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媚刚看到那虚影上所泛青光,便有一刀光砍向自己的眉心。
按常理,那是【阴极身】的罩门,可惜胡喜媚这般程度的【阴极身】以往从未见过。
罩门自然是没有的。
胡喜媚管也不管那不知用了什么法门的刀芒,径直一脚踩在虚影身上。
那虚影如何受的住胡喜媚这一脚,当即炸裂,化作点点星光。
而胡喜媚则接着这一脚速度更是拔升数成,须臾之间便脱离了余烬布下的局。
灵机当即自生,勉强可以施展法门稳定自己身形了。
不成想那虚影炸裂开来的星光竟化作数之不尽的刀芒,密密麻麻布满天际,让人头皮发麻。
奇怪的是,这些刀芒本奔着胡喜媚而来,却在半途静止半秒,飞入上首一人腰间刀鞘之中,再无半点动静。
椒欗殿内,那密室之中,原本代表胡喜媚的那本【青国书】缓缓碎裂,竟直接化作了一捧黑灰。
余烬倒是对此毫不意外,他伸手抓起一把灰来,细细看过。
自然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
“哟,开始了。”他将这灰洒回到桌子上,却是笑得颇为开心。
“知言尊来得颇为及时。”胡喜媚向这位突然出现的知言尊点头道谢。
“还要感谢帝君将这些刀光与那位阵君的控制分离,不然老夫也收不了。”这苏琂自然不敢居功,而且即便没有他,这些个不过余烬凭借灵机强行塑造的【法因入逆斩我刀】也奈何不了胡喜媚。
这一点,他清楚得很。
“知言尊的刀,鞘之术颇为精妙,想必还有法子通知你那些还在这白玉京内的行走。”苏瑶皱着眉头看着脚下已经混乱之极的白玉京,“让他们赶紧出来,朕准备把整个白玉京丢进虚空。”
既然余烬把这白玉京给打造成这般恐怖,苏瑶自问短时间内根本对其毫无办法,那倒不如将白玉京整个丢进虚空,让自家倒霉儿子头疼去。
“百族诸姓的那些人该如何是好。”苏瑾眼看着自己可能即将接手一个烂摊子,赶紧挽救一下,“青丘再强势,也不可能面对整个上族会的怒火!”
“慌什么!”苏瑶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这般焦躁,一点也不像她,高贵优雅,“此前设计白玉京时朕便与共同参与此事的那几族族令商量过,派来于此的多半都是弃子,剩下的也是如胡喜媚一般有能力溜出来的,其他人死在里面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她便隐晦地撇了一眼知言尊苏琂。
这老头子果真面无表情,要知道青丘派来此的除了胡喜媚,剩下的全是他言决司的行走,数千行走,极有可能在此付之一炬。
然而苏琂却表现的风淡云轻,显然对此毫无所谓,毕竟他的【诸他我入鞘宝术】与【法因入逆斩我刀】来历极为诡异,他自问除了不知深浅的守尊,不可能有人能斩断他与自己那些刀奴之间的联系。
死了也便死了,回到鞘中重新温养一番便是,那些个刀奴兴许生死之间还能有所突破,那便是因祸得福了。
“我已通知座下行走,让他们寻机出逃,却不知帝君给多少时间让他们逃命呢。”苏琂右手轻轻敲打看似普通的刀鞘,这才不过数刻,便已有几个炼体之术修行地不到位的傻子死了去,其刀意与自我重归宝鞘,却是让苏琂反而放心了几分。
余烬果然对他的大术没有办法。
“三刻。”苏瑶的声音中带着冷意,显然未曾把这些行走当成自己人,准确的说,在这些人被选入言决司开始,知道内情的就已经不把他们当人了。
本来选入旨琙殿训练的就多半是孤儿无疑,就算天赋好些,也没人会为他们出声。
毕竟只是六分之一的可能,其他五法司还都是美差,即便知道言决司的内幕,恐怕也没人会介意,毕竟这世上最难得,也最难抓住的就是机会了。
胡喜媚看着这陷入乱战之中的白玉京,心中并没有什么曾经共事,眼下却兔死狐悲的感觉,而是兴奋,毕竟法门即将大成,多年努力终有成果,可以说是大喜一件了。
虽说在战斗中把后背让给敌人,也就是先逃者必输,但事实上面对眼下这般情况,还真是走为上计,毕竟你不但灵机枯竭,面对的还不仅仅是自己的法门,极有可能出现平日里好友的绝学,多半还能克制自己。
若不跑路,更待如何?即便苏琂不通知,自家族中没有消息,他们所做的选择也都是溜号无疑。
毕竟这些虚影不但会使所有人的法门,还都悍不畏死,这还怎么打。
白玉京之战就这般诡异地由余烬方面开战了。
而且,百族诸姓的人似乎还要面对被余烬培养成狂信徒的散修的围追堵截。
多半是要栽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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