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涯只能挑选全家只有一人领军俸的,混合、引导三十家新到的厢卒,定居护路道班驻地。
若是,新来的厢兵户不足,由原本的厢兵户补充。至于剩下的其他人,特别是参与过战斗的,张涯只能另外打算。
整个改组过程,没法一视同仁,总有不平等现象。继而,需要多少经费,会发生什么波折,这些谁也无法保证。
不明了的事情,就不要详述。
张涯在道班条陈中,无法涉及如此细节,有些话也不便讲明,高德仁有所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高兄何须如此,州府亦出相等钱财。”
凝视着高德仁,包拯淡淡说道,“况且,远之胸怀大计,必有解决之道,且让他平顺施政,莫作其中的掣肘。”
“太守所言甚是!高某心中亦很清楚,单凭远之筹谋规划。”
“善,大善!高兄心明之至,他日必能高升。”
“太守谬赞矣!远之才是天马行空。”
高德仁旋即起身,拱手相谢道,“此间事了,我还要去寻画师……腾置荒地之事,还望太守费心。”
“画师?张远之又在做甚?罢了,让我等拭目以待。田地之事,包某这就安排下去,争取不误今岁农时。”
不误农时。
农耕民族生产生活中,这是最重要的事儿。张涯也不例外,高德仁走后,他便召集徐平山、杨丙生等人,将春耕之事布置下去。
根据厩肥、人力等因由,厘定春播耕种面积,接收、分配骨粉磷肥……这些事情依旧让徐平山领衔。
两日后。
刘小乙抵达阳凌苑,除了带来数千公斤骨粉外,还汇报了馒头大赛的情况,并带回部分碱面销售的收入。
唤来孟谷丰搬运铜钱,并让祝丽莎将其入账。之后,张涯问道:“小乙哥!可找薛五山问询?”
“少东家!都弄清楚了,薛家愿意出售。两、三年的枣树苗,均是八文钱一株,可售卖三千多株。然则,不负责送货、不能保证品质。”
“无妨!统统买下来。”张涯当即拍板。
无论是枣树,还是柿子、梨树,只要移植成活,就能大规模试验嫁接术,培育出个头较大、甜度较好的果树。
至于运输、植树的人手,马上抵达的新厢卒,就是极好的劳动力,只要做好公私分明,账面清晰即可。
况且,原有的二百厢卒,断续劳作一年多,均能积攒下十几贯钱,比起啥也没有的新到厢卒,抗风险能力更强。
张涯选择如此方式,也是给新来的人补贴,降低他们的抵触情绪,毕竟入冬后,就没有了军俸。
刘小乙离开塬地,高德仁旋即回返,还带回两位画师。
高德仁讲述了有关情况。
“包太守果真是经世之才……”
张涯轻轻摇摇头,笑着说道:“高叔!州府虽出资千贯,然道班驻地没有免税期,明年就能收回投资,且还有很多富余。”
“远之!需要提请范相公,给予两年免税?”
“无需如此!包太守已帮衬了很多……腾置田地的百户农人,已获得了两年免税期,我们岂能得寸进尺。”
“成!依照远之的策略。不过,这两位画师?”
“高叔!我自有用处,此时不便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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