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把我一把剑(刀)丢在这里吗?你好狠的心!”见王沂河要走,稽查堪帝斯赶紧将祂拉住,并使劲挤出几滴眼泪,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若非刚刚祂在用力的时候,头上的双角险些捅破梦世界的空间,王沂河就信了。
但即便知道眼前这人是演的,也不好不配合,毕竟当初的确是王沂河不对,王沂河皱了皱眉头,左右这人也只是想下场玩闹一番,反正这升格世界已经被秋月玩坏了,再加一个稽查堪帝斯,兴许还能让秋月措手不及。
“那你的意思是?”如此想着王沂河很自然地将主动权交给了稽查堪帝斯。
“我是你的剑啊,眼下见了主人,自然是求收剑归鞘,随你再战了。”见王沂河表情奇怪,稽查堪帝斯赶紧又补充道,“祂们只知你昔日有把佩剑名唤【千世山河】,却不知又名昔日灾厄,不会联想到我的,你放心吧。”
稽查堪帝斯本是王沂河用以建立时间规则之物,可斩一切活于此规则之下的存在,同时王沂河也用祂斩却了时间规则建立之前的历史,所谓昔日种种,皆为灾厄,故此得了别名。
本名的确是【千世山河】,以万千世界勾勒在时间之上的山河凝炼而成,可以完美映照时间不动,而众生动的真理。
只是,王沂河会担忧这一点吗?固然祂当初梦界一战,便再未使用过【千世山河】,其人皆猜测这件至宝可能折在了梦界。
但王沂河却从未承认过。
“你好不容易拥有了自我,只待坠入现世便几乎可与我平起平坐,为何……”
这才是让王沂河疑惑的。
“你以为我不想的吗?”稽查堪帝斯一脸纠结,“那缕真实的确能让我收束自身,可以缓慢坠入现实,但也因此在逐渐收束我的本质,若非梦界特有的扩散性还在支撑,我早就变回了剑体,但是可以预料到,待我坠入现实之日,便是完全变回剑身之时,虽然依旧有自主意识与能力,但若每个表面上的主人,恐怕无法发挥出本该有的力量。”稽查堪帝斯无奈道,“更何况你本就是我的主人,我并不介意让你使用。”
王沂河险些笑出了声。
“好吧,这个理由我(不得不)接受。”王沂河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也算莫大的收货,要知道稽查堪帝斯不仅仅是一把剑,还是廷主级数的战力,一加一在这种情况下永远都是大于二的。
“我有个问题问你。”王沂河突然想起来秋月的问题,毕竟那个老头都将随身手杖通过施聆给了祂,说明秋月的谋划可能有大问题,“你可知秋月与梦世界的部分领主在谋划什么?”
“看来有人给你通风报信。”祂可不信王沂河有那本事明了梦界情况,就连他也是特意探查之下才有了头绪,“的确很诡异,按理说与此世界有联系的诸层次应互相靠近,但的确没有其祂层次贴近此层,我也很好奇,所以去调查了一番。”
“有参与其中者,第七千六百八十二层【原初之蛇】夗禇?诅,第七千零二层【微笑的尸身】计拉贝都,第三千三百十一层【悲观主教】悖因忒?基里斯,第一千零十六层【受难的恶魔】亰菈,第三百零二层【低语之角】辟奴啼苏,第七十五层【诡笑之面】詒喑泀,以及这里,第十四层【霓裳天女】弥怅督狞。”
“这么多?”王沂河首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梦界八千多层的领主,除非有人寻到其在现世的投影,被人召唤,或出现浸染事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在沉睡之中,即便不是沉睡,也对时间的感知极为迟钝。
同一件事,一次性出现三到五个梦界领主活动,已算极多,更何况是七个,若是算上无主之眼和稽查堪帝斯,那岂不就是九个?
当初祂们针对【概念删除】之时,梦界苏醒并过来援助的也不过是十二个领主罢了,这固然有各领主之间交往不深的缘故,却也得见能让这般多领主出现的事情是多恐怖。
“贝伊迪阿是受了奇奇尔菈的指示,不算在里面。”稽查堪帝斯补充道,“奇怪的是,这几层一反常态,互相之间都没有接近,却又隐约间连接了升格世界,这在以往从未出现过。”
“看来秋月也在干大事啊,指不定是让那一位不安的事。”王沂河听此反而点点头,“有点意思。”
“既然如此,那轮到我提问了。”稽查堪帝斯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呢,总得告诉我计划吧。”
“那个老头对于梦世界的掌握仅限于浅层,深层次祂毫无办法,所以你大可放心。”许是怕王沂河有所顾忌,稽查堪帝斯连忙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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