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1) 求医心切(1 / 2)三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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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屏的一病却是不轻,李五娘又连续请了两个郎中来,却依旧没法把那病根去了,每次都是眼见就要痊愈,隔个几日又犯了,可是如果说病的很严重,却也不见得,这来来回回的折腾,让她烦躁至极。

玉屏的病同时也让另外两个人担心起来,一个是陈璒,另外一个是任义。任义听说玉屏病的厉害,生怕那弱女子一命呜呼,他捞钱翻本的机会就丢了,所以也是整天央求那姘头给他打听消息。这一日,他刚刚出了陈府的门,打算去姘头哪里,却见那墙角处,有个人影蹲在地上,看见他来了就起身,任义一看,是自己在邺城的朋友赵十三,就赶紧上前拉了他往僻静去。

二人刚到一棵树下,任义就急忙问:“可打听到了?”

赵十三说:“任兄,你先要请我一杯酒水喝!”

任义听到顿时烦躁,但是强压着怒火道:“好好好,酒水少不了,情况到底是如何?”

赵十三用手抠了一下鼻孔道:“我方才从早上等到现在,你这死人不早点出来……”

任义假笑道:“老弟辛苦了,我们去边喝边说。”

于是二人往前走去,那任义走在前面,不住的回头看着那慢吞吞的赵十三,两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个小小的酒馆门口,赵十三进门对小二喊了一句,要个雅致的座,那小二一个白眼说,小店小本生意,二位爷要是嫌弃就往那大点的楼上去。任义气恼恼的,但还是给小二陪了一个笑,二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任义叫了两壶酒,两盘白切羊肉,赵十三不待酒上来,就拿起羊肉先吃了起来,片刻后酒热好了被送了上来,赵十三拿起一碗,滋溜一下,一碗见底。

任义只等赵十三说话,但是那赵十三又把一块羊肉塞进嘴里,任义忍不住问道:“打听的怎么样了?”

赵十三斜着拿眼见来看了任义一眼,鼓鼓的嘴里停止了嚼动,费了半天的劲憋出几颗羊肉星子:“人死了!”

“啊!”任义心里大呼一声,瞬极他也夹起一大块羊肉,塞进口里,那赵十三看见任义夹了一块肥美硕大的,不顾自己嘴里的肉还没吞下去,也去盘中挑挑拣拣的夹了一大块。

任义一口干下半碗酒,问道:“赵十三,你问清楚没有?”

赵十三此时吃的半饱,方才有空说话:“那娘们不就是姓崔么,北方晋阳人,错不了!”

任义眼珠一转,又问:“既然人死了,埋在哪里?”

赵十三眼都没抬,只顾着喝酒:“这我就不知道了!”

任义又问:“那人是怎么死的?”

赵十三此时已经吃饱,正拿个木头签子在刮牙:“据说……呸……是他娘的……呸呸呸……病死的……啊呸!”

赵十三说话的时候,唾沫星子飞到任义脸上,任义压住不爽的心情又问道:“还有什么可以告知的?”

赵十三扔下手上木头,拿嘴唇去吸牙缝里的肉渣,又去拿那装酒的壶,却见是空空的,任义只得再叫了一壶酒。

又一碗热酒下肚,赵十三才说:“听那府上佣人说,那女人虽是个下人,却还会读书写字,你说奇不奇怪,平常做事也很是刻苦,去年冬天实在太冷,那娘们也是命不好,大冬天里害了一个风寒,一直拖着好不了,后来主人家也没给医治,就给病死了。”

任义点点头,额头上却已经渗透出了一丝丝的汗珠,只听见那对面那龌蹉的人又开始讲道:“据说那人死的时候啊,那叫一个惨,明明就是个死人了,却断不了气,有人趴在她嘴边,只听见她在呼喊什么她的几个儿女的名字,什么导儿、新儿、香儿……”

任义道:“那是她放不下心,舍不得走……”

赵十三一听,哈哈一笑道:“对对对,人都是这么说的。”任义顿时感觉脸上一烫,却不敢说话。

赵十三此时突然拿眼见盯着任义道:“任义,你平白无故花些钱打听这个干什么?”赵十三一边说一边轻轻喝酒,那嘴里被他吸出滋溜滋溜的声音。

“哈哈哈……”任义突然一笑,“这个啊,也就是随便问一下,以前有主顾买东西时有人问起的,所以托你打听一下。你也知道,我眼下穷困的很,火把我烧了个精光!”

“怕没有这么简单吧!”赵十三的一双贼眼盯着任义,让任义感觉全身不自在。

“那你说我为什么问这个。”任义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酒,却不拿眼见看赵十三。

“哥,我没猜错的话,那女人是被你倒卖过去的吧?”赵十三说话的时候一颗脑袋轻轻晃动。

“你胡说八道!你个癞十三,我念你流落到此,给你口饭吃,你倒不念及你哥哥我的旧情来了,若是这样,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任义一边说一边噘嘴瞪眼。

“哥!”那赵十三连忙来用手扶任义的臂膀,任义却拧着身子闪开。“我只是问问,好奇!”

“你好奇可以,可不能随便拿哥哥我的名声开玩笑,你可是知道的,我任义是讲道德的!”任义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看着赵十三。

“好好好,哥,我以后不会再提了,好不好,我自罚三杯!”赵十三拿起酒壶想要加酒,却发现酒壶又空了,那任义只得又向小二买了一壶酒。

中午的时候,任义醉醺醺的走进姘头家里,看见家里没人,就倒头就睡,直到他感觉到有人在拍打自己,一睁开眼,却发现是那女人在旁边,任义再一瞧天已经黑了,急的赶紧爬起来,说道:“误事了,误事了!”

那李姘头怒道:“睡觉不误事,我叫你起来就误事,你不想来以后就别来了!”

任义赶紧拿出一包铜钱给了这女人,问道:“那边情况如何?你快给我讲讲?”

那女人却是不理他,只顾着一枚枚数着钱,再去串成一串,任义没办法,只得抱着那姘头亲了个嘴道:“比我娘还亲的亲亲啊,那边什么情况?”

那女人这才娇羞道:“这还差不多,那玉屏今日病依旧没好,五娘正在想办法找名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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