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沂河自然知道,但难保那一位其实有窥视深层梦境的手段,却装作无视,也有可能,总得谨慎些。
“另一面,其实也并非不能与我等友好相处,你说是也不是。”王沂河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意思是,另一面也不是不能合作的嘛。
事实上,早在第三次战争之时,祂便已与另一面的母亲安娜贝拉有过一次沟通,并在某些方面打成了共识。
故而对于此次竟有三位大帝潜入堺核,特别是其中一位还是作为战时总指挥官的因狄?格卢恩,王沂河早就有所猜测。
这是安娜贝拉的一次试探,看看王沂河是否真的有诚意,若有,自然是愿意合作,若王沂河真贪图一时之利扣下了这三位大帝,祂们也有的是办法营救。
所以王沂河的意思,自然是找到因狄?格卢恩的化身,借此在堺核中寻其本尊,并与这位安娜贝拉派来的使者进行沟通。
“好魄力。”稽查堪帝斯沉默半天,憋出三个字来。
无论是对王沂河还是安娜贝拉来说,这都是莫大的魄力。
“若只是一两个小打小闹,我还真会想法子阻止秋月。”王沂河见稽查堪帝斯差不多明白祂的意思,便中止了这个危险的话题,“但按你所说,祂竟能勾结复数的梦界领主,且使得这几层一反常态,互不靠近,那我反而想看看祂究竟想做什么了。”
“我得到了【概念删除】的部分记忆。”说到秋月,稽查堪帝斯突然想到一件过于巧合之事,从而引起了祂一个不成熟的小猜测,“秋月升格那次,有梦界存在几乎浸染了整个升格世界,若非最后时刻秋月成功升格,恐怕就失败了。”
“这件事的确被记录在案。”王沂河点点头,虽说秋月的升格仍在祂前,但为了研究升格仪式,每次升格哪怕几位顺利也会被记录在案,这种记录可不是简单的纸质描述,而是以一个世界不断重复那次升格的全过程,不断格式化重来,甚至可以添加各种变量,以研究变量带来的变化。
越是重大的升格,研究价值就越大,各廷大帝与廷主的升格更是重中之重。
“的确,但在【概念删除】的记忆中,那一次梦界浸染分明是完全成功了的,其升格也是在成功之后数百年。”稽查堪帝斯道,“你想到了什么?”
“秋月,其实是梦世界的某位领主?借用升格这种办法完美进入现实,甚至使得自己完全脱壳而出,不复梦界生物的一切特征?”王沂河道,“这种办法曾被提出过,但祂是如何瞒过升格仪式的?这不可能。”
“那一次主持浸染的,是梦世界第七层,【讥笑玩偶】迪卡因。”稽查堪帝斯道,“你可能不清楚,因为祂实在是太低调了,除了那次浸染,几乎没有其任何活动的迹象,但是被祂当做玩偶的生灵,不会改动自身的本质,秋月完全可以在作为升格者的情况下,成为其提线玩偶,而梦界浸染则保证了只有祂是唯一的升格者,也只有祂能成功升格。”
“这就是秋月那次升格仪式的真像。”
王沂河倒吸了一口凉气,堂堂此誓廷之主,竟然是梦界领主的提线玩偶?这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你放心,迪卡因是极为难得的亲近现实者,祂的力量即便扩散也没有危害性,祂那次梦界浸染根本未对升格世界本身造成伤害,仅仅是出现了部分认知扭曲罢了。”稽查堪帝斯道,“事实上,在所以深层领主中,我最熟悉的也就是迪卡因,祂可以信任。”
“即便有你做担保,我也会有自己的判断。”王沂河自然不会因为稽查堪帝斯的一面之词就对一位将廷主当做提线玩偶的存在放下心来,不过也不会过于敌视。
“我知道。”稽查堪帝斯点了点头,“不过即便秋月是迪卡因的玩偶,第七层也诡异地没有靠近这次升格世界,事实上,第七层是唯一一个从未改变过自身位置的层次,哪怕那次梦界浸染。”
“第七层,必有大秘。”
“我明白了。”王沂河道,“那我带着你去见一见这位【讥笑玩偶】不就行了吗,既然秋月是其玩偶,一言一行想必就在祂的控制之下,见秋月与见祂本人,也没有区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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