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的事真的很巧,我和老姐被章彬安排调查一起失踪案,三个男孩失踪了,有一个父母正好是我们以前初中的老师。她比我们大7岁,姓严,我们当时称呼她小严姐,孩子叫杜梓铭,今年八岁,几个孩子都是去附近山里玩耍不见的,(城郊附近的孩子和农村一样,都是自己和小伙伴出去玩的,父母一般忙于生计,管的都很少。不会看着他们。)据其中一个回来的孩子说他们跑到附近一个山洞里面,遇到了鬼,其他小孩跑回来在路上才发现少了三个人。杜梓铭就是其中之一,之后跟家长说,被家长打了一顿后,家长报警,其他科弟兄找了几天也没找到,因此就把这案子交给我们了。
临行前章彬给我们添了一个新来实习生房凯昇,力气挺大,也能干,虽然是新手查案能力自然不行,但给我们打下手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们找人问了路,根据他画的简易地图找到了洞口,洞口被碎石堵了大半,顺着着洞口爬进去,里面全是零乱的碎石头,石头里面还夹杂一些白骨。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比较大的空间,能容几十人,地上还有一些尸骸,其中一具残缺不全的白骨的衣服和其他尸体都不相同,走向前,他穿着黄色军大衣,90式双排扣军大衣,里面还有98式冬装和马裤,旁边的还有一把破手枪,很常见的二六式手枪,领章有军衔:少佐。这种大衣是驻守在朝鲜或是满洲的日军才配备的军装。时间最早也得是珍珠港之后的那一年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按当时日军编制,最保守估计,曾在这里的日军至少得有一个大队五百来人的样子。我们继续往前走,陆陆续续看到附近有其他残缺不全的尸体,我发现洞壁很大,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的痕迹,进去,就是一个石门。上面还有两个石雕,一看便知这是个墓门,敢情这帮日本人来盗墓的,当然二战后期日本经济捉襟见肘,盗墓取财充作军费也不奇怪,怕是这墓里的陪葬品都被搬空了吧。
过了石门,墙上还有一张地图,我扫了一眼,虽然日语不太懂,但根据里面的汉字还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有发电配电室,有办公室,有电讯室,宿舍,军械库等等,不用猜,这帮家伙是把这里改成地下要塞了。让我们惊讶的是这里还有实验室,至于研究什么,我们在心里已猜出个大概。顺着地图指示的方向,我们找到了配电室,老式发电机实在不好用,用力摇了几次才突突突发出声响,打开电闸,总算是把灯弄亮了,这下找那三个失踪的孩子要方便得多。
走出配电室,空气中尘埃和霉味实在难闻,我们捂着鼻子继续寻找,远处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是那几个孩子吗?房凯昇身子抖了一下。
“怎么了?”
“没事没事,只是被死人的手抓住了。我们继续找那几个小孩吧。”他松一口气稳定住情绪,把抓着他脚后跟的日军死尸的手拿开。
“ki sa ma to o re to wa do u ki no sa ku ra
o na ji he i ga kko u no ni wa ni sa ku
sa i ta ha na na ra o wa ka ku go
mi ko to chi ri ma syo ku ni no ta me…….”
突然,清澈稚嫩的声音从左面传来,是个日本男孩。我们闻声跑过去,声音好像是从军械库那边传来的,我们走过去,一排排木箱子整整齐齐堆放在一起,加上靠墙的一共有六排,左边没有排满,整齐摆放着四门九二式步兵炮,还有几挺九六式轻机枪和九二式重机枪。锈迹斑斑,灰也积了厚厚一层,早就不能用了。
“小轩,快过来看这里。”我正清点认识武器,老姐把我喊过去,几个木箱子被打开了,呵,清一色三八式步枪,但是接触了空气,里面金属零件锈得很厉害,不能用了,另外一个箱子里是一些防毒面具,正感叹日本人还留下这么多东西,老姐又砸开一个箱子,里面是手雷,老姐摸了几个分给我们,说是万一碰到什么其他东西好防身,我知道老姐讲的“东西”指的是什么。便收起手雷,胡乱找了几个布袋子装好手雷,重新开了几个箱子,拿了三把还算能用的三八步枪、手枪和刺刀分给老姐和房凯昇,再分给他们几十发子弹,这样更保险一些。
“好家伙,带这么多子弹手雷去打仗啊?有必要这样吗?这里一定有冲锋枪,要不要找一点也带上?”房凯昇挪揄道
“我们要赶时间,这么多箱子怎么找冲锋枪?再说那么多东西你帮我们背着吗?别废话,他给你你拿着就是了,多准备总是对的。”老姐接过话冲他说。
我们扯完皮再次出发寻找那几个失踪的孩子,刚才的声音没有了。跨过一路的尸骸来到岔路口,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右边传来八音盒的声音,一个玩偶似乎被人丢弃在地上,我们装上手枪子弹,取出刺刀,三个人做三角阵型往前面靠近。我们向前小心翼翼走着,周围安静地可以听到三个人彼此心脏的跳动。来到房间,是一间办公室,正对着的墙面有一面巨大的日本陆军旗。我们三个走过去,办公室角落躺着一具白骨,领章军衔是少尉,他伤得很重,肋骨断了几根,手臂膝盖关节也断了,办公室很乱,文件也散落一地,明显发生过打斗。刚才过道那些尸体全是日本人的,也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该不会是因为抢了人家的墓穴改造成日本人的要塞驻地,被墓主人报复了吧。
“你们两个快过来,”老姐招呼我们,这办公室还有一个房间,一个地铺,一张床,衣柜里有一件几乎变成灰色的连衣裙,还有小皮鞋,女孩子穿的那种,衣服很小是儿童穿的,能在长官办公室睡觉的女孩,她和这里的长官关系一定极为亲密,很可能是女儿,而且能把女儿带来工作的军官在这里的职务绝对不低,很可能就是这伙日军最高负责人。如今不知道他们都去哪里了。我楞了一下,可刚才听到的小孩的声音是男孩子的。这里只有一张床,莫非这个军官有一子一女?七十多年过去了声音还是个孩子,想起来不禁背后一凉。难不成真的得闹鬼了。
“ o tou san……o ni san ……”女孩的声音传来,是从外面走廊传来的。她是在喊她的父亲和哥哥,方才那个男孩声音应该就是她哥哥了。我们赶紧出了办公室,女孩的声音是从我们刚才来过的地方传过来的,我们沿着走廊一直往前走,前面是一堵墙,没路了,我们转身返回,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站在面前,看着我们,两眼空洞无神。“那个,打扰了,你们看到爸爸和俊男哥哥吗?”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看到。”
“哦,那打扰你们了,爸爸和哥哥究竟在哪儿呢?”女孩子喃喃自语,离开了。
“等一下,请问你有看到三个男孩子吗?”尽管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想问一下,也许女孩真遇到了他们也说不定,女孩没有说话,手指着左边,那边不是我们刚才来的地方么?
“我们刚才不是来过的吗,一个人影都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地骗我们?”房凯昇愤愤地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