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有回话,依旧手指着左边的过道。前面是士兵宿舍,我们没有听女孩的话,径直走到士兵宿舍,宿舍里十几张床七零八落,地上还有残缺的尸骸。有士兵的也有平民的。地上还有一些子弹壳,墙壁上还有弹孔。这些尸骸大多数身体多处骨折重伤。找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那三个小孩,返回走廊,那个女孩也不知去向。
我们又返回之前的地方一直往前走,又一个拐弯,是实验室,走进去,全是些瓶瓶罐罐和各种仪器,几具穿着防护服的尸骸躺在地上,肋骨几乎全部折断,而门口附近的那些士兵尸骸有的连头都被拧下来了,枪支也被折断,我不禁惊讶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可以把枪给折断。实验室里乱七八糟,地上有大量的碎玻璃瓶渣,地面坑坑洼洼可能是瓶里的腐蚀性药剂所致。一具尸骸躺在墙角,和其他尸骸不同的是他外面似乎还穿着大衣,那种只有科研人员才穿的大衣,我好奇的走过去,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找到两张照片,一张是一家三口,他抱着男孩站在一棵樱树下,旁边的女人靓丽光鲜。照片上相应人物旁有稚嫩的笔画:爸爸,妈妈,俊男。还有一张是一个日本军官和小女孩和小男孩的合照,那个女孩正是刚才我们见过的,那个日本军官领章上的军衔还是少尉,旁边也是很稚嫩笔画:雄一叔叔加奈俊男。看来这个科研人员是那个叫俊男的男孩的父亲。那个女孩可能就是这里最高指挥官的女儿了。至于这个指挥官是不是确实是在墓门看到的那个少佐就不知道了。
“小姗姐,你们别看了,快过来。”房凯昇喊道。
“怎么了?”我和老姐一同问道。
“你们过来看,血,刚留下不久的,会不会是那几个孩子?”
“快跟着血迹走,那几个小孩一定出事了……”我感到不对。血迹引着我们走进一个房间,这里全是尸体,但不是士兵,更没有衣服,很可能是拿来做实验的人,在远处还有一个大床,。我们走过去,血迹明显多了起来,一直延伸到一个楼道,顺着楼梯走下去,又是一扇石门,石门敞开着,我们走进去,正中央是一幅石棺,附近横七竖八躺着一些尸体,都是日本兵,石棺的棺盖斜在一旁,棺材里还躺着一个只有上半截身子的尸骸。头顶的钢盔通了一个大洞。这里应该就是主墓室了。但是到现在也没找到墓主,也不知去哪里了,
“你们快过来,我找到墓主人了。”正琢磨墓主的去向,老姐把我从冥想拽回现实。
绕过石棺,远远便看到一幅巨大的尸骸靠在承重柱旁,肋骨和其他骨骼关节都有好几发子弹,身上还有一些残留的烂布片和甲片,不远处还有一根狼牙棒,头戴一顶饕餮纹青铜胄(古代人将军人所戴的头盔成为“兜鍪”,“鞮瞀”和“胄”至于什么时候出现的至今也没谁知道,历史也没有确切记载,主要材质分为青铜、皮、铁、钢四种,而我国甲胄的璀璨瑰丽主要就归功于“胄”身上。)年代估计是前汉时期的。如果墓主在这里就被干掉了那么是谁把这一个日军大队干掉了呢?
附近有哭声传过来,在左面,我们看过去,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一个柱子后面,他向我们走过来,这下看清楚了,是杜梓铭。看到我们,他远远站在那里不敢靠近。一脸恐惧地看着我们。突然,他举起手里的手枪,指着我们,我们也被吓了一跳。
“别害怕,我们是警察,你妈妈托我们来找你的。先把枪放下。”房凯昇说道
“你们没有穿警服,说不定是坏人呢。”他摆弄着手枪,发出响声,半天枪都没反应,原来他不会用枪啊。老姐把枪交给我,打开手机,走过去,把手机拿给他看,那孩子哇的一下就抱住老姐哭起来了。我们等他稳定情绪问他其他的小孩去哪里了,他把我们领进了一个耳室,那两个孩子靠在墙边相互抱着,似乎睡着了。
小男孩把他们弄醒,我们查看了一下,问题不大,都是些轻伤,回去包扎一下涂一些药膏就行了。
虽然一直没有碰到难缠的家伙,但是现在带着三个小孩所以还是赶紧离开的好。我们让三个小孩在中间,我在前面,老姐跟着我,房凯昇担任后卫。奇怪得很,我们来的时候三个人一点不怕,现在反而紧绷着神经,我们自己倒没什么,就怕突然遇到挡道的,到时候和他们打起来这三个孩子不知会出什么样的意外。
我们一路小跑回到石门,还好没有什么挡道的,刚才那个日本军官身子下还有个本子,已经很烂了,抽出来小心翼翼翻几页,上面的字迹很迷糊,靠着自己二把刀的水平勉强能看懂部分意思:
