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之,汝已十八岁矣,岂能不思进取……”范仲淹挑眉劝说道。
修路、还是去延州,风餐露宿不说,还要协调各种关系,虽不知修筑多少道路,耗费多少时间,但两、三年总是有滴。
这种事儿,张涯可不干。
范仲淹、韩琦好说歹说,他就是不答应。然则张涯过于激动,未曾发现这两位大佬再次交换了眼神。
“罢了!远之无意如此,稚圭切莫强求。”
左手捏着右手虎口,范仲淹摇头叹息道,“官家业已允可,试点厢兵转换建设兵团,高御带经略兵团公事,远之当需帮衬些……”
“这儿……”
看看身旁的高德仁,张涯暗叹连连,只好说道,“也好!此开创之事落到高叔肩上,晚生必定全力帮衬。”
前带御器械,护卫了他这么久,他也给人家许过功劳之语。再说了,不能老蹬鼻子上脸,继续拒接范仲淹、韩琦的提议。
张涯这一答应不要紧,瞬间就被扣上顶官帽子。
高德仁是建设兵团经略,从六品的实职他担任兵团总策划,依旧是正七品的实职,也是新创造出的职位。
况且,驻守利民塬的厢兵,亦补充了两百人,均转为建设兵团。等范仲淹、韩琦、胡瑗离开后,张涯仍然有些范迷糊。
良久后,他才发现自个上当了。什么延州新路修筑使,这就是个障眼法,掩护兵团总策划所用。
张涯无意仕途操劳,范仲淹、韩琦肯定能猜出来。
但厢军转建设兵团,是张涯提出来的,两位大佬手中也无人可用,他们想尝试这个改革,只好让张涯做个样版来。
先提及新路修筑使,让张涯拒绝掉。再抛出高德仁经略建设兵团……如此以来,于情于理,张涯也找不出搪塞的理由。
看看有范仲淹印章的任命状,再看看满脸微笑的高德仁,张涯不着痕迹的摇摇头,埋怨这些大佬不地道!
赶鸭子上架,就没这样的。
心中哀叹连连,他扭头说道:“高叔!两位相公可有吩咐,其它两百厢卒,什么时候到来?”
“远之莫恼……数日后,与百名泥瓦匠同来。”高德仁讪讪说道。
卧去!就我不知道。
两位大佬、你们牛掰,这是把我吃的死死滴!
张涯再次摇头叹息,深呼吸后说道:“如此也好!不过高叔受累,将厢卒均撤回营区,紧急增添营房。而后之事,我需细细思虑。”
“我就是个空壳经略,惭愧得功劳的……”
高德仁微微抱拳,神色稍显严肃,“远之不必客套!建设兵团如何运作,你只需拿出方略,余下琐事交给我就成。”
……
谈妥琐事、匆匆分工。
高德仁离去后,张涯陷入纠结中。
任何事都是知易行难。有驻守营地的大宋厢兵,都有随军家属。四百名厢兵身后,至少两百多个家庭。
改成建设兵团后,微薄的军俸会被取消。解决他们的生产、生活、安居等问题,不留下什么纰漏,这将是个巨大的挑战。
毕竟,塬地大建设步入尾声,能提供的岗位不多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翌日,怡翠楼老鸨,齐大娘子登门求教。
张涯砸吧砸吧嘴,感觉自个有点膨胀,揽的活儿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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