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仁走到前院,毫不费劲的就将两个女人绑了,一并的拖到房中,堵了嘴,捆的结结实实,然后将那老板娘用个布包起来,和郑天乘一起往剥皮台而去。
此时夜幕沉沉,四下漆黑一片,夜空中无数繁星闪闪烁烁,群山中不时传来几声狼嚎,二人轻手轻脚,走到后院靠山的大房门口,轻轻一推,门竟是开的,二人带着老板娘闪身入内。
室内杂乱、有一股发霉的臭味,在微弱的光亮下,只见前方有个简陋的大床,隐隐的可以看出床上有个人在睡觉,顾仁拍手道:“起来起来,接货了。”
片刻后那床上的人翻了翻身,嘴里嘟哝道:“你是谁,怎么现在才来,今晚的肥不肥?”
顾仁道:“肥,今晚的很肥。”
那人慢慢爬起来,打着哈欠说:“抬进来。”
顾仁用手拖着地上的女人往前走,跟在那人身后,一直走到房后,那人点了一盏灯,只见房屋的一侧完全是依靠石山搭建,在嶙峋的石壁上,有个微微向上的洞穴,那人举起一个火把,往里就走,顾仁和郑天乘紧跟其后。
灯光不亮,但也照出了那人一副鬼魅的模样,大约四五十岁,深目尖嘴,猥琐凶狠,一头稀碎的头发在头顶凌乱的绕着,腮边上胡须不多,这副模样估计是白天看见也会被吓到。那人一边走一边在石壁上点亮了几盏灯,看来洞穴很深。
二人跟着往前走,马上就嗅道一股剧烈的腐臭,越往洞内,味道越重,二人被熏的几近呕吐,郑天乘使了全力憋着,差点要窒息。大约五十步后,山洞慢慢平缓开阔起来,那人在前方点起一个大火把,又将手中火把塞进一个大火盆内。
熊熊的火光升起来了,火盆内是干枯的松木树枝,那种饱含松脂的木头燃起来噼啪作响,并且发出一丝丝松油的味道,空气中的尸臭味,略略的淡了一点点。
顾仁将手里拖着的人扔在地上,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他只是看见洞中有一个三尺高的厚木头台子,那种颜色已经分不清是红色还是黑色,台面上摆着切成一块一块的肉,和几把冰冷的刀。台子下面,黑乎乎的全是污秽,台子的旁边,有一个夸张的木架横着,上面赫然的挂着七八个冰冷的挂钩,还有半个人身。
很难想象普通人见到此情此景的心情,顾仁担心的瞟了郑天乘一眼,还好,他没有表现的太多不协调。顾仁将手一松,任由女人往那人身边滚了过去。
那人见到,伸手拉过地上的人,先用手去摸了摸,狞笑道:“是个女人,活的!”
顾仁哈哈一下,说道:“是啊,你还不赶快看看。”
那人嘿嘿的笑着,两只如鸡爪一样的黑手急急撕开布,粗暴的把女人的脸举起来,对着火光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老板娘那张瞪大了眼睛恐怖又熟悉的脸!
他还没回头,那往前伸出去的后颈上就挨了顾仁一掌,顾仁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这一掌打的着实厉害,那人顿时筋脉骨头错位,瘫倒在地上。
郑天乘此时终于可以大声的干呕几声,随即又把衣襟往上撩起蒙住了口鼻,顾仁也将口鼻蒙住道:“你站到火边,这秽气不可闻。”
那人没死,手脚还能动,顾仁先将其五花大绑,也把嘴堵住勒好,和女人放在一起,说道:“这个不够肥,怕是要和女人一起杀了,才能切出两百斤来。”地上两个人,顿时呜呜嚎叫起来。
二人急急忙忙的出来,全身上下全是一股腐臭味,因为听说后院还有一个活人,就四下寻找起来,结果在房间的一角,看见一个挖出的地窖,打开地上的两扇木板,顾仁举火往下看,只见一个全身污秽的中年人坐在地上往上看,顾仁道:“你休怕,我拉你起来。”说完将座椅板凳全扔了下去,叫那人站在桌子上,伸手拿出来那个人。
那人出来后,一边大哭,一边战战兢兢,直说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我那两个随从此时在何处?”顾仁指着洞穴道:“怕是已经没了人形,你自己进去看看。”
那人慢慢的走进去后,片刻后嚎叫的冲出来,一边呕吐一边说:“这是哪里,难道是地府中不成?”
顾仁道:“你先不要吼叫,你随我们过来。”三人往那客房中而去。
三人进房,那地窖内的人见到桌子上有饭菜,急急忙忙要吃,被郑天乘拦住:“你先别吃,听听他怎么说再吃。”顾仁对那伙计说:“想活命快点说吧。”
那伙计双目凝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事已至此,我都说了吧,这饭菜里,酒里是有蒙汗药,肉都是人肉吃不得的……”话刚开口,那被救之人就干呕起来。
伙计继续说道:“如果有客人喝了酒,趁着麻痹时,下面的伙计就进来掏包袱,翻口袋,把值钱的货色拿了,如果是长得肥美的或是那女客,一般都会将人也拿了,如果客人不喝酒,吃了那肉第二天定是要病的,不愁找不到办法拿他钱财……”
那地窖之人骂道:“你个杀千刀的,难怪我第二天醒来就在那黑黑的地窖里,还拉了几天稀……”
伙计继续说道:“主人家安排要专门挑那些有钱的主顾,或者是那长的肥的,你们也都看见了,后院那货拿到人后要剁成了肉块、肉酱……”
地窖之人大哭道:“造孽啊,难不成我那两个同伴都遭了如此毒手……”
伙计道:“还望大侠尽快了结了我吧,我方才也细细想过了,我本是山外善良人家子弟,误入此地,为一口饭菜干如此勾当,其实我很早前就想逃出此地,但这道路慢慢,实在是难以脱离苦海,今日这样,倒也是好事情……”
顾仁道:“这庄上的几家客店难道都是这样?”
伙计道:“庄上三家客栈,另外两家不过是贪人钱财,倒不至于害人性命。”
郑天乘道:“好像倒是你家做的最大!”
伙计回答:“确实是这样,因为我家主人和总兵王大人关系非同一般,那拐卖人口,杀人的事情,没有王大人我主人也不至于如此放肆。”
顾仁拉郑天乘在屋外说话:“事已至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今晚再把那头目拿到后再一并做打算。”
郑天乘道:“顾大哥,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今晚再把那头目拿住后,就让刚才被救的那人明天早上报官,如此我觉得是比较妥当的处理,只是我们……”
顾仁无奈道:“只是我们的行踪就暴露了。”
郑天乘道:“不如这样,我瞧那伙计倒有几分真心悔改的的样子,今晚拿到头目后,就让那伙计站出来现身说法,让他做一回证人。”
顾仁思索片刻道:“如此倒也试试,只怕那小子溜之大吉”
郑天乘道:“我先去和他说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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