……我们找到了可以用来作为秘密实验室的地点,侦查小队发现这里是一个墓,我们找到了主墓室,墓主人是一个将军……难以置信,过了几千年他还活着,我们损失了一个小队,终于把他杀死了……我们把这里改成了要塞和实验场所,要在这里进行长期研究,小林认为那具尸体里面有一些有趣的东西,可以用来研究,他让我提取了那具将军尸体的血液,让一部分被抓来的人喝下去,一部分采用注射方法进行对比实验……那些人很奇怪……失控了……太突然了,我们没有防备……我让一个分队保护加奈和俊男逃走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俊男有没有照顾好我的加奈……虽经苦战,除去保护俊男的谷野的分队,我部全员玉碎……笔记本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渡边雄一
看来他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可能是想要逃出去,但最终还是没能逃出去,他附近不远处还躺着两具平民衣服的尸骸,我们一路上只听过一次男孩的声音,不过一直都没见到小男孩。当然这已经不重要了,目前最要紧的便是带着这三个孩子出去。正想着,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脚,往旁边一看,那个死去的军官的左手抓住了我的脚。我被他这一吓,头皮炸开了,骂道
“特么的,七八十年前的东西死这么久了,现在倒成精了还?我就不信这个邪,姐,房凯昇,你们快带着孩子走,我殿后。”
“你还是省省吧,以为你能挡多久?房凯昇你先带孩子走,我们掩护你。”老姐喊道。房凯昇没有多话赶紧带着三孩子向门外跑出去。可能发电机的电快用完了,灯忽明忽暗,昏黄的灯光下,一具具尸体躺在那里阴森可怖,拿开脚后跟的手,他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动起来,正庆幸这个家伙没有变成粽子,只听得走廊里传来声响,很快一个巨大的身影走了出来,是一只巨大的乌龟,张开满是尖牙的大嘴,龟壳上有多处破损的痕迹,我开始后悔没有听从房凯昇的话从军械库带挺轻机枪,即使是百式冲锋枪也比没有好啊,三八式步枪子弹打在它身上就像是挠痒痒一样。我们赶紧扔出几个手雷,几声炸响虽然把它吓了一跳,让它折了一条腿,速度大有减缓,但远没有造成致命伤,我和老姐赶紧拿出步枪对着它的眼睛每人开了五枪,那乌龟被打伤了一只眼睛,往老姐那里撞过去,据说野猪被打伤会发疯没想到乌龟也是这样,也许也是当年那些失控的实验品其中之一吧,过了几十年还长这么大,乌龟的头正中我的腹部,像是被铁锤狠狠砸了一下,口里液体翻涌,咸咸的,忍不住吐了出来,血把老姐的衣服弄脏了一块。那乌龟见我没死又要扑过来,我掏出手枪,对准腹部开了几枪,那畜牲怪叫一声侧倒在地,老姐也对准它的腹部又补了几枪,它又挣扎重新翻过来,四脚着地,发疯似的朝我们扑过来,我赶紧开枪掩护老姐装子弹,开了枪,那畜牲缩进壳子里面去了,这下子弹也奈何不了它。它似乎看我打光了子弹没了威胁,又伸出来再次向我发起进攻,我把手枪插回腰间,举起三八式连开五枪,,就这样我和老姐边打边撤,交替掩护装弹射击,几回合过后,那畜生被我们的不间断火力死死压着不能动弹,它两只前脚被打穿了几个血洞,黑色的血从脚面四散开来,流向地面。紧接着,地面发出滋滋声。
我们很顺利地退出了山洞,那畜生突然又扑过来,我们赶紧开抢,这才发现枪里的子弹打光了,这时装弹也来不及了,我只得把老姐推下洞外的平地上,那乌龟张开嘴巴,我毫不犹豫给它塞了两颗地雷。说道:
“这味道不错,小爷今儿就送你几颗尝尝。”那畜牲闭上嘴,我赶紧下了石堆,向老姐那边跑去,临走时又看一眼,这时方才看到一个角落里躺着几个日本兵尸骸和两个小孩的尸体。连忙捂住耳朵,一声剧烈的炸响,那乌龟炸的七零八落,爆炸产生的气浪和能量把我送到了附近的杂草里,后背一阵灼热和剧痛。我摸了一下,手上全是血,这下又得在床上躺几天了。
老姐扶着我回到马路上,迎面碰到来接我们的章彬,我因为受伤被批假在医院休养几天,小严姐带着杜梓铭过来了,还带了些东西,我们正说她不必如此客气,其他两个孩子家长也带了些东西过来了,他们再三道谢,他们的小孩也来了,看着杜梓铭旁边的两个男孩我有些诧异,看着他们似乎还有那个日本军官照片里那两个孩子的影子,我揉揉眼确定自己没看花眼,这次看来,他们看起来愈发地和那两个日本孩子相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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