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老乡,兼高中学长,在踢足球中结识的胡大哥身后;来自东南星系的高峰,走下太空港交通艇,踏入小幺星太空港中央大厅,如果说太空港繁忙的客货船进出,已经改变了几十名学生代表,对于西南偏僻、荒凉、野蛮的印象。
而此时,人头汹涌的中央大厅更是让几十名学生代表震惊莫名,虽然这些来自东南,人口繁茂、经济繁荣的地区,那里也许资源短缺,但最不缺的就是人;但在西南看到这样的人流,还是让他们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带着这种震惊和疑惑,高峰看向身旁的学长道:“对了,学长,我听说老船长说这以前叫鳄鱼堡,怎么改成小幺星了,有什么说法吗?”
学长胡事明也是一脸纳闷儿的道:“这个还真不知道!这名字也是我们二次重返这里之后,才更名的;我估计是因为以前的名字,显得太过霸道、凶恶了罢?”
高峰暗道:1也念幺,‘幺星’岂不是‘一星’;看来这个新任的西南当家人,有包藏天下之志啊!又担心被某些大国猜疑,前面加个‘小’,稍加遮掩一下。
越想越有道理,高峰不由得为自己这好似开光一样,反应快的脑子,暗暗叫好!
顺着大厅旁的旋转楼梯,一行几十人,跟着胡学长,走上二楼,一间休息室。
推门而入,好家伙,几百平米的休息室,已经热闹异常,天南地北赶来的学子,正一边享用在休息室四周,桌子上摆放的瓜果、点心、茶水,一边聚在高谈阔论。
胡学长转身看着众人笑道:“你们就在这里先等待,回头会有专人,安排你们食宿事宜;我还有点时间,陪你们聊聊。”
拍着高峰的肩膀道:“咱哥俩可有近百年没见面了吧?”
高峰也一脸感慨的道:“是啊,人生真是很奇妙,迈出这一步,谁也猜不到下一步落下,自己会遇到什么;反正,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您!”
胡学长伸展双臂与高峰来了个热烈拥抱,爽朗的笑道:“所以让我们珍惜眼下吧!”
胡学长扫视一圈道:“我也代表西南联合舰队欢迎诸位的到来,不管未来你们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都希望你们在这儿能有一段愉快的经历!等你们安顿好,回头我请大家,搓一顿!电话我都留给了这小子!”
迫切希望了解这里一切的几十人,走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俯视人潮汹涌的大厅;惊讶的发现,大厅中的人群,好像三条流动的河流,泾渭分明。
而在三拨人之间,一个个身穿陆军作战服的士兵,手拉手组成人墙,隔出几条通道,从而让人满为患的大厅,仍旧保持着井然有序。
一波是各自为战的进出港旅客。
而另外两条缓缓流动的人群,其中一群人,身着五花八门的各种军队制服,一个个看上去凶神恶煞,一身的彪悍,桀骜不驯的气质,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此刻,这些人正规规矩矩的排着队登上一艘艘交通艇,前往各自的码头登船。
而另一波儿人群,方向正好相反,正源源不断的从一艘艘交通艇中走出,一色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瘦骨嶙峋,好像行尸走肉的难民,几十个人为一队,被一些志愿者模样的人领着走出大厅。
而这其中最显眼的,是在魁梧,凶悍人群的中央,一个临时搭建的,四、五米高的圆形高台上,一个看上去应该是带着微笑的表情,但因为好像融化了一般,一层一层堆叠在脸上的皮肤,看上去倒让人感到分外的狰狞恐怖。
而原本有些挤挤擦擦,不时爆出几声谩骂的恶汉人流,到了这个人的百米范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走起路来一板一眼,规规矩矩,还不忘冲着高台上的丑八怪,仰头微笑。
忙碌了一个上午的胡事明,拿了一杯温开水,走到窗边,一口饮下大半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的;看着身旁,几十名学生代表,频频地向远处的高台投注目光,不少人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是关系更进一步的学弟高峰,纳闷儿的主动张嘴问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哪?一伙人看上去凶神恶煞,不好相与的模样。另一伙人蓬头垢面,好似难民。”
胡四明目光投向远处高台上的蚂蚁大小的人影儿,以无比崇敬的声音道:“你们今天运气好,刚来第一天,就看到了西南联合舰队实际上的掌控者,总指挥—张小健。”
高峰难以置信的道:“就是高台上的那个丑八怪吗?”
话刚出口,就感到十分的冒犯,赶紧补救的改口道:“就是圆台上,那位慈眉善目的将军吗?”
大脸盘子女生,在旁边暗暗的给尖下巴高峰,竖了个大拇指轻声道:“那位总指挥眉毛在哪?我都没找着,难为你能想到慈眉善目这个词儿!”
人高马大的胡四新,好像什么也没听到,继续介绍道:“对,就是高台上那位。至于你说的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实际上是我们西南舰队,收编各支海盗舰队的舰长、副舰长、参谋长、艇长、副艇长等高级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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