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石染道:“时机者,乃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李邵道:“愿闻其详!”
昝石染道:“如今天时可淹,因为那五星乱位,太一失踪,所以可淹!”
昝石染又是一大口酒,李邵担心他喝多了,就说:“兄弟,晚间我再陪你好好喝上几碗,此时莫要醉了!”
那昝石染大笑一声道:“多谢大哥当年收留,小弟敬大哥一杯!”
李邵无奈,只得拿起碗来,又喝了一碗,还没有说话,那昝石染就说到:“襄阳城地处险要,天汉之中,虽然还遥指河洛,但是那天汉自远古而来,曾经冲破无数险阻,流至这里,当年此处不也是一片汪洋?后来禹皇治水,凿山开石,放这条水龙东去,所以地利为何不可淹!”
李邵喝了一口酒,只等昝石染再说,可是他却拿出自己画的地图,指着地图上说:“城西的部分我已经画的很清楚了,但是这城东就留给他自己去画!”
李邵的酒顿时醒了几分,一看那些士兵此刻喝了酒有些困倦,躺在不远处的地上睡觉,李邵道:“兄弟醉了,讲话可要当心!”
昝石染哈哈一笑,双眼一瞪李邵道:“大哥小看我,这点点酒我还喝的不痛快!”
李邵无奈,只得又给他碗里倒满,昝石染喝完说到:“天时地利可淹,但人和不可淹也!”
李邵问:“为何?”
昝石染道:“南北诸君都是无道,淹之何用,只会平添一些杀戮,所以不可淹,不能淹,只可治水也!”
李邵听得心惊肉跳,生怕旁边的人听到,昝石染道:“今日正是我离开的好时机!”
李邵大惊失色,问到:“此话怎讲?”
昝石染道:“我混来混去,感觉到这些人都不是我想跟随的人,所以前些天已经蒙生了去意。”
李邵道:“兄弟可以一走了之,可我如今家还是南阳城中,如何像兄弟般洒脱!”
昝石染道:“大哥对我的情义,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岂能陷大哥于困境,所以已经想好了一个方法。”
李邵问:“是何方法?”
昝石染回答道:“大哥看见没有,前方那突兀的巨石上,有棵悬空的大松树,你说我要是从那树上掉下去,会是怎样?”
李邵道:“下面是悬崖,你要是掉下去性命堪忧,兄弟不要胡闹!”
昝石染道:“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逃的脱这牢笼,大哥放心,我掉下去摔不死!”
李邵着急问到:“何至于此啊!你不能多缓几日,再想想办法!”
昝石染道:“这已经是我多日来想到的办法,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李邵道:“那你下到这悬崖下后,将来作何打算?”
昝石染道:“我掉下去之后,你就派人下山找我,这良公,宝甲我都留在山下,你找到后拿回营中,就说我被那山里野兽给祸害了。等下我让他的亲兵与我一起过去,到时候我跌落山崖之罪,他不至于会迁怒于你!”
李邵见昝石染去意已决,于是问到:“这山里你孤身一人,我怎能放心,即便是你出了山,要往何处去?”
昝石染回答:“我早已经想好了,我在世上,孑然一身,前几年多亏大哥收留,所以我出山以后,会以大哥为名,改叫姜勺,我想往九州的边沿去,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还会相见!”
李邵倒满两碗酒,两人一口都干了,昝石染道:“我没有告诉大哥的是,我也曾在哪荆州军中待过,可惜整整两年都无缘见到那仲亮,他虽治军不错,但他的手下见我长得粗陋,不待见我,我才去到南阳,今日我都告诉大哥!”
李邵道:“兄弟怀才不遇,干脆再往江东江北一走吧!”
昝石染道:“都是无道昏君,混账长官,我不去!”
两人又相谈甚久,等待日头微偏,昝石染对旁边亲兵道:“可有善射之人在?”
一个亲兵道:“昝将军,我等都是善于使弓箭的,有何吩咐?”
昝石染道:“我查勘地形,如今还剩下最后一步,我要量一下这两山之间有多少距离,要准!”
那亲兵道:“这于射箭有何干系?”
昝石染大笑道:“猛士,你来试试这弓!”
说罢昝石染拿起昨日受赠的宝弓,说到:“你满弓往对面山上射一箭,看看能不能测出距离来!”
那亲兵笑道:“好弓!”说罢就把宝弓拉的满满的,对着半空一箭射去,可惜到不了对方山头。
昝石染让人拿出准备好的一捆细绳,在一支箭上系好道:“你去前方那棵树上,把这支箭射出去,应该可以射到!”
几个亲兵一看,都笑着说:“将军笑话了,那树的位置好生危险,人不可上去!”
昝石染大笑道:“不如看我的!”
说罢昝石染将宝弓夸在身上,将细绳塞入衣襟内,把箭叼在口中,手脚并用的爬上巨石,他长的瘦小,攀爬起来显得很麻利,亲兵都自叹不如。
昝石染爬到巨石顶上之后,先往下仔细的观察了片刻,找到了着力的地方所在,然后才往上爬树,那棵古老的迎客松长在山巅,虽然不缺阳光,但向来雨露不够,因而也是瘦瘦的,昝石染脚踏枝丫,引弓一箭,只见那山谷中一缕红丝线朝着对方山头飞去,下面的亲兵正张大嘴盯着那道弧线时,只听见咔嚓的一声,昝石染惨叫着跌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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