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成败全在于选择,站在十字路口的当下没有谁知道身前身后何处是深渊,何处是彼岸。
在衙吏押解回牢的途中,周宇昊不断分析着现今的境况。刘单和王士员明显不会也不可能信任自己,从刘单的应对来看,他们要做的也不仅仅是越狱与反越狱的斗争。所以王士员对自己承诺的话很可能是忽悠自己去做他的棋子,而不是真帮自己逃走。同样刘单也是把自己当做棋子来用,只是不知这姓刘的事后会不会过河拆桥。因为信息不足,资料不足,自己对他们的目的根本无法具体猜测,只能大致判断应与秦国和武国的局势有关。当然自己并不关心这两国谁死谁活,什么都比不上自己小命重要。
这般分析后,周宇昊也明白要么站在王士员一边,赌在混乱中自己能够逃脱,成功后得到的收益是小命能保住,但却要亡命天涯;要么站在刘单这一边,赌刘单最后揭破王士员所有阴谋而大获全胜,同样事后收益是能有个正式身份,甚至能跟着刘单做事,也可以较好的生存下去。
虽然周宇昊明白这只是刘单空口许诺的好处,同样不值得信任。但至少有一半几率可以赌刘单信守承诺,当然前提是自己没死。至于王士员……
想到这里,周宇昊再次感受到弱小的无奈与苦闷。没有力量或权势的人只能被他人操控利用,命由他人不由己。当然现在的周宇昊也只能在心里骂骂人,恨恨地发誓以后一定要有权有势有实力。而现在自己要做的是在刘、王二人的这场对决中活下去。
周宇昊想的这些事,看起来时间久,但也不过半刻钟左右。很快衙吏就将周宇昊押回监牢交接手续。
牢中,王士员等人看到周宇昊被押解回来,就问情况如何,县令怎么说,怎么判?
周宇昊当然不会真像刘单说的那样照实说,而是编出刘单将继续搜查自己醒来的地方,并要等发往各郡县的失踪人口核实后才会宣判。其他人听到没审出什么,就各自散去。王士员安慰了几句就被周宇昊用自己想休息休息一个人静静的借口打发走。然后周宇昊就躺到床上假寐想着心事。
王士员被打发走后就和陆丰,东方裕讨论起来。
王士员:“看来计划成功了,刘单已知晓我等将逃狱。这小子应该已被刘单收买,来监视我等。”
陆丰邪笑道:“果然,这小子脑后有反骨,当初就看这小子不顺眼。起事时老子先弄死他,免得碍眼……”
王士员打断道:“不过一只蝼蚁,正事要紧。东方兄,你那边如何?”
东方裕:“我这边也联系完了。牢里这十余人,他们都是重犯,皆有逃狱的想法。据观察,能够信任。”
王士员:“很好,只是这十余人闹的动静可不够”。
陆丰:“放心吧,那边传来消息,从昨日起,将分批潜入数十人配合咱们行动。”
王士员大喜道:“如此一来南豫郡这插在我大秦进攻清国与郑国路上的锲子就能拔除了。”
周宇昊假寐中听着王士员等人商议,当然他们用的还是那不知名的语言,虽然听不懂,但也料得是在讨论自己和他们的计划。不知自己编的审问过程,王士员起疑没有。看来自己只能站在刘单那一边了,希望刘单能不负自己所望,也祈祷着自己能在这场动乱中活下来,以及刘单事后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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