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海盗之间的大战,硝烟已经散去两个多月。
西南星域,某条支线航道上。
一眼望不到头的客船、货船,在航道上穿梭往来。
一艘小型客船中,一身休闲唐装打扮的老者,看着前排几十名学生装束的年青人,围着一个老者,也是这艘客船的老船长,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
而在这些绿叶当中,充当红花的几名女生,自然获得了优先发问的权利。
一名大脸盘子,身材魁梧,给人以浑身爽利感觉,说话粗声粗气的女生道:“老伯,我早听说这个西南大海盗有三伙,小海盗多如牛毛,上半年还经历过虫潮,下半年又是连场海盗内战,为什么这一路上,航行了十多天,眼瞅着,这都要到目的地了,我好像没看到什么海盗呢?”
老船长看着围在自己四周,洋溢在青春色彩、朝气蓬勃的学生娃,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大孙子,如果不是那一次海盗劫船,他也一定会在这里,跟着自己学跑船;而不会远涉万里,去选择辛苦的学什么武功。
现在,老船长多想告诉自己的大孙子,你不用去那么辛苦的学习什么武功了;现在,这里的海盗已经开始按规矩行事,用他们的话讲,就是要依法办事,可惜自己根本不知道孙子去了何处?
对大孙子的思念,也促使老船长,在即将到达此行终点的时候,抽出时间,应这些和自己孙子一样年轻的学生娃的请求,给他们介绍介绍,他们想知道的西南星域的情况。
听着身边这位大姑娘连珠炮似的快语,老船长苦笑着想:还好自己这用了几百年的老耳朵啊,仍旧中用,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跟得上她那张快嘴。
整理了一下思绪,在众人的眼中,老船长仿佛陷入了回忆般,缓缓道:“看不到海盗,那是因为你们来晚了。”
伸手指向窗外,一脸感慨的接着道:“老汉我在这条航道上跑船数百年,从一名打杂的船员,干到今天的船长,见证了这条航道的兴衰起落,不过,要是这样讲起来,就要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了。”
微笑看着四周,闻言,轰然大笑的年轻娃,老船长感慨的道:“这人岁数一大,就爱唠叨。快到站了,我就给你们介绍介绍最近一年这条航道的情况,供你们窥一斑而见全豹,了解一下这西南的情况吧。”
沉思一下,老船长娓娓道来道:“在一年前,虫潮爆发达到高潮,那个时候,这条平时运输船有限的航道,不论是民用的客船、货船、海盗船,在这里都难觅其踪,根本没人敢走。只有寻找猎物,伺机抢劫的海盗炮艇,会偶尔在这里出没,但也不敢多做停留。”
大脸妹身旁一个尖下巴的男生,一脸纳闷的插话道:“这里有海盗船,所以客货船不敢走,这个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海盗自己还害怕成这样?”
老船长苦笑道:“那个时候,虫潮爆发到最高潮,绝大多数海盗都受到或大或小的冲击,这也间接打破了海盗之间原有的力量平衡。于是,很多海盗为了弥补自己的损失,或是抢夺地盘,爆发出无数的混战,自然海盗们也是人人自危!”
老船长皱起一脸的褶子,笑着打趣道:“但在两、三个月之前,这里满满的都是海盗船;那时,你们要是在这里一定能看个过瘾!”
嘴快的尖下巴又一次抢在前面,猴急的道:“是不是那一场海盗之间的大决战?您看到了?”
老船长哭笑不得的道:“还看到?我巴不得,有多远躲多远呢!也许你们这些年轻人,会觉得海盗很好玩,电影上、游戏里,看着海盗乘风破浪、四处抢劫、杀伐随心、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日子过得痛快、爽利!”
说着叹了口气道:“可这数百年里,在这西南星域,你们知道多少人,被海盗当牲口一样,掳掠、买卖;而这些被买卖的人之中,很多人都永远把生命,留在一颗颗矿产星球的深不见底的矿井之中。又有多少百姓的一生积蓄,被他们抢了个精光!我还清清楚楚记得,去年一个中年人,在我这船上一路每天馒头就开水;结果下船的时候,却被海盗抢光了,在外工作百多年积攒的钱财;要知道,这可是中年人回家给老婆治病的救命钱。绝望的中年人,一头碰死在了码头的栈桥上,可怜那一家等他回家的父母妻儿。”
老船长一脸痛苦之色道:“所以海盗们喝的哪是什么酒?分明是人血!吃的分明是人肉!本来富饶的西南星域,这数百年,人口越来越少,百姓越来越贫穷,为什么?”
闻言,四周的学生娃都低下头,默默沉思。
尖下巴的青年,转头看着周围的,和自己一样,来自东南几个中型国家军校,通过一个名为西南联合舰队的组织发布的招聘广告,前来寻找到战舰服役的机会,各个学校的探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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