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珰道:“放肆!就算放人,岂能由我说了算,你速速去叫那县尉和捕头来,了解此案!”
那狱吏吓的魂飞魄散,连连的说了几个好,飞奔出去,李珰则看了姜勺一眼道:“本官事务在身,你后几日可去筑城找我,我等下就先行告辞了!”
姜勺磕头致谢,郑天乘和阿牛也都急忙行礼。
那李珰出了牢房后,直等至县尉和捕头回来,坚称要按章办事,他又当着众人的面,埋怨三人乱入前线,并又当众责怪了一番后,然后才道:“这几天战事吃紧,我没时间处理杂务,你们就不要去哪边境一带,若是回不了家,来先来筑城待几天!”
三人听罢,又是连忙致谢,等目送李珰离开,县尉则是将捕头作为证人一事,录进文书中,然后笑着对三人道:“几位,你们可以走了!”
三人听到,立刻拱手还礼,然后转身就走,阿牛掩盖不住内心的疑惑,一脸迷茫的想问个究竟,结果那姜勺却对他不理不睬。
三人刚刚走出大狱,来到街上,只见那个捕头却带着几个人站在街边追上他们,三人心里一楞,正在发呆期间,那捕头一脸微笑的迎上来道:“我知道这几日三位肯定吃的不好,所以特地备了薄宴,为三位接风洗尘!”
姜勺回头,和郑天乘对视一眼后,说道:“怎么好意思麻烦捕头大人,我们三人食量不小,大人若是准备的东西少了,我们三人不够吃,大人若是准备的东西太多,我们吃了又怕大人亏损的厉害了。”
捕头道:“哪里的话,我请郡丞大人的朋友吃饭,吃的再多又有何妨!”
于是三人跟着捕头,东拐西拐,来到一所院中,进得大厅后,只见那厅上早已经准备好一桌子饭菜,摆的满满当当,捕头刚刚招呼了一下,三人只粗粗还了一礼后,就围坐在桌边。
酒肉都冒着热气,三人只听得旁边的主人道了声有请,就举筷杀向了盘中的美食,那阿牛张开大嘴,酒用碗喝,肉吃大块,一边吃,还一边发出满足的嗯嗯声……
仅仅片刻的时间,这盘中的酒肉菜肴,被三人一顿风卷残云般、给吃的个一干二净,这速度和食量不光让捕头吃惊,也让旁边端茶送水的小丫环害怕……
捕头见状,连忙叫旁边的人加菜,阿牛点头说好好好,依旧只顾往嘴里塞,等那几个下人又加了两轮后,郑天乘却使了一个眼色给姜勺,姜勺立刻哈哈一笑道:“够了够了,如果有汤的话,管教上几碗热汤,其他的就算了!”
捕头听了,扭捏片刻后,嘿嘿嘿笑着说了几个好字。
郑天乘看的好笑,因为这捕头家似乎也不宽敞,他们大吃二喝的时候,那旁边窗户的小格子外,一个女人气鼓鼓的在窗外观望了好几次,这县城地处偏僻的州郡,经济本就落后,郑天乘觉得见好就收得了。
捕头见三人也差不多吃饱了,就怯怯的问李珰的事情,姜勺闻言后,停杯投箸,摇头晃脑,绘声绘色的讲了一大堆,唬的捕头一愣一愣,姜勺又把这些时间襄阳战况的很多事情说了,而且说的是头头是道,那捕头听罢后,连连点头,不停嗯嗯嗯的答应。
姜勺于讲话间突然一顿,反问起那日劫匪的事情,那捕头正愁着无话说,哎呦一声后,说到,劫匪太过狡猾,太过疯狂,那天竟然来县城的船上抢粮,惊动了太守所以才派兵来的,不过后来劫匪朝着荆州方向而去了,一个都没抓到。
姜勺听了,只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此时三人吃的肚子浑圆,还醉醺醺的,姜勺起身说,要往筑城而去,捕头假装挽留,姜勺接着问:“大人那天说的老虎皮要几张来得,小的我忘记了!”那捕头连忙堆笑道:“就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小户人家,用那虎皮太过张扬了!”姜勺嘴里绊蒜道:“好吧,大人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小的佩服佩服!”此言一出,慌的那捕头又连忙的拿出一个小包袱来,说到:“差点忘记了,这里去筑城,还挺远的,这个路上用!”
姜勺说了声大人你太客气了,就伸手接过来,用手一摸,就知道里面是自己的那几小块金子,还多了大一串铜钱。
三人在捕头家告了辞,摇摇晃晃的走到大街上,却见到旁边有一个人,从角落里冒出来道:“三位,让我好等!
只见来人是那个狱吏,此时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举手投足间装的有模有样。
姜勺笑着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了,你就等着吧!”
那狱吏听完,脸上忍不住一阵子欢笑,他学着读书人行礼,但动作却是生疏的很:“我就知道您是个不同凡响的人,是说话算话的人,此去筑城,少不了舟车劳顿,小的我一个朋友,刚好有一条小客船,这船坐起来很稳当,可送诸位一程!”
姜勺大笑道:“老哥客气,我此去筑城,少不了为你美言,以后当了官可别忘记老弟啊!”
那狱吏哎呦一声,满是皱褶的脸上笑成一朵花,连忙请三人登船,三人也不推辞,依次上船坐好,只等船行进了一段时间再回首时,却看见远远的那狱吏还在岸边拱手站着……
郑天乘此时转过头,问姜勺道:“那李大人的事情现在能否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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