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元年七月二十五日子时。
乐平南、卜尚悄然进入西皇城,随即命樊开率领数百精锐悄然潜往南皇城,自己与卢安详率领大军随后而行。
话说这徐磊也是个治军严谨之人,明巡逻暗里哨,逢异常对口号,很快就发现了樊开率军来袭。可惜,正如古语有言,神功不敌天命!他虽是早早发现敌袭,也有效的组织了抵抗,但奈何他的人数本就比乐平南军少,且还要分守东、南二皇城,因此一遇上比他人数更多且早有准备的乐平南,马上就被杀得惨不忍睹!可怜一忠魂,无辜冤死在皇城上!
乐平南即夺得了东、南二皇城,随即命卜尚、樊开留守安排防卫,自己带着卢安详往慈安宫赶去。
皇城中厮杀声震天,远在慈安宫中就寝的皇后也是略有耳闻,这美梦尚未做得就被吵醒。正要唤来宫女询问,就听得有太监来报说,徐将军派人传话,卢安详不知为何突然袭击他们,现佑圣军正在奋力抵抗,请皇后娘娘早作准备。
正说着话,南泽顺也过来了。原来南泽顺虽然登基为帝,但是一来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二来还在守孝之中。所以也就暂时居住在这慈安宫中,这时也是被厮杀声吵醒,因此过来皇后这边询问。
皇后也是未曾经历过这种事,一时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处理。
南泽顺嚣张的道:“管他什么人作乱,我是皇帝,不听我话,统统抄家灭门!”
皇后骂道:“你个痴儿!这兵荒马乱、黑灯瞎火的,哪个识得你是皇帝?”
南泽顺骂道:“这些乱臣贼子竟敢不识得我?哪个不识得我,我就杀哪个!”
王太监焦急的道:“皇后娘娘,听这厮杀声越来越近,为了安全着想,不如先行躲避?”
皇后也顾不得再骂南泽顺,道:“往哪里躲避?”
王太监道:“库房里杂物甚多,或可躲避。”
皇后道:“如此就赶紧走吧。”
当下也是顾不得收拾什么,毕竟还是觉得这命更值钱。吩咐王太监头前带路,自己扯着南泽顺跟在后面。听着南泽顺尤自在那里骂骂咧咧的,忍不住就甩了南泽顺一个耳光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傻子!”
南泽顺一愣道:“母后,你怎么打我?”
皇后哭道:“怪只怪我以前太过宠你,才会造成你今天这般的不知轻重!过了今夜,我定然不会再由得你自由!
古人早就有言:宠子等若杀子!
就算没有今夜乐平南的狠心预谋,这南泽顺无非也是二世而亡的暴桀之君罢了!
南泽顺这才不在言语,跟在皇后身边扭扭捏捏的往前行去。
这边正在拖沓前行,那边却是狼奔豕突,不一会儿竟然是追了上来,高声喝道:“前面是何人奔走,速速停下!再不停下,我等就要放箭了。”
皇后无奈只能停下,看着来将喝道:“本宫乃是皇后,尔等是何人,三更半夜竟敢在皇城之中纵兵行走,不怕诛九族吗!”
来人只是个军侯,姓陆名康,一生之中与之直接对话的不过就是本部校尉。此时一听眼前之人竟然是一国之母皇后,当下心中一泠却又是一喜,躬身行礼道:“卑职不知皇后当前,真是罪该万死。”
皇后点头道:“这里没你的事,你且退下吧。”
陆康来之前得到的命令就是寻找皇帝、皇后,此时大功到手,怎会离去?当下命一军士往报卢将军,道:“禀皇后娘娘,徐磊将军作乱,卢将军担忧皇后娘娘安危,故命我等前来寻找皇帝以及皇后娘娘。现今卑职侥幸寻到皇后娘娘,就请皇后娘娘随卑职前往安全所在,以免有所损失。”
南泽顺忍不住喝道:“你这狗奴才,叫你走你就走,啰哩嗦啰个什么劲?再敢多言,杀你满门!”
陆康直起身子道:“尊驾是何人?”
南泽顺得意的道:“我乃皇帝!你这狗奴才还不跪下!”
陆康忍不住笑了,道:“如此正好,就请皇帝和皇后娘娘一起随卑职前去吧。”
南泽顺愤怒的上前,就要踹陆康,不防陆康身边军士拔刀出鞘,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颤抖的道:“你……你敢对我拔刀,不……不要命了吗?”
陆康挥手阻止军士,道:“要不要命,现在可不是皇帝说了算。”对着皇后躬身道:“皇后娘娘,卑职只是奉命行事,请皇后娘娘随卑职前往,不要让卑职为难。”
皇后心知多言无益,平白让人耻笑罢了,道:“头前带路!本宫倒是要看看卢将军有何话说!难不成还能行弑君之罪?不怕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吗?”谢皇后却也是有些小聪明,直接将大逆之罪公之于众,让乐平南、卢安详有所顾忌。却是不知,为了利益,人的下限比她所想的还要低很多!
行了一会儿就在半途遇到匆匆赶来的卢安详。
卢安详道:“就请皇后进殿,卑职有一事不明,想请问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看着旁边宫殿,乃是清微宫,并无人使用,当下心中害怕,道:“天下无事不能对人言,卢将军有什么事想说,就请直说。”
卢安详也不奈烦与皇后扯皮,当下挥手道:“请皇后、皇帝入殿。”
王太监喝道:“大胆卢安详,你竟敢忤逆皇后,该当何罪?”
卢安详暼了一眼王太监,道:“你倒是有胆识!”
王太监道:“奴婢怎比得卢将军胆大?”
卢安详朝陆康一使眼色,陆康会意,直接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忠义之魂就此回归幽冥。
南泽顺何时见得这阵仗?顿时吓得大叫一声,屎尿齐出。
卢安详微微一邹眉,还是命军士请皇后、皇帝入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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