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开门出来道:“何事要先生三更半夜来叫门?”
上官奇道:“今日属下曾言,谨防乐平南狗急跳墙,如今看来,事情果然应验了,还望大人早作决断。”
谢正道:“什么事应验了?”
上官奇道:“今夜属下总觉心神不宁,因此遣小六去盯着骠骑将军府,子时一刻,骠骑将军府果然有大队人马出动。这定然是想先下手为强了!”
谢正大惊道:“什么!他竟然敢行大逆不道之事?就不怕人人得而诛之吗?”
上官奇道:“只要找一替死之鬼,何尝不可?现今不是争论这事,而是谨防乐平南连谢将军与大人一起除之!”
谢正叫道:“他敢!”
上官奇道:“他都敢弑君了!”
谢正道:“他会不会只是想控制皇帝?”
上官奇道:“有此可能,但我们已没时间去猜,猜错可是要付出满门的性命!”
谢正已经慌乱,道:“现在该如何办?”
上官奇道:“立即出门找谢将军。”
谢正道:“先生说得是。我们这就命人去牵马来。”
上官奇道:“夜深人静,马蹄声动静太大,容易引来乐平南,还是命仆人抬担架。”
谢正道:“如此先生先去安排,我简单收拾下即来。”
上官奇急匆匆的前去安排,自是没空去管小六。这小六虽是贪鄙之人却也是个精明之人,在旁听得两人对话,似乎有些不妙,因此悄悄的出谢正府,躲在一旁盯着谢正府,因此逃过一劫。
不一会儿,谢正与上官奇就匆匆出门去了,行了一阵,就听见前方响声甚大。上官奇急忙命仆人抬轿躲在一旁小巷子里。躲了一阵,就听见不远处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赫然就是从谢正府中发出。
谢正即惊且悲,愤怒道:“乐狗贼,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上官奇尚为冷静道:“如今看来,谢将军恐也已遭不测了!现乃是我等生死存亡之时,需好生谋划谋划。”
谢正恨声道:“不若投奔我族弟谢和,引军来杀乐狗贼!”
上官奇道:“大人族弟尚需大人再修书一封催促,但此乃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沉吟一会道:“今有一人或能为我们所用!”
谢正道:“何人?”
上官奇道:“佑圣左军威武将军卫凯!”
谢正迟疑道:“他应是忠于皇室的,怎会相助于我们?”
上官奇道:“以前不会,如今却会!就看大人敢不敢前去。”
谢正道:“怎个说法?”
上官奇道:“乐平南不管有没有弑君,但以今夜之事来看,欺辱皇帝皇后必可预见。大人乃是谢皇后族兄,可谓同气连枝,不正与忠于皇室的卫凯将军契合吗?更何况,如今拥军之将看似风光,但更容易遭之不测。”
谢正道:“好,就听先生之言,我们即刻前去城南。”
这边谢正、上官奇正在紧急赶往城南,那边洪安也在赶往城北。你道这洪安怎会三更半夜的赶往城北?原来这几天一连串的风云变换,洪安看似保持沉默,暗中却也是悄悄谋划,但他正如乐平南所说,不见兔子不撒鹰,以礼接待了来访的王庭,态度模糊的敷衍过去。心里一边盘算着,一边命人盯紧乐平南与谢泰石府邸。今天果然发现了异常,他只悄悄的带着发妻、长子前往城北护圣军中,余人皆留在府邸,自付只要他还在,他的家人就是安全的。
谢正与上官奇一路小心谨慎的来到了城南,见城墙上人影憧憧,命仆人上前喊话:大理寺卿谢正求见威武将军。
卫凯正在城楼上,他也是见城中多处起火,却因黑夜而不敢擅动,恐遭伏击,这时听得大理寺卿谢正来见,就命军士用吊篮吊上来。
卫凯道:“谢大人怎的来此?”
谢正道:“狗贼乐平南造反,已经杀了谢将军与我的家人,皇宫中皇帝与皇后恐在危险之中,还请卫将军速速发兵前往救援。”
卫凯吃惊道:“什么?骠骑将军造反?这是为什么?”
谢正恨恨的道:“自然是为了一己私欲!”
卫凯道:“如此真是可恨。”
谢正道:“卫将军,请你速速发兵皇城吧,再迟恐皇帝、皇后会遭不测。”
卫凯道:“谢大人,此时正是夜深之时,我若率军前往,恐遭遇伏击,且就在这里望去,皇宫方向似乎并未起火,不若等待天明,再前去查看,方为稳妥。”
谢正道:“就恐皇帝等不得啊。”
卫凯道:“骠骑将军恐不会如此大胆敢于弑君吧?”
上官奇道:“大人,卫将军说得对,此时若是擅离,一则恐遭遇伏击;二则恐丢失南城防卫。如此我们才真是死无葬身之地矣。”
谢正无法,只能待在城楼里,心急如焚的等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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