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三刻,自是一闪而过。
“帝君,不若再宽限一时半刻……”苏琂却在这时开口,显然似乎是有几个刀奴引起了他的侧目,若是能让他们成功逃出来,怕是可以使这刀意更圆满几分。
“哼。”胡喜媚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知言尊莫要自作多情了,你以为这三刻是帝君给那些废物的时间不成?这是帝君这个局所需的时间罢了。”
那些行走自然是被当做了拖延时间的工具。
只是余烬虽不识这由白墟君借宝卷独创的局,却不一定猜不出这局的作用。
为何没有阻拦倒是有些奇怪。
“呵,青族的族令,可不能是优柔寡断之辈,不过些废物,死了也便死了。”苏瑾撇了苏琂一眼,眼中蕴含着清晰的冷意,若非这老东西,他早就把持了整个青族。
少了言决司这个耳朵,奇决司这个后勤,他的掌控力度可是大幅下降,苏瑶毕竟是帝君,这手段着实高深。
苏瑶倒是根本没有理会这三人的明争暗斗,三刻一至,她便大袖一甩,从袖中钻出三根银针。
这银针隐有寒光乍现,竟让苏瑾三人感到战栗,险些无法稳住身形。
显然这三根不知根底的银针来历定是十分吓人,而且可以威胁到在场包括胡喜媚这位大佬的生命。
但这并不是苏瑶手中的战兵,只是她临时凝聚用以布阵的“术”罢了。
在场诸位不由怀疑起苏瑶真正的身份,所谓“异星”究竟所指为何?
这三根银针眨眼间便来到众人眼中颇为明显的余烬所布之局,未受半点阻拦便一扎而入。
这银针入局之后速度登时放缓,几近于停止,与此同时苏瑶眼中一道青光一闪而逝,这三根银针“嘭”地炸裂,化作漫天银光互相勾连,竟是顺着这局的边缘,开始蚕食其边界,若是不出所料,仅需数刻便能将这白玉京彻底包裹其中,化作一个银色胎膜。
“月光胎藏界?你哪儿来的净土佛宗法门!”胡喜媚惊呼一声。
净土佛宗,或称净土佛族,此族姓氏颇多,但阿姓为尊,是上古时期最为恐怖的几族之一,曾以一族之力对抗百族,当然最后失败了,净土封锁,再未出现。
净土佛宗的阵法发展极为高深,胎藏界便是其中最高深的一部密传,月光胎藏界乃是净土佛宗一位圣者,宝月光菩萨的局,
苏瑶手中施展出来,自然与宝月光菩萨的不同,至少没了佛光。
但胡喜媚曾与佛宗的另一位圣者宝日光菩萨交过手,深知佛宗之人的恐怖,那是毫不讲道理的同化,比之青国主的潜移默化更为恐怖,也更为残酷。
“什么净土佛宗?”苏琂疑惑道,这世上还有他这个情报头子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知道的多了。
净土佛宗昔年太过猖狂,以惊人之势意图彻底一统赤县,将整个赤县化作佛国。
可惜,他们低估了百族诸姓的诡异以及易门中人的卦算之术,连净土都未走出便被残酷镇压,困守西境极西之地的荒土,成了禁忌,被当年参战斗的老祖宗们默契地封锁其存在的消息。
净土佛宗的法门依靠信念烟火之力而存世,若是没了这信仰,极有可能将佛族彻底磨灭。
眼下却在苏瑶手中出现了类似净土佛宗的法门,胡喜媚觉得自己要重新评估自家这位帝君了,她绝不是普通的“异星”,亦非什么六卷署的执笔令。
或许是那六位深不可测的卷主也说不定。
苏瑶并没有向这两人解释自己所布这局的由来,而是定定地望着脚下的白玉京,显然是在观察余烬会如何应对。
只见这白玉京各处,那些未曾逃离之人,无论生死,其肉身都同时开始崩解,而他们灵机所化虚影,则扑到这些正在崩解之人的身上,似乎是要重新与其融为一体。
苏琂腰间的宝鞘突然华光一闪,显然这一时间,有不计其数的言决司行走道灭,其自我与刀意回归宝鞘。
只见这白玉京中泛起无数星光,竟贴着苏瑶的那月光胎藏界亦是构筑了一层薄膜将其隔离开来。
余烬亦是清楚月光胎藏界的强度,其本为铺天盖地,眼下却被苏瑶凝聚成这般薄如蝉翼的一层,显然其强度一定淑为吓人,至少短时间内余烬一定无法将其穿透。
在不知道苏瑶目的地的情况下构筑一层强度差不多大的膜却是要简单的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个局便能轻易做到。
“他倒是又给自己套了一层乌龟壳。”苏瑶面露笑意,显然这余烬的所作所为还真是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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