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大致风平浪静,除了有三次提审犯人和新关进来一人外别无他事。
王士员等人也基本在每日晚食后简短的交流商量一二,只是和之前不同,这两次他们商量时用的是武国语。周宇昊猜测他们应该是故意这般,然后让虚虚实实的消息泄露出去迷惑视听。
周宇昊也明白王士员等人应该猜到自己可能“叛变”了,所以这两天都小心谨慎,更加沉默寡言。只是王士员如平常一样仍时不时找周宇昊说话聊天,甚至还坚持每日教授周宇昊一些学问。而那陆丰却常常瞪周宇昊,眼中充满不屑与厌恶。东方裕一直没和周宇昊打过交道,所以看不出异常。
又过了一日,狱卒送来早食,周宇昊如往常一样边啃着泛黄带着馊味的面团,边喝着能看清自己倒影的稀饭。自古以来的牢饭都难吃,刚进来的那两天周宇昊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只是喝些清水。但到了第三天,饿的连看见屎都咽口水时,周宇昊也没了娇气和硬气,狼吞虎咽的吃着……
回想着往事的时候,突然咬到一团较硬的东西,吐到手心一看:却是一张被自己嚼得有些破烂,写了一小段模糊字的纸团。周宇昊脸色如常的把裹着的纸条用拇指夹在掌心,然后将吐出的面团重新吃下去。
吃完饭食,趁众人都干自己事,无人注意之际小心展开纸团,上面写着:探知王的行动时间,交与收夜壶之人。
原来如此,这刘单早就在牢中布下眼线。每日收集倒出夜壶的是牢里的囚犯,然后交于来收集屎尿去灌溉农田的农民,由狱卒指派的两个轻囚轮流做。怪不得那日刘单会无缘无故的称赞自己,原来自己在牢里的举动都被刘单知晓。周宇昊心中恼怒的同时又庆幸自己选对了边站。
只是王士员等人又不信任自己,就算他把行动时间告知自己,难道就敢相信这是真的吗?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只让自己探知时间,那自己只管这事就是了。想来刘单能在牢里先布下眼线,那也不是愚蠢之人,自己能想到的,他不会想不到。
事实也确实如此,刘单与昨夜赶回的孙均就在商量着。
孙均:“县公,王士员等人又怎会将时间轻易告知他人?”
刘单:“呵呵,玄成若你是那姓王的,在这般情况下会如何做呢?”
孙均:“在下应会将时间告知那周宇昊,却将动手时间提前一日。”
刘单:“不错,正常来看皆会这般做,但那王士员是秦国黑龙台的人,需防备他反其道而行之。更何况他们的目的很可能是整个南豫郡,所以不可不慎。”
孙均:“县公是想?”
刘单发狠道:“在周宇昊传出行动时间后,就一直暗中戒备,直到此事结束。另外,那个吃里爬外的混账要严密监视,不可出差错。”
孙均:“是,我这就去布置。”
孙均走后,刘单回转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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