动静的宦者小路子正和几名宦者站在殿外值守,心里登时松了一口气,又因见小路子趁同伴未曾留意,冲自己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殿内,更加认定今晚入宫可能并非什么坏事,遂有意在殿门外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衣冠,才躬身从容求见道:“儿臣宇文员奉旨觐见。”
“员儿进来吧。用过夕食没有啊?”延寿殿内已点起了灯烛,宇文邕面朝内负手而立,头也没回地问道。
“父皇召唤得紧,儿臣还不曾用过。”宇文员每次见到父亲,都自带着股莫名的紧张与惶恐,也没过脑子,就脱口答道。
“呵呵,倒是朕耽误你用夕食了。既如此,你就和赞儿陪朕在此随意用些吧。”宇文邕说着,冲宇文员挥了挥手,转身朝大殿另一侧走去。
宇文员目光随着父亲走去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二弟宇文赞已侍立在备好酒菜的几案前了,不禁暗吃了一惊,心中纳闷道:父皇先后将我俩急召入宫,不会只是为了陪他吃顿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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