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住就有些时日,期初倒也安心无事,但是时间长了,渐渐的这郡丞家中的人中,就有几个不情愿了,原来那阿牛食量大,行为也是粗鲁,明眼人一看他就是个受力的下人,而一个粗鄙的下人,天天被人这样供养着,那府里就有人羡慕嫉妒恨了,但他们大办法没有,小心眼却是变着花样使出来,比如在平常一些吃喝方面暗中里克扣刁难一番,阿牛性格倔,看不出其中所以然,因而时常吃亏,又斗不过那些刁钻的家臣,于是成天嚷嚷着要走。
郑天乘见劝阿牛不过,就来和姜勺说话,姜勺听完哈哈一笑,待这日又有这府里的人过来时,就说:“我们三个在这里叨扰着也好长时间了,府里内外如果还有什么差事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点?我们也好住的安心!”
那来人见姜勺这样问,心中暗喜,这一伙人早就巴不得把郑天乘三人撵出去,此时就立刻去报告了一个同党。
那同党道:“这是主人要留下来的,也不能撵走了!”
那人道:“家里在城外的北山坡上还有千亩旱地,正愁人手不够,与其让他们吃闲饭,不如派他们去!”那同党点头答应。
于是那人便和同党共谋,使了些手段,假惺惺的装着好意,来劝说三人离开。姜勺则装着不懂,顺水推舟,于是三人就从府中出来,每个分了几个破烂农具,由一个干瘦的老汉领着,往北坡而去。
姜勺对郑天乘道:“现如今可以走了,大人想不想走?”
郑天乘闻言心中一震,当下更对姜勺另眼相看,但是关于走和留,却在心里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走的话,此时两国依旧交战,往南往北都是不易,不走的话,自己还肩负许多使命,心内又焦急。
两相权衡后,郑天乘说道:“既然已经待了这么久,干脆再待一段时间。”
姜勺点头答应。
这其实也是郑天乘的无奈之举,此时即便是回到大将军仲亮的麾下,他所牵挂的事情也未必能得到舒展。
一阵寒风袭来,三人已经不知不觉的随着那带路的老汉来到一处山坡之处,如今已经入冬,天气颇为寒冷,三人又往前走了不久,就入得一处农庄,庄内之人见有新人过来,纷纷出门围着观看。
三人回望过去,才发现这千亩土地上耕种的大多都是老弱之人,或是一些刁钻古怪的人,比如负了刀剑伤,或是身有残疾的。不多一会,又有几个彪悍张扬的人走了出来,他们是这里的庄头。
那为首的庄头一看就绝非善类,此时南阳地区的人服兵役的不少,一些会耍奸弄滑的人多想了方法没去到前线,那庄头听了带路老汉的话后,让人将三人领进一处低矮阴暗的小屋内。
隔日早上天还未亮,就有人来叫门,本来一夜寒意,三人却衣少被,都没睡好,此时个个睡眼蒙蒙的起来后,都懒得动弹,那叫门的泼皮见了,一阵嚷嚷乱骂。
因是第一日,三人都懒得还嘴,只得依了来人上山去劳作,谁知道过了晌午,还未见有人送饭过来,阿牛饿的只叫唤,直等到快下午时,才有一个干瘦的老汉过来,给三人每人拿来一个饼,一罐清水,阿牛大声道:“这还不够我一人的!”
姜勺想和那送饭老汉搭话,可这老汉傻傻愣愣,一问三不知,几日过后,三人都已是筋疲力尽、烦躁不安,期初三以为从那府中小小房间里出来,会有一番宽敞的天地,谁知道如今比之前越发困难了。
这一日早上,天阴似乎要下雪,那泼皮过来又告诉三人,要在一日内砍五担干柴,阿牛问在何处砍,那泼皮一直远处一座大山后,又是一阵乱骂,等骂完了,又扔出来一个小小的口袋,阿牛伸手一摸,口袋里的粮食不过两升,阿牛道:“这是我阿牛的,我其余两个哥哥的怎么不给?”
那泼皮听完,把头仰的老高,跳起来就大骂,阿牛挺不过,回骂一句,结果那泼皮的身后又跳出来几个同伙。
只因为阿牛长的壮实,所以泼皮倒也惧怕几分,那泼皮身后一个看似凶恶的此刻猛冲过来,伸手就朝着阿牛打去,阿牛和他撕打,那人却还是真的有几下子,阿牛没有占上风。
郑天乘见状,急忙上前大喝一声:“住手!”旁边一个长得似泼皮脸的道:“嗨哟,你个小白脸,吼什么吼!你长的斯斯文文,不过还不是要和我们一样要干这些下苦的活,我告诉你,这里全是爷们,城里的女人想看你这张脸可是她们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旁边一阵狂笑,姜勺上前道:“几位大哥,我们都是不易,出门来讨个生活,还望以后给我们一点生路!”
旁边又是一阵狂笑,只因为姜勺长得瘦小,平时也不太说话,故而这泼皮更加嚣张:“给是可以,以后你们得多干一些才行!”
姜勺道:“可以,我们力所能及的,都会去干!”
泼皮和同伙又是得意的笑,他身后一人道:“以后挑粪的事情你们包了!”泼皮道:“对,今天就把园子里的先挑完了!”
说完旁边又是一阵狂笑狂叫。
姜勺道:“这个今天怕是来不及,改日可行?五担柴一天都砍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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