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阳子听后叹息道:“兽有义人无情,这人道真是让人越看越不明白。今日即遇见了,就上去看看也好。”当下与张大娘告辞。
张大娘只觉眼前一花,明明在眼前的一大活人,眨眼间就不见了,这是见鬼了吗?
慈阳子到了山上来时,却是为时已晚。
这张阿被押着到了山上来,也知如果引出狍子来,必然会被杀死,因此不肯吹口哨。县官不耐烦,直接命军士挥鞭抽打张阿牛,张阿牛还是强忍着,最后县官命把张阿牛在树上,若在不从就要射死他给捕快抵命,然后命军士张弓搭箭。
那狍子已来了一会儿,见有这么多军将,心知不敌,本想退去,却见张阿牛被绑在树上就要被射死,当下也顾不得自己,直接冲进来,就要咬断张阿牛身上的绳子。
县官心急之下,却是直接下令射箭,也不管张阿牛死活。你想这狍子本就受伤未好,就算是没有受伤,就这十数个射手,就是一地仙若无法宝也难以硬抗。只不过两轮飞箭,狍子与张阿牛就浑身是箭,身死当场。
慈阳子只能是叹息一声,身上恰有一宝名‘定魂珠’,当下收了这一人一兽的灵魂进入法宝当中,却是只因心中不忍,并未做其他想法。
慈阳子下了山来,悄悄给张大娘留了一锭金子后就离开张家县,往大兴方向走来。一路也无甚事,到了大兴,见证了广平整件事情,本是不想管的,却是未料到广平突然灾至身死,唐筱筱甘愿与他一起死,因此叹息,卷走广平唐筱筱灵魂与遗物。在之中发现了‘护魂珠’,就把这两人收进法宝之中。按下不表。
且说南韬突然身死,众大臣尚在慌乱之中。当中有一人却是惊慌不已,你道是何人?乃是这护卫皇城的羽林左军振武将军广盛安!这广盛安本是广平自小收养的孤儿,一直带在身边教授,他虽有广平这位天仙师傅,奈何根骨天资不行,只学得一些皮毛,连真人也不是,只比寻常军将强悍一些,因功升为振武将军。
广盛安见南韬竟被广平气死,当下虽是惊慌失措,但见众大臣也是慌乱,心知需得赶紧寻一人商议如何对待这事。当下趁众人并未在意自己这个小小的振武将军,急忙悄悄退出,出城寻护圣军宣武将军广盛忠去了。
这广盛忠却是广平本家人,是个小有所成的真人。这天正在军中当值,听得军士来报,振武将军广盛安来访。
广盛忠迎进大帐内,笑道:“贤弟今夜怎有空闲来我这里?”
广盛安焦急道:“我有一事需单独与你说。”
广盛忠诧异,但还是挥退侍卫,道:“贤弟有何事尽管说来。”
广盛安道:“兄长,我们大祸临头矣!”
广盛忠道:“贤弟这是在说笑吗?”
广盛安道:“兄长且听我说来。”当下把广平与南韬之事快速说完,道:“这皇帝乃是被我们老爷气死,现在众位大臣正在慌乱之中,无人理会我们,但到新帝即位之后呢?他们如何不清算与我们?你我身死事小,恐将被连诛三族矣!”
前文说道,广平只有三个徒弟,这广盛忠广盛安两人虽也跟随广平学过道法,但却并未被广平承认为徒弟,因此未称师尊只称呼为老爷。
广盛忠听完大吃一惊,道:“如此该当如何是好?”
广盛安道:“来时我以想过。逃走或能得一时安稳,但如何能逃得了一世?再说,就算你我能忍得一世的苟延残喘,但如何忍得让你我子子孙孙一辈子苟且偷生?”
广盛忠道:“事情紧急,贤弟有何定计就请直说!”
广盛安道:“也罢,你我兄弟,本不必如此多言。我之意乃是立新君、掌军权!如此不仅不必如丧家之犬,还能荣享富贵!”
广盛忠大喜道:“为了子孙后代,此事可以拼是一拼!不知立谁为新君为好?”
广盛安道:“自是年幼的为上佳。既然兄长同意此事,那就越早行事越好。我且问兄长,护圣军中诸将,兄长能否尽皆掌控?”
广盛忠略一思索道:“或有一二校尉有异心。”
广盛安道:“此事关系你我全族身家性命,必须小心稳妥行事。兄长可先假言紧急议事召集诸将,借机除之。然后借言羽林右军发生暴乱,皇帝口诏平乱。只要诛杀了羽林右军徐磊,诸将为了活命只能与你我一心了。”
广盛忠道:“善。我这就按计行事。”
广盛安道:“兄长在这里尽快行事,事成之后尽快率军支援与我。我这就进宫,希望还能掌控羽林左军。”
广盛忠道:“不若贤弟与我在此共同掌军同进皇城?”
广盛安摇头道:“富贵险中求。况且众大臣人多言杂、做事拖拉,也未必会料到你我会行立新君之事。”
广盛忠道:“贤弟切不可小看那些文臣,这些人有智慧的大有人在。”
广盛安道:“兄长不必担忧,我此行自会小心行事。”
广盛忠点头道:“如此贤弟且小心行事,若事不可违,不必强求。”
广盛安道:“我晓得。为弟这就告辞。”
广盛安一路疾行,在戌时二刻来到了皇城北门羽林左军驻地,停马朝城楼高喊开门。
城楼中走出一校尉往下张望,喝道:“此乃皇城重地,何人竟敢再次喧哗!”
广盛安张眼一看,乃是校尉王琦,喊道:“王校尉不认得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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