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2) 惊魂一夜(1 / 2)三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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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仁和罗又兴来到一家酒店,顾仁道:“这几日肚里病犯了,不敢饮酒,只管把那热粥来两碗,你若想吃什么酒菜只管叫。”

罗又兴不客气,叫了酒肉,大吃大嚼。

顾仁道:“方才我听别人说你是大管家?”

罗又兴慌得一口肉卡在喉咙,使劲吞下去说:“哥哥,你别再这样叫我了。”

顾仁诧异的道:“却是为何?”

罗又兴说道:“哎,一言难尽啊!”

顾仁道:“有甚难事,可与哥哥我讲一讲,哥哥我没别的本事,出谋划策比那赌钱强。”

罗又兴笑道:“我要是有哥哥的手气运气,天天去赌,我们明天再去可好?”

顾仁道:“这赌钱是看运气的,今日好,明日就不一定好,你当大管家不好吗,还需要赌钱过活,方才我看你手头却也不是多宽裕。”

罗又兴唉声叹气,连连说道:“哥哥,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

顾仁道:“这话怎讲?”

罗又兴低声说:“人说坏事做多了,那鬼魂会来报仇?”

顾仁道:“倒像是有这么一说。”

罗又兴说道:“眼下我怕是在那做不了管家了,”说罢大口的喝酒。

顾仁道:“你倒是说的仔细些。”

罗又兴边喝边说:“我那主人,比我还烂,前几年浑水摸鱼,仗着给一个老爷牵过马,送过水,又是那老爷的同乡,就狂的不得了,带着我们来到这城里。他先是看上人家的女主人,活生生的把人家一家十几口人,变得只剩下几口,最后还霸占了人家的房子,你说我这个管家还敢不敢去做?”

顾仁道:“怎么叫十几口变成几口人。”

罗又兴喝完了一壶酒,接着喝第二壶:“这家男人都外出了,做官的做官,当兵的当兵,但都是前朝的,燕军打过来后,我那主人就是一个地皮无奈,到处欺男霸女,带人天天勒索人家的钱财。这家女主人和一个女儿,带着几个家人本来要去晋阳,窘迫到没有一颗粮食了,可我那主人,逼着买走了家中几个尚能干活的奴仆,只留下老的,病的。”

罗又兴又喝了一口酒,顾仁漫不经心的问道:“然后呢?”

罗又兴说:“这家人也真是运气差,男主人在凉州当官,发出去信连个回信没有,儿子早不知道那年战死了,母女二人带着几个家人本来要往北走,可偏偏叫他给人弄到了往东走,去到了那洛阳,那边早有贩子,母女后来据说都被卖了。”

顾仁道:“洛阳是什么样的人贩子?”

罗又兴说:“据说是个开旅馆的,叫什么客栈来的。”

顾仁道:“那后来呢?”

罗又兴说:“哎,作孽啊,我也当过兵,上过沙场,但是打仗那是各为其主,但是我那主人啊,人家宅子里只剩下两个老弱在看守,都让我们给……”

顾仁说:“给怎么了?”

罗又兴说:“一个给乱棍打死,一个扔到河里去了,都死了。”

顾仁说:“谁下的手?”

罗又兴嘿嘿嘿的不说话。

顾仁深呼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腰间的铜钱,问:“谁下的手啊,真狠!”

罗又兴嘿嘿的回答:“是在下,要不然,这个管家我怎么能当得上。”

顾仁哈哈大笑,说道:“看不出来啊,你可真狠。”顾仁的右手伸了出来,罗又兴问:“哥哥,你手怎么了?”

顾仁哦的一声说:“没事,刚才拿钱困了。”

罗又兴说:“哥哥,方才你说分我的钱,能不能给我了?”

顾仁说:“给,当然要给,你再说说,你们谁最狠?你们这么干,官府不管吗?”

罗又兴想了想说:“老爷是我叔伯,他最狠,还有一个叔伯,也狠,我当晚辈的,赶不上人家。官府管什么,那个时候还乱的很,大家都是自顾自,官府的人都被打劫,他们管的了谁,只是今年春天开始,官府倒敢管人了。”

顾仁呵呵一笑,他想马上把这个眼前的人撕碎,但是考虑到应该还有一些东西没问到,强压住自己的怒火,说道:“你想不想再赌两把?”

罗又兴说:“好啊!”

二人又转回了赌场,铁蛋已经不在了,一个伙计问:“你们可是要找铁蛋?”顾仁回答:“对,就找他来赌!”那人说:“我去叫他来。”

不多一会,铁蛋疾驰而至,大叫:“人还在吗?”上午他输了钱也输了面子,此时暴躁如雷。

顾仁问:“你想玩大的还是玩小点的?”

铁蛋道:“什么叫玩大什么叫玩小?”

顾仁道:“大就是只玩这一盘,谁输了谁就把身上全部的铜钱给对方,玩小就是每次押十文,玩到一家输为止,如果你赢到我还有九个钱,我就输了,期间都不能走,如果走也要将身上的钱全部给别人。”

铁蛋想了想,我钱多业大,他想赢到我只剩下十文,怕是要立了秋,当下道:“玩小!”

当下双方坐定,顾仁拿出那两串钱来推到罗又兴面前说:“兄弟,这次你来下。”

双方刚刚开始,顾仁哎呦叫了一声,问道:“茅厕在哪里?”一人指向房后,顾仁道:“我去去就来。”转身就走。

顾仁出了房门后,三转四转,见四下无人,急忙来到大街上往回就走,此时事情已经明了,他很想今晚去到罗家,给他来个一网打尽,但却不解心头恨。

回到住所前,顾仁内心纠结不知该不该将今天所闻如实的说出来,见到郑天乘时,只叫了一句天乘,就说不出话。

郑天乘感到意外,说道:“顾大哥,何事如此?”

顾仁道:“天乘,我今日打探到你家里消息,但一直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不说觉得我是有心瞒你,说了又怕你受不了。”

郑天乘道:“但说无妨。”

顾仁道神色凝重,只得将今日所闻,一一说出。话还未完之时,郑天乘已经是泪如雨下。

顾仁道:“我打算我们今晚就走,走之前,我要去哪罗家,给他来个片甲不留,才解我心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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