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道:“早朝之时,我们与乐平南就已不和,怎会怕打草惊蛇?”
上官奇道:“朝堂之上,政见不和乃属常事,乐平南不会见疑。但今大人已经用计要杀卢安详,图穷匕见,试问乐平南怎能不担忧大人下一步就要杀他?又怎能保证他不会狗急跳墙临时反扑?这不就是皇后危矣,谢将军危矣,大人危矣吗?”
谢正道:“容我思虑思虑。”
上官奇道:“属下再进一言,打蛇打七寸,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乐平南就是蛇之七寸!”
谢正道:“我知晓,今日天时已晚,明早我就与皇后娘娘、卫将军仔细商议。”
上官奇本待再言,但一想,皇后行事应该不会如此之快,只是一晚应该没事,当下拱手道:“如此,属下告退。”
上官奇何曾想到,皇后为子谋划,是何等心急?
且说皇后在宫中思索一会儿之后,唤来心腹王太监道:“你平时机灵勤谨我心甚喜,今有一事欲交由你去办,事成之后当升你为总管。”
王太监道:“为皇后娘娘办事乃是奴婢的荣幸,请娘娘尽管吩咐。”
皇后道:“你可识得守卫皇城的樊开校尉?”
王太监道:“奴婢不识,但奴婢会问。”
皇后道:“此事行事需密,你可小心访问。寻到樊开之后,带他来见我。注意小心行踪。”
王太监领命而去,他做事倒是有方,到了西皇城,寻个军士,借言樊校尉本家托人送一封信与他,让军士带他前去。军士不疑有他,带太监入值房见樊校尉。
王太监入值房中,见里面有一粗犷大汉坐在那里,问道:“你就是樊校尉?”
樊开笑道:“你不认识我,我本家竟会托你送信与我?”
王太监道:“送信只是借口而已。”
樊开道:“何人派你前来?”
王太监整整仪容,肃声道:“樊校尉上前接懿旨!”
樊开一惊,但还是上前躬身道:“樊开接旨。”
王太监道:“皇后口谕:樊开校尉勤勉忠恳、智勇双全,本宫心中甚喜。今本宫有一事不明,欲请樊校尉前来咨询。”恭喜道:“樊校尉大名,竟然连皇后娘娘都有耳闻,大人升官加职指日可待,奴婢这就提前向樊校尉道喜了。”
樊开心中更是吃惊,但还是再次躬身谢恩道:“谢皇后娘娘赏识。”问太监道:“卑职惭愧,只是不知皇后娘娘欲要询问何事?卑职恐能力低微,有失皇后厚望。”
王太监道:“皇后娘娘即知你,就算大人不能为皇后娘娘解惑,皇后娘娘想必也不会怪罪于你。樊大人,咱们这就启程吧,可不能让皇后娘娘久等。”
樊开心中早已起疑,皇后宣懿旨,只会光明正大的前来,怎会遣一个太监假言来见?究竟是何人要见自己?他倒也胆大,道:“且等我安排值守之事,就与你同去。”
王太监道:“樊将军速去速回,我且在这里等你。”
樊开出值房,寻来心腹军侯道:“我今与那太监前去皇后娘娘那里,你且小心当值,若我有所不测,你即报知将军。”随即与太监前去。不一会儿,到了皇后宫中,皇后坐在内帘处,道:“时常听闻谢将军盛赞樊校尉乃是忠勇强悍之将,沙场之中罕见敌手。本宫今见其人,已知名不虚传矣。”
樊开躬身道:“谢皇后娘娘谬赞。”
皇后道:“自古有言,国朝养将,用在一时!不知樊校尉可还忠于我大平朝吗?”
樊开道:“卑职乃是大平朝之将,自是忠于我大平朝。”
皇后呜咽道:“先皇不幸遭遇贼人陷害以致突然驾崩,只遗留我们孤儿寡母备受群臣欺辱,大人可能相助于我?”
樊开慨然道:“但有吩咐,万死不辞。”
皇后大喜道:“无需大人去死,事成之后皇上还将升大人为将军,赏千金。”
樊开道:“请皇后娘娘吩咐。”
皇后道:“今日新皇已登基,但尚有众位大臣凭借往日功劳出言不逊,尤以骠骑将军为甚!但他乃是军中翘将,本宫也奈何他不得,不得已只能请大人相助。”
樊开迟疑道:“不知皇后娘娘要卑职做何事?”
皇后道:“骠骑将军乃是国之支柱,就算他嚣张跋扈,本宫依然敬重于他。今请大人前来,只为本宫母子安全而已。”
樊开道:“请皇后娘娘放心,但有卑职在,必定严守皇城安全。”
皇后道:“大人忠心,本宫自知,可是卢将军却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想请大人代替卢将军之位,如此本宫才能心安!”
樊开道:“如何……代替?”
皇后道:“只要樊大人借机杀之,卢将军之位就属大人的了!”
樊开强忍心中惊骇,道:“卑职如何能杀得了卢将军?”
皇后道:“樊大人智谋强勇皆不下于卢将军,只要大人用心计较,定能成功!本宫就提前称呼大人为樊将军了!”
樊开道:“卑职尽力。”
皇后道:“如此就预祝樊将军加官进爵了!”
樊开谢恩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